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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以把兇手關起來,雷。”
“沒錯,我是可以,可我根本沒想過你會是兇手,伯尼。我太驚訝了。”
“我才驚訝呢,雷。至於珠寶的事——”
“是啊,嗯,我們找到了,伯尼。”
“什麼?”
“就在你放的地方。如果只有我在,那情況就會不同,可我光是跟著托德拉斯和奈斯旺德一起趕來就快跑斷腿了,想沖在他們前面根本不可能,結果找到東西的是奈斯旺德。一隻鑽石手鐲,一個翡翠玩意兒,還有珍珠。美啊。”
“只有三樣?”
“對。”他沉默了一下,似乎在思考,“還有更多嗎?你把其他的藏在別處了吧,伯尼?”
“有人栽贓給我,雷。”
“顯然。有人發放珠寶。離聖誕節還有好幾個月呢,已經有人在提前感受節日氣氛了。”
我深吸一口氣,然後連珠炮般地說道:“雷,我根本沒偷。是栽贓到我頭上的。偷珠寶的人就是殺掉克里斯特爾的兇手,而且他還在我的公寓裡栽贓——至少我猜你就是在那兒找到的”
“我沒找到,是奈斯旺德找到的。沒辦法了,因為那雜種清高得很。而且你可以用你的屁股打賭,珠寶就在你的公寓裡,伯尼,因為是你把它們放在那兒的。”
我沒再糾纏這事。“幹這件事的人是連偷帶殺,他的名字恐怕你連聽都沒聽過。”
“那就說來聽聽吧。”
“他很危險,雷。他是殺人兇手。”
“你剛才說要告訴我名字的,是不是?”
“格拉堡。”
“是個我沒聽過的人,你剛才這麼說。”
“沃特·I.格拉堡。I代表的是依格納修斯——如果你認為重要的話。我看不重要。”
“奇怪。”
“事情挺複雜的,雷。情節非常曲折。我想我們得找個地方見面,就咱們倆,我可以解釋給你聽。”
“我還真覺得你可以呢。”
“嗯?”
“咱們最好找個地方見面,這話太對了。伯尼,你知道你這是怎麼了嗎?事情發展到今天,你發瘋了。我想是第二起命案讓你變成這樣的。”
“你在說什麼?”
“我根本沒想過你會是兇手,”他繼續說,“可就憑你,我想你是下得了手的。發生在你公寓裡的第二樁命案和其他一些事情,使你變得瘋狂了。”
“你到底在說什麼?”
“還說我沒聽說過他呢。格拉堡,看在老天的分上,還說他危險。現在這個可憐的雜種死在你公寓的地板上,心臟里插著一把牙醫用的玩意兒,你還跟我說他危險,天哪,伯尼。危險的是你。現在你告訴我你人在哪兒,我好把你安全妥當地接過來,免得有誰玩槍玩得高興,把你殺了,你說怎樣?這辦法最好,相信我。你自己找個律師,七年就可以出來,最多也就十二到十五年。還不是非常糟糕,對吧?”
他還在急切誠懇地說著,我已經掛上了電話。
第19章
“我讓他開始不安了,”我告訴吉莉安,“他開始驚慌。他知道我就要把他揪出來了,嚇壞了。”
“你在說誰,伯尼?”
“呃,問得好。要是我知道他是,我的身心都會健康得多。”
“你說了是格拉堡殺死她的。”
“我知道。”
“不過要是格拉堡殺了她,那又是誰殺了格拉堡?”
“格拉堡沒有殺她。”
“可那樣很講得通啊。製造假鈔、牙科手術刀,還有其他所有的事情。”
“我知道。”
“如果格拉堡沒殺她的話——”
“是別人幹的。而且他還殺了格拉堡,然後嫁禍於我,至於我為什麼會在自己的公寓殺掉那隻大猩猩,那就再說了。總之不管那人是誰,他還把克里斯特爾的一些珠寶放到我的公寓裡,以把我拖進命案,儘管我早就是嫌疑人了。我可真聰明,是不是?用臭名昭著的牙科手術刀殺了格拉堡,還在屍體底下放上克里斯特爾的手鐲。”
“他們是在那兒找到手鐲的嗎?”
“我他媽的怎麼知道他們在哪兒找到的?是奈斯旺德找到的——誰知道是什麼東西——鑽石,翡翠,我不知道究竟是什麼。我把東西打包讓別人偷走後,就沒再見過。我他媽的怎麼知道它們在哪兒?我連它們是什麼樣子都想不起來了。”
“你用不著對我發火,伯尼。”
“對不起,”我說,“我眼看就要腦袋不保,沒法靜下來細想。這事簡直糟糕透頂,全是間接證據,根本說不通,可我看也足夠定我的罪了。”
“可是你沒幹啊,”她說,然後稍稍眯起眼睛,“你說你沒幹。”
“我是沒有。可你要是把十二個陪審員請到法庭,讓他們看到所有證據,我就站在那兒說我沒幹,他們會因為我那樣做太愚蠢就相信我嗎?呃,我知道我的律師會怎麼說。他會要我談條件。”
“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