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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賣還是不賣?”古玩店老闆轉著那略帶狡黠的眼睛說道。
“這個……老闆,我想問一下,都這樣了你還買它幹嘛?而且開這麼高的價?”姜奕丞的疑問當然也是我的疑問。
古玩店老闆笑一下,靠近一邊坐了;“不瞞你們說,這畫從裝裱的畫軸和工藝來看,這不是現代的,起碼是清代以前的,一看這絹,這是掐絲工藝,雖然沒有畫,但是我可以找人在上面畫畫,你們知道張大千為什麼臨摹的古畫用碳14都檢測不出麼?那是因為他用的材料都是從古墓挖出來的。”
被他這麼一說,我們恍然大悟,感情是造假啊!看來也是奸商呢!
“老闆,一口價,20萬。”姜奕丞聽了古玩店老闆的話,知道這淨心的價值了。開始要價了。
我笑著把他拉到一邊,把畫軸重新卷了起來;“老闆,對不起啊!我們不賣了!”
姜奕丞看著我,一臉不解的表情。
“好吧,20就20萬。”古玩店老闆還以為我倆一個唱白臉一個唱紅臉的。又怕我們真把這畫軸拿走,就答應了姜奕丞開的價。
我搖搖頭,把畫夾在腋下拉著姜奕丞和蘇小妹就走了出來。
姜奕丞走在我的身邊;“師兄,20萬不少了。”
“不能賣,這幅畫太蹊蹺了, 不管是福是禍都不能賣啊!”我摟著姜奕丞的肩膀說道。
☆、第二百零二章;死不冥目
回到車上,姜奕丞似乎也明白了什麼,手搔著後腦勺說道;“確實太奇怪了,怎麼這幅畫上的人說沒就沒了呢?”這傢伙一邊嘟囔著,一邊把畫就展開了。
隨著畫的展開。姜奕丞啊的一聲驚叫了起來;“師兄啊!不得了了。”
“咋了這是?一驚一詐的。”我扭頭看畫的時候。也驚呆了,畫又恢復了原來的模樣,畫中得的女孩好端端的又回到畫上了。
“你是人是鬼?有本事就出來?別來來去去的嚇唬人。”該是有我和蘇小妹在身邊的緣故。姜奕丞竟然飆出這樣的話來。
可是不管他說什麼,畫還是畫。裡面的女孩還是那個樣子,一動也不動,手裡握著鼓槌,像是在敲鼓的樣子。
“奕丞,把畫收起來吧。”我知道這件事蹊蹺,不單單是鬼怪這麼簡單,暫時先放起來,回去跟師傅協商以後再做決定。
姜奕丞也沒辦法,就根據我說的做了,回到軒易堂的時候,發現上官婉兒和師傅對坐在那裡聊天。
“你怎麼來了?”看見上官婉兒。我才記起自己又有些時間不見面了。
“咋了?我不能來啊!來看看你不行啊?”上官婉兒弩著嘴巴說道。
“也沒什麼不行的。坐吧!”我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自從李倩倩離開,我感覺自己變得有些刻薄了。
“不坐了,我是來找你的,我的一個同學家里出了點事。想讓你幫著去看看。”上官婉兒正色道。
“什麼事?”
“就是他爸爸……我就想到你了,讓你幫著去看看。”
我看一眼師傅,我現在很聽師傅的,他讓我幹的事我就干,他不讓幹的事無論如何我也不會去干,媽媽沒了,父親走了,現在師傅就是我的親人了。
“去吧,去吧!”師傅朝我揮揮手,眼神略顯狡黠,我能感覺的出來,他以為上官婉兒來找我是為了約會的。
和上官婉兒走出來,開著車子就到了他同學的家裡,到了他家的時候,我驚呆了。這是臨沂北城區的市郊,算不得鄉村,但也不是市里,在門口裡正扎著靈棚,花圈白幡的擺滿了各個角落,一邊是流水席,一邊是戲台,有些性感的女人正在唱大戲。
這是臨沂地區亡人的風格,只要是死了人,就會唱大戲三天,算是對死人的尊重與送行,也是對孩子財力的一種考驗。平時,我是對這種祭奠亡靈的做法是持懷疑態度的,可是既然來了,也就不好說什麼了。
“婉兒,怎麼把我帶這裡來了?”
“這是我同學家,他家裡可是出了大事了。”上官婉兒皺著眉頭說道。
其實他不說我也知道,誰家死了人也不是小事,正說著話,一個男孩子走了出來,看樣子有20多歲的樣子,帶著白色的孝帽,身上披麻戴孝,哭的眼都紅了。
“李峰,這就是柳大師,專業的陰陽法師。”上官婉兒把我介紹給這個男孩子。
“柳大師,救命啊!”這小伙子聽完上官婉兒的介紹,撲通一下就跪下了,這男孩子,也就是20歲左右的樣子,跟我那年齡差不多大小,看見他實踏踏的給我跪下了,我倒是不好意思了。
我急忙把他攙扶了起來。“別這樣,有什麼話好說。”
“柳大師,跟我來。”李峰拉著我的手就跟著他進來了,院子裡是小靈棚,擺著亡者的遺像,看著他的遺像,我心裡一緊,他的年齡也不大。我過去拜了幾拜,不管是死者怎麼死的,只要是見到靈棚,都要拜一拜,這就是我們陰陽論的死者為大。
就在我拜祭亡魂的時候,李峰進了裡面的房間,把裡面家人以外的鄰居都喊了出來,這才把我讓了進去。房間裡一股焚香的味道,嗅到這股味道,我的心裡是特別的不舒服,因為它一陣伴隨著亡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