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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現在,我卻笑不出來。
十萬現金獎。
我幾乎是下意識按住那個號碼,回撥了過去。約莫兩三秒,電話里傳來:你好,您所撥打的號碼不在服務區。
我一時無言,心想難道是騙子。
“喂,寧叮,你有沒有在聽我說啊?這可是關係到我的終身大事啊!”張鵬的聲音恰時候的在我耳邊響起。
我像是被這聲音給驚魂了一般。呼吸居然變的紊亂起來了。
“你這大晚上,怎麼喘粗氣啊!”張鵬接了一句。
我深呼吸了口氣,平復了下心情,然後對張鵬道:“我沒事。”
“對了,約會的時間,我約在晚上了,具體是這樣安排的,吃完飯後,我們就去看電影,看完電影後,我和瑤瑤就離開,給你們獨處的時間。”
張鵬睜大眼睛看著我,過後道:“寧叮,我張鵬沒有看錯你,這安排我喜歡。”
“那洗洗睡吧!”我對張鵬道。
張鵬剛想說不睡,不過想到明天要去約會,就屁顛屁顛的跑去洗澡了。張鵬進入衛生間後。
葡萄忽然吠叫了兩聲。
葡糖此時正躺在它的“床上”,我幾步走了過去,葡萄從它的窩裡跳了出來,然後咬著我褲腳。
“乖!葡萄”我見它咬我褲管,本來想把它抱起來的,可是這回我無論怎麼弄,葡萄就是不鬆口。
“怎麼了這是?”我蹲下身子,開始查看它的傷口。可是沒想到葡萄居然不領情,嘴突然鬆開,朝我咬來。要不是我手抽離的快,估計就要被它咬到了。
“葡萄!”我喊了一聲,話剛落,我的褲管又被葡萄咬住了。我看著葡萄,心想,它應該沒有要咬我的意思,不然的話現在咬的就不是褲管了,而是直接咬我的腳了。
它是不是在暗示我什麼?想到這,於是我對葡萄道:“你是不是要帶我去哪裡?是的話,你就叫一聲。”
像葡萄這種泰迪狗,智商相對比較高,大概有時候能明白人說話的意思。
葡萄果然鬆開了我褲管,吠叫了一聲。
我蹲下身子抱著葡萄道:“我跟你去。”說完我把葡萄放到地上,葡萄像是撒歡一般朝著門跑去。
我打開門,看了眼時間,此刻凌晨兩點了。
葡萄出了門之後,就在樓梯間,蹦來蹦去,而且還叫的很兇。一雙爪子很快就扒住了我家的門。
我順著它的爪子朝門看去。
“魯魯已經不在了。”我對葡萄道。
可是葡萄像是沒聽見我的話一般,仍然對著我的門扒拉著,而且很快就上牙齒了。
“你是要進去嗎?”
葡萄忽然轉身,朝著我吠叫了一聲,聽聲調就像是人在說是一般。
“算了吧!這個點她們已經睡著了。”我說完這句話後,我自己都覺得自己有些奇怪了,我怎麼好像在和一條狗說話,就在剛才幾秒里,我把葡萄當成了人。
可是葡萄卻沒有聽我的解釋,依舊不依不饒,用爪子刨著門,最後沒轍,我想抄起葡萄。這手一抄卻抄空了。
葡萄像是瘋了一般,忽然就朝著樓梯下跑去。
一步踩空,葡萄就滾了下去。我見狀,急忙地的跟了上去,生怕葡萄摔出個好歹。
沒等我追上,葡萄翻了一個身,繼續朝著樓梯下跑去。
我就在後面追著。
樓道里的燈亮了起來,直到來到了樓下,葡萄還在跑著,我就在後面追,這大晚上的,小區里靜悄悄的,一陣晚風吹來,吹的我心裡哇涼,哇涼的。
約莫追著葡萄圍著我這棟房子轉了一圈後,葡萄才停了下來。
只見它停的位置,正是我家的後窗口,也就是我臥室所在之地。我看到葡萄停下後,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可是等我走近之後,之前剛松的那口氣,又被迫提了起來,而且這回是直接提到了嗓子眼了。
因為,我面前出現了一個紙紮人。
一個花花綠綠的紙紮人,就出現在我的臥室後面。
葡萄此時也沒有在吠叫了,而是看著那個花花綠綠的紙紮人。
我往前後四周看了一眼,心想,這七月半還有半個月,怎麼就扎了起了紙人,這大晚上看著著實瘮的慌。
“走,葡萄,跟我回去。”這次我說完話後,直接把葡萄給抱了起來。
這幾天可算是特殊的日子了,大晚上還是不要出來轉的合適,要真是碰到什麼不乾淨的東西可就完了。
我抱著葡萄,步子不由自主的就加快了起來。這葡萄也真是奇怪了,這大晚上的怎麼帶我去看那東西。
我抱著葡萄一路身上了樓梯,回到家裡後,我就把門給關上。心裡卻起了些波瀾。我把葡萄放到地上。
葡萄嗚咽的叫了兩聲。
這時候,張鵬也從衛生間裡走了出來。看到我後,張鵬對我道:“寧叮,你怎麼出了一身這麼大汗,呆在家裡也出汗,你也是奇葩了!”
我沒有接話,只是突然口有些乾渴,自己打開冰箱,猛地喝了一口水,水落到肚子裡,那一股涼意,讓我止不住的身體抽搐了一下。
“睡覺!”我喝完水後突然道。
張鵬被我這突兀的聲音給嚇到了。罵了一句:“神經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