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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轉身走人。咬著唇,不讓自己哭出來。我知道他一直在我身後跟著我走著。他沒有開車,就這麼離我不遠的朝前走著。走出了村子,走了大概半個小時,或者是一個小時,我不知道。一心思都是他的不信任帶給我的恨,我根本就沒有去注意時間的流逝。就這麼走著,一直這麼走著。
在走上二級路的時候,就看到了一樣亮著空車燈的的士,想都沒有想,就上了車子,報出了我們學校的名字。
車子朝著市區奔去。我回頭看看車子後面。廖擎極就站在二級路上,看著車子,看著我,一個人。月光下,他的身影漸漸模糊了。
我的心裡沉沉的,但是又覺得,我沒做錯。我那麼信任他,他為什麼就不能信我一次。還非要拉我到這裡來,用自己的方式來驗證我說的話呢?
我賭氣得別開臉,不去看車後,反正也看不到他了。
車子裡的司機說道:“很希望後面的人追上來嗎?”
我愣了一下,猛地往前傾。看到了那司機。司機頭上戴著一頂鴨舌帽,那張臉,那聲音,分明就是廖富海!
我長長吐了口氣,跌回了後排的座位上。我就應該想到。這麼大半夜的,在這樣的村子,怎麼會這麼巧的有的士在等著呢?這分明就是監視,是故意的。
“很失望,不是你相等的那個男人。”
“停車!我要下車!”我冷聲說道。
“李福福,我只是想跟你好好談談,沒有傷害你的意思。”在他說話的同時,車門傳來了“噠”的聲音,中控鎖落下來了,這是連我跳車的機會都不給。
我冷冷的一個冷哼。不說話。廖富海開始說著他的觀點。他的陳述里,表明了他的立場。廖家把他培養出來,他一直都覺得自己會代替廖擎極。他也曾覺得廖擎極很強大,還是自己的祖宗,他尊重他,崇拜他。但是在廖擎極從棺材裡醒來的那一天,他才知道,自己當初的尊敬和崇拜都是多可笑。廖擎極很輕易的讓本家驅逐了他。只是以李家血脈的重要性和血脈繼承人的身份作為交換。
廖家放棄他,並不是說,簡單的取消他在家族中的特權。而是讓他連家都不讓回。他成了在外漂泊的人。沒有廖家的扶持,他的生活很艱難,他開始恨廖擎極。為什麼,他就連他回家的權利都不給。他可以向廖擎極低頭,可以當一個普通的廖家子孫下水,可是廖擎極都不要他。
廖富海說,他做了那麼多,其實只是想讓廖家承認他,讓他能下水,揭開水下的秘密。他從一出生就接觸那個秘密,他幾乎是從小就為那河村水下的陣而活的。
車子在我們學校大門停了下來,他打開了鎖,說道:“李福福,我不比廖擎極差,我也可以帶隊下水。你們家是債權人,你是血脈的繼承人,只要你希望,帶隊的人就可以是我。別讓廖擎極一次次傷害你。”
第一章 愛上反派幕後黑boss
我沒說話,下了車,車子就這麼離開了。
城市的路燈沖淡了月光。身後是時不時飛馳而過的車子。在街道的對面是,一個穿著一身白色裙子,抱著孩子的女鬼。這街道上,沒人在乎我了。我看看街道對面,我們租屋的那棟樓,當初剛租下那裡是那麼的幸福,現在……
我長長吐了口氣,對開自己說道:“有什麼?換個男友,不是很正常嗎?一個不信任我的男人,還留著他過年啊?”
我走向了那邊的賓館,而不是街道對面的租屋。沒有男人,我還有死黨,還有我的閨蜜。
蘭雪幫我把客房門打開的時候。我就看到了躺在床上,只用被子蓋著重點部位的楊毅,他睡得死沉,根本就不知道我來了。
蘭雪還是看出了我的不對勁,拉我進了房間。問道:“福,你怎麼了?怎麼這幅樣子?”
一秒,兩秒,三秒,我哇的哭了出來。撲到了蘭雪的懷中。
這一下,楊毅也嚇得跳了起來。我根本不理他,就這麼抱著蘭雪哭著,一個勁的哭,三秒也不管。
蘭雪關了房門,把我帶進了房間中。我就在她懷裡,在她的大胸上,哭得眼淚鼻涕一起流,哭得眼淚都沒有了,才穩定下來。喝著楊毅倒著的水,跟他們說廖擎極有多過分。
楊毅一聽,也趕緊說著:“踹了他!這天下又不是沒男人了。我們那麼幫他,他什麼意思啊?”
蘭雪也說道:“對,沒有他們,我們也能下水。那個什麼烏龜,讓楊毅幫你去撈。他們以為他們牛逼。我們的機器人也牛逼著呢。”
那天晚上我是怎麼睡著的,我自己都記不清楚了,反正就是哭著哭著睡著了。沒洗澡,沒換衣服,就這麼睡著了。
這件事給我的打擊太大了。我可以忍受他是一個七十歲的老頭子,我可以忍受他在曾經的歲月里,愛過別的男人,我可以忍受他的很多毛病,唯一不能忍受的,就是他對我的不信任!兩個人既然都睡在一張床上了,要是我真的想害死他的話,還用得著用那麼多手段嗎?我覺得我那天的表現很好,好的我自己都要為我鼓掌了。我還想好好跟他炫耀呢,結果是他根本就不信任我!
哼!原來,在小事情上。他說他相信我,那都是因為那是小事。而他從來沒有在真正的大事上,沒有在生命上,給過我信任。就這樣的人,要是真的下水了,怎麼可能發展成能交付後背的兄弟?難怪之前下水九個,死了八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