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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傳了這幅畫之後的幾天裡,藍寧和藍思彤還是每天一起吃飯,一起自習,一起遊玩。就跟情侶一樣。只是他們的遊玩項目是去市裡的一家水上中心學習潛水去了。在同學們的口中,班長大人,這是帶著不愛說話的小女友,到處玩,只等著小女友開口說話。親一個呢。但是我卻明白,他們這是在為那河村下水做準備呢。
因為出了廖擎極和我的拍照事件,這個周末我還是沒回去,讓蘭雪和楊毅去看看我爸媽。我這是不敢回去,怕現在回去會被打死的。
所以周末我就這麼空了下來。給廖擎極打電話,他的手機竟然是不在服務區,也不知道他又去哪裡了,是不是又去了什麼鬧鬼的地方了。
跟著同學們一起在外面吃著自助餐呢,就聽著我們一個同學喊道:“喂喂,快看班級群。我們班長,竟然被人打成了肋骨骨裂了。現在剛送去醫院。”
大家都看著同學群,我也趕緊打開了,藍寧怎麼會被人打呢?現在廖家那邊的任務基本上是不定時不定量的,隨時有可能出發,藍家作為,證明人,肯定也會去的。這個時候被人打傷可不是什麼好事。
同學群里說,幾個同學一起去了友誼路大樹腳那附近,跟幾個當地的混子起了言語衝突。兩邊就打起來了。藍寧現在已經被送到了醫院,父母也聯繫上了。
一個女生捂著嘴,一種害怕不敢說話,卻又很想說的語氣,說道:“大樹腳啊。那地方。鬧鬼的!是我們這裡很有名的鬧鬼地。他們去哪裡幹嘛?”
我並不是這個城市的人,只是來這裡讀書,所以對這個城市的事情並沒有他們幾個本地學生熟悉。我趕緊問道:“那地方,怎麼鬧鬼了?”
女生嘟嘟嘴,壓低著聲音說:“大樹腳以前不在哪裡的。後來施工吧,就挪了十幾米。挪樹之後,那附近就開始出事了。年年那裡都會車禍死人,還不只一個兩個的。那附近什麼謀殺啊,自殺啊,連環殺啊,都發生過。而且並不是年頭久了才這樣的。就這麼幾年的時間,就出了很多的事情。我爸開車經過那裡都還要按幾聲喇叭,說是嚇嚇鬼的。”
第二章 近距離觀察大樹腳
這個我記得。我趕緊問道:前年那個連環殺人案就是那附近的?
對,就是那大樹腳後面不到五十米範圍的居民樓里的。
我倒吸口氣:那地真邪乎啊!藍寧他們幾個,去那邊幹嘛呢?我看著群里,同學也沒有說他們到底是去幹嘛的,就是發了幾張藍寧被送到手術室的相片。我心裡還在想著,這要是有任務的話,就這麼幾天要趕緊的,讓藍家為了這個孩子著急吧,最好就缺席了接下來的活動。我才不會相信,藍家這麼積極的參與到任務中。甚至有擅自做主的行為只是為了做好一個證明人。他們是想要趁著我們不注意就獨吞了那些東西吧。
幾個小時之後,廖擎極打給我電話。我還高興著他終於出現了呢。但是沒有想到,他在手機中對我說道:福,你準備一下,我去接去。我們去醫院看看藍寧。他出事了,現在剛從手術室里出來。
我聽著撇撇嘴:幹嘛去看他啊?他跟我們好像不是一條戰線的吧。
三足鼎立!很多時候,事情都需要一個平衡。藍家作為證明人,他們有權利過問整件事的進展。要是我們兩家拋棄了這個證明人的話,這個平衡就會被打破。我可以控制事情,讓藍家永遠只是就一個旁觀的證明人。你在哪,我現在去接你。
這基本上就沒有我發表意見的機會了。我給他報了地址,讓他開車過來接我。上了車子,我還嘟嘟著嘴說:廖擎極,是不是說,藍寧不出事,你就不會出現呢?
我的不悅很明顯的表現了出來。他竟然會伸過手來揉揉我的頭髮,也不作解釋,不說話,但是這個動作已經算是對我最大的安慰和撫毛了。我還真的就這麼在他的小動作下就被順了下來。
車子開到了人民醫院,廖家的人已經有人在現場了。他們帶著我們兩往樓上外科住院部走去,一邊交代著藍寧的病情。我跟在他們身後,隱約也聽到了大樹腳。廖擎極還特別重複了一下大樹腳三個字,感覺,他也是知道大樹腳的那些事情的。
去到了病房裡。藍家的好幾個長輩都在。在看到廖擎極過來的時候,幾個長輩都從原來坐著的姿勢站了起來。病床上的藍寧做完手術還在昏迷著,他們說著話,感覺幾個長輩對廖擎極都是畢恭畢敬的。就是不知道怎麼到了藍寧這一輩,就想著獨吞了那河村裡的寶貝呢。
我不喜歡聽這些老人家說著我根本就聽不懂的方言,就連廖擎極都是在說方言的,我覺得我好方!乾脆就悄悄退出了病房,好在沒有一個人注意到我。
我離開之後,就在醫院的住院樓大陽台區域那邊看看醫院的風景。要不,我也不知道我還能做什麼了。
這才在大陽台走了沒一分鐘呢,就聽到了有人哭著說話的聲音,而且那說話的聲音里,分明叫著的就是藍寧的名字。
我悄悄走進,在那大陽台前,一個中年男人擁著一個哭泣的女人。那男人我見過,他是藍寧的爸爸。之前去看到我爸媽的那個,他對藍李兩家的婚契很在意的那個人。他懷中哭著的那個女人說的話是:剛死了一個孩子,家裡還想著把第二個也拿去送死嗎?那下面到底什麼?比我兒子的命還重要?早知道,當初我就生兩個女兒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