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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那麼精彩,我卻只能在這裡聽你說這麼幾句話,那刀現在呢,”
“在我這裡,”
我靠近了他:“喂,廖啞巴,下次你也帶著我吧,”他看著我,沒說話,就是在等我說下去呢,“你看,如果你帶著我,我又能找到我爸媽,又能跟你經歷這麼精彩的人生,”
“我憑什麼帶著你,李家參加任務的,是你爸媽,不是你,”
我嘟嘟嘴,敢情騙我團團轉,我還是個後補隊員,我爆出了一句:“憑我是你媳婦,”我看著他,他沒有說話,臉上也沒有什麼特別的表情,真是討厭,
也不知道他的一整天都累了,還是被我那句話給震住了,一整個晚上,他全都是啞巴狀態,不管我說什麼他都不說話,就這麼靠在駕駛座上閉著眼睛,
他都睡了,我也堅持不住了,這天我都累得快虛脫了,直接就躺在他的車子后座上睡著了,
天亮,我是被蘭雪打進來的電話鈴聲吵醒的,抓著手機坐起來的,車子外面,廖啞巴跟一個沒見過的中年男人在說著話,
我接聽了電話,手機中就是蘭雪傳來的爆吼聲,震得耳朵都痛了,“李福福,你現在在哪裡,死了沒有,一個晚上打電話不接,知不知道我都快被你嚇出心臟病來了,”
“我沒事,好好的,而且,蘭雪,我昨晚見到我媽了,”
“啊,”
“我現在跟廖啞巴在一起,你們就放心吧,等完事了,我就回去找你們,”
“啊,”
“我先掛了,好像有事,他們要出發的模樣,”我掛了電話之後,就從車子裡直接伸手拿了車上的一瓶水,下了車子就追向正準備離開的那兩個男人,
“廖啞巴,廖擎極,你們去哪,去哪都要帶著我,”我追上去,直接就拉著他的手臂,讓他看著我,
廖啞巴沒說話,另外一個男人說了:“我們去還刀,這個刀子已經沾著血了,不能用,既然是人家的遺物,我們商量著就再給它放回去好了,”
“啊,”我驚得嘴巴都張大了,“還要去招惹那些螞蟻啊,那你們等等,我想想看火把怎麼做,這種小動物最怕的就是火把了,要是能去前面鎮子上,買十幾瓶殺蟲噴霧劑來,估計也很有用,”
廖擎極看看,還是一句話不說,就朝著山上走去,這擺明著就是拒絕我了,
我也沒辦法,只能一邊用礦泉水漱口洗臉,一邊跟上他們的腳步,想著要去見那些大螞蟻,我的汗毛都豎起來了,昨天我也被咬了,雖然沒有楊毅的那麼嚴重,但是又痛又癢的很大個大包,
這一路上,廖擎極不說話,但是那個男人對我有著很明顯的好奇,問我的名字,學校,怎麼在這裡,我就說是找廖擎極來的,
男人還很自豪地說,他也是廖家人,他還是廖擎極的堂叔呢,只不過他不是本家的,屬於外家,聽他的口氣,廖擎極似乎很得到他的尊重,
上了山,廖擎極打開了小小的被皮質套好,看著年代很久的羅盤,昨晚我用了那麼多時間才走到的那石像那,跟著他走,不到二十分鐘就走到了,就好像是認識路一樣,
站在那平台上,廖啞巴轉身看著對面的青山和螞蟻墳,說道:“飛鳳朝陽穴,覃家後人,聽說人丁興旺,有不少生意做得好的,也有當了大將軍的,”
“應該吧,”我應著,“那墓碑都被香燭燻黑了,”
“覃家人和當地左家人,有過節,聽說風水被破壞過,以後會怎麼樣,就不知道了,阿堂,準備一下,還刀,”
他們兩先對著那石像和香樟樹上香,而我就站在一旁看著那邊還在不停填坑的黑螞蟻,他們這都填了一整個晚上了吧,看著都快填好了,要是他們知道又有人打算挖開了,把刀再放回去,會不會有種累得想要死掉的感覺呢,
上好香,廖擎極把一串木珠子輕輕挽在手上,手指幾個翻飛,掐了幾個手訣緩緩下降,靠近地面上的螞蟻,奇蹟發生了,那些螞蟻竟然匆忙從離開了那地方,一個個躲得遠遠的,他重新站好,那個叫阿堂的就拿著鏟子開工了,
“哇,好神奇,這些螞蟻都怕你,你手上有藥,還是珠子上有特別的味道讓他們害怕,”
廖啞巴說:“不是藥,是磁場能量,這種小動物對磁場能量很敏感,就好像有人做過手機的實驗,手機電話打進來的時候,周圍的螞蟻馬上就會形成一個特別的圖案,都是被我們看不到的輻射給推過去的,磁場能量一樣看不到,但是卻因人而異,磁場能量強大的人,再某個催化下,就能讓周圍的小動物感受到,”
我聽得雲裡霧裡的,那個阿堂一邊挖土一邊說道:“奇門遁甲歷史裡本來就有撒豆成兵這種招數,現在很多已經失傳了,像我們擎極一樣,能控制螞蟻蛇蟲的,已經算是很厲害的了,他現在可是我們廖家自身能量最強大的人,要不也不會……”
“阿堂,”廖擎極厲聲打斷了他的話,
我嘟嘟嘴,他自己不愛聊天,還不許別人說話,跟這種人在一起要多悶啊,不過看到這麼愛說話的“堂叔”,我想我能套出廖啞巴到底幾歲的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