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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是她十分喜歡那副甲冑吧。”
“然而,好像我妹妹只能回憶起來與“顧特蘭’有關的事,別的事情仿佛還是沒什麼印象。”
塞茜爾低聲說道。
“這必須耗費大量的時間,我相信惟有你才能使茜莫的病情好轉。現在,茜莫的心靈正在休眠,只有你無私的愛才能將她從噩夢中喚醒。”
羅賓溫文爾雅地對塞茜爾說。
第二天,羅賓領著艾尼和伏江老人開始在古堡內外搜尋開來。
傑爾城堡已經有五百年的悠久歷史了,所以部分牆壁已經坍塌,有的樓梯也破敗不堪了,而且照一般情況看,往往在出人意料的地方,會有一個秘室什麼的,所以搜索起來十分費力氣。
首先,他們三個人將茜莫的房間進行了一次徹底的搜查,但是並沒有發現信封的蹤跡。從地下存儲間到房頂,幾乎翻了個底朝天,還是什麼也沒發現。
寬敞的院子仿佛一座大叢林,除了有蔽日遮天的樹木之外,還有涓涓的溪流,小溪沿著水道匯入了沼澤之中。
“從沼澤地湧出來的河,成了萊茵河的上游部分,而後又在里昂市的旁邊與來自瑞思力莫湖的魯河融到一處。”
伏江老人說道。
“這片水看上去很深。”
羅賓看著沼澤里深藍色的水波對伏江老人說道。
“是的,水很深。天氣晴朗的時候,沉沒在水下的兩艘大古船便可以看見,十分陰鬱恐怖!”
“也許那是古代士兵駕駛的戰船,也許是運送商品用的。”
“的確!還有可能它們是因為年代久遠、殘破不堪才沉了的。”
溪流上面橫跨著一座新木橋。他們穿過橋去土丘上面尋找,依然沒有發現可以用來藏東西的樹洞或岩洞。
他們一行3人失望而歸。
“咦?太怪了!”
伏江叫了一聲。
只見遍地泥濘的地面上印著幾個陌生人的腳印。
那些腳印繞了城堡一圈,延伸到木橋那裡,然後又從石橋坍塌的地點折回外邊。
顯而易見,這定是泛奧地利黨的密探潛入了城堡,企圖偷走王子的情書。
“也許是拉思若·扎克利那個傢伙!他從蒙頓地區的房子裡悄悄跑到這裡來了。他們還心有餘念,所以這一段日子裡,我們千萬要多加小心!”
艾尼和伏江聞聽此言,也都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羅賓下定決心,從此不離開古堡半步,而且連搜查院落周圍也已經沒有必要了。
顯而易見,那些黃色信件一定是藏在了一個秘密的地方了。
而這個藏信之地確確實實只有茜莫一個人知曉,但是茜莫卻又對往事一點兒印象也沒有了,包括藏信的地方。
除了向上帝祈禱讓茜莫早日復原之外,難道就別無他法嗎?雖然茜莫的病況已經大大好轉了,但到底什麼時候她才能完好如初,這誰也說不準了。
“我是人盡皆知的怪盜羅賓。從前,不論多麼撲朔迷離的案子都難不了我,更何況區區幾個信封!”
那天夜裡,羅賓正在三樓的房間裡與艾厄商計此事,計劃新的行動方案。
突然,伏江老人氣喘吁吁地撞開了房門,叫道:
“壞了……壞了……茜莫……”
伏江用手緊緊壓住心口,他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茜莫怎麼了?”
“她……她不見了!”
“啊?”
羅賓立即起身離座,一口氣衝下樓梯,艾尼尾隨而來。
羅賓和艾尼徑直跑進塞茜爾的臥室。
只見塞茜爾面無人色地呆呆站著。一見羅賓來到,便軟弱無力地倒在了羅賓寬廣的懷抱里。
塞茜爾哭喊著:
“茜莫……茜莫……茜莫!”
“別哭!來,在沙發上坐會,告訴我,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塞茜爾雙目緊閉,極力讓自己癲狂的情緒平靜下來。
“剛才,……剛才,我們倆正在談話的當兒,茜莫忽然站起身來,徑直向門外走去。我覺得她可能去了洗手間,誰知道再也沒有回來。我心裡忐忑不安,立即跑到茜莫的臥室里尋找她,但是……那兒一個人影也沒有。所以我就去找伏江老人,讓他去請你們兩個過來看一看情況。”
羅賓立即領著艾尼和伏江老人將古堡里的每一間房子都搜查了一遍,但是卻找不到茜莫的人影。而且每間房子的窗戶和門都鎖得嚴嚴實實的,看不出一點有人潛入城堡中的蛛絲馬跡。
“茜莫離開屋子之時,她說過什麼話沒有?”
“沒有……她一句話也沒說。”
“那麼,周圍有什麼異樣發生嗎?例如什麼聲音?”
“沒有……哦,好像有幾聲貓頭鷹的叫聲傳到我耳朵里來了。”
“貓頭鷹?怪事!”
羅賓接著問:
“那麼,從前你聽到過類似的貓頭鷹的叫聲嗎?”
“哦……有的!很久很久之前,我似乎聽見過三兩次。”
“那個時候,茜莫小姐對這種聲音有什麼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