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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奧地利國內的地下組織泛奧地利黨密探們風聞,王子的12封情書都完好無缺地保存在茜莫那裡。他們覺出,這些信裡面也夾雜著他們偽造的假書信,如果不將這些信取回來,總有一天,他們的陰謀詭計會被人看穿,這也正是他們千方百計。不擇手段想要奪回信件的真正動機。
“泛奧地利黨組織的密探們悄悄潛入過古堡裡面,而且還進去過茜莫所住的那間醫院。因為他們疑惑酋莫飲彈自盡之前,會不會將信件轉交到我的手上,所以他們還指使歹徒要謀殺我。”
“那麼前幾天襲擊你的那兩個歹人,也屬於間諜組織的一員嘍?”
“是的。萬幸的是你及時挽救了我。
“不過,在那次意外之前,他們早就策劃要對我暗施殺手;而我的心裡也清楚得很。於是我就委託別人幫助我調查這些密探的首腦人物,也就是你曾經說過的那個褐發美女。”
“誰幫你?”
“艾尼的兄長哥士度先生。我拜託他嚴守秘密,而他也保證過了,所以對於這件事,艾尼並不知情。
“但是,不知通過什麼手段,那些間諜們打探出了我和哥士度用白色牡丹花作為聯絡信號的消息。所以,哥上度先生才被他們給暗殺了。”
“是的,連我也險些沒了性命。”
“哦,這些間諜們是受了那個褐發女子的指使才暗算你的。”
“她的名字是蘇尼亞,一定也是泛奧地利黨的爪牙。”
“但是蘇尼亞並不清楚我委託了私人偵探哥士度跟蹤她,而差不多與此同時,她也請求哥士度先生的胞弟艾尼來暗中監視我的一舉一動。”
“換言之,他們兄弟二人並不知曉事情的內幕,而各事其主,分別為你和蘇尼亞展開了調查工作。”
“是的。當艾尼獲悉信件保存在我的手裡的時候,他就悄無聲息地進入我的別墅之中,並用一把短劍抵住我的咽喉,逼問我那些信件的藏匿地點。
“我痛下決心,說什麼也不能將那疊黃色信封交給他,這是我妹妹托我好生保管的重要物件,是她視若生命的東西,我怎麼能讓她大失所望呢?
“但是後來,我轉念一想,如果我被他們殺死,那我那躺在病床上的妹妹又能託付給誰呢?而且,無論這些信件對於茜莫多麼關係重大,我一死,艾尼也絕不肯輕易放棄,他還是會把它們搜查出來。所以,我不得已將秘密說破了,我告訴他說信封就藏在鋼琴蓋子的下邊。”
“原來你知道信封裡面裝的只是一堆白紙嗎?”
“不知道。在茜莫打算自殺的前一個夜裡,她將那些信封轉交到我手裡,讓我好生保管它們。”
“難道她沒有對你說起,那是王子寄給她的情書嗎?”
“沒有。她只是強調裡面放了一些十分重要的東西,托我保存好。不過,據我猜測,那些一定是尼克爾王子寫的情書。我覺得十分驚詫,她的行為太失常理了,儘管我追問不休,她還是什麼也不說,只一味地詭秘地沖我笑著。
“我拒絕不了她,就將那些信封接下來替她保管。誰知道她卻真的動了飲彈自盡、自殺殉情的念頭!
“第二天,她自殺不成而獲救以後,我才明白了那些都是尼克爾王子寫給茜莫的情書,因而,我就把那些信件共12封當作珍寶一樣收了起來。
“沒有過多長時間,間諜們的魔爪就伸向了我,開始監視我的一舉一動。於是,我突然起了一個念頭,將那些信件放在別墅的鋼琴蓋子下面。
“直到你對艾尼說起那信封裡面放的都是一些白紙,我才被這個真相嚇得心驚肉跳!”
“為什麼茜莫小姐要讓你保存那些偽造的信封呢?”
“我不清楚,她竟然連讓我保存信件這件事也忘記了!”
“是不是茜莫小姐已經有了預感,間諜們要搶她手裡的情書,所以才藏起了真正的王子寫的信,而把假的轉交到你的手上,用這個方法來迷惑他們呢?”
“在醫院裡,我向她詢問了好多次,但茜莫說她把過去的事情都忘記了,一點也想不起來了。”
羅賓沉思了片刻,又接著對塞茜爾女伯爵說道:
“據說子彈並沒有進入茜莫小姐的大腦裡面,只是離太陽穴很近。那麼,為什麼她還要在紅十字醫院動手術呢?”
“我對此一竅不通。我也不清楚是為什麼,但是據蒙傑博士告訴我,X光片顯示茜莫腦子裡的一部分產生了血栓(血塊)。
“這種血栓是由於子彈猛烈衝擊顱骨的時候,大腦血管破裂而造成的血沉澱的結果。因而,必須進行手術把血栓取掉。
“後來手術結束之後,妹妹的病情好多了,只不過記憶暫時沒有恢復而已。但有蒙傑博士細緻人微地照料她,相信再過一段時間,茜莫的記憶就可以完全復原了!
“我的心裡充滿了希望,每天去醫院裡看守她,直到她意外地失蹤了的那一天。你剛才告訴我,那是拉思若·扎克利醫生將她劫持了,而且你又出生人死地把茜莫從魔爪下救了出來。我真不知道怎樣表達我們姐妹二人對你的感激……”
塞茜爾望著羅賓,不自覺地又從眼裡淌下了淚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