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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我爸急急慌慌的衝進了靈棚,然而,當我看到棺材內的景象之後,卻瞬間傻眼了。
大紅棺材內空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而原本應該躺在棺材裡的爺爺的屍體,卻不翼而飛了。
我傻愣在原地,瞪大著眼睛,好半天都沒說出一句話來,倒是我爸率先冷靜了下來,然後陰沉著臉轉身就走,我問我爸幹什麼去,我爸就說:“去找村支書,然後召集全村的人,一起找!”
“可是,可是爺爺的屍體,怎麼會沒了,難道有人偷屍?這件事,我們得報警!”我對著我爸大喊,可我爸卻搖頭,並說不要報警,等他回來再說。
這時我媽也從屋子走了出來,見到靈棚里的情況也是一愣,然後問我這是咋了?
我搖了搖頭,問我媽之前聽沒聽到什麼聲音之類的,可我媽說沒有,什麼聲音都沒聽到。
我咬了咬牙,然後給我媽說了一聲,轉頭就向我爸追去。
我是萬萬沒想到,這巴掌大的小山村,竟然會出現偷屍這樣的事,而且,我和我爸才出去沒一會這屍體就丟了,也就是說,那偷屍賊,肯定對我家的情況十分熟悉,並且知曉我和我爸剛才去了村頭,這才下的手。
那個人,肯定是我們村的,可能還是非常熟悉的人。
想到這裡我握緊了拳頭,只感覺渾身的熱血都往腦門上沖,恨不得現在就抓到那人,將他千刀萬剮。
王支書本來就在村頭還沒回去,此刻見到我和我爸氣沖沖的走了過來,立馬就問:“聶家父子,你們咋了這是,不是讓你們回去的嗎?”
我聞言搶先我爸一步,咬牙切齒的對王支書說:“王叔,我爺爺的屍體……不見了!”
“啥,屍體不見了?”王支書一聽也是一愣,然後看了我爸一眼,見我爸點了點頭之後才說:“這屍體咋還能不見了,莫不是,被野狗什麼的叼走了吧?快快快,召集大夥,去山裡搜!”
我一把攔住了王支書,說:“王叔,不是野狗,也不用去山裡搜,咱們就在村里搜,我懷疑,是有人偷了我爺爺的屍體!”
王支書一聽這話就不樂意了,說好你個二狗,你咋說話呢,是不是上了點學,就看不起咱們村裡的人了。咱村,還沒出過那麼做損兒的人呢,再者說了,一具屍體,誰偷他嘎哈?一不能吃二不能幹活的。
被王支書這麼一說,我也瞬間冷靜了下來,他說的沒錯,誰能偷我爺爺的屍體,畢竟那是一個死人,晦氣不說,偷回去還啥也不能幹,多嚇人啊!
想到這裡我就沒有再說什麼,而是跟著王支書,挨家挨戶的喊人,山村人質樸,誰家要是出點啥事了,都會去幫個手,此刻一聽我爺爺的屍體竟然不見了,村裡的老少爺們基本都起來了,有的扛著鐵鍬,有的拿著斧頭,分成了好幾伙,全都往山里鑽。
槐樹村四面環山,村北便是大興安嶺邊陲,再往裡走就是原是老林了,若是有個野獸什麼的,倒也不稀奇。只是我越想越不對勁,要是野獸的話,它是怎麼弄開那重達上百斤的棺材蓋子的,別說是野獸了,就連我這個大小伙子,想一個人推開,都有點費勁。
眾人在附近的山林里搜索了一夜,直到天蒙蒙亮,都沒有任何線索,而我的心情也越來越沉重,想著身體一向硬朗的爺爺說沒就沒了,到頭來,就連屍體都不得安寧,當真是難受到了極點。
所有人都無功而返,最後王支書也有點拿不住主意了,這時我就說“還是報警吧。”
但沒想到,我這話才剛出口,王支書就不幹了,說咱們村里,出了什麼事從來都是內部解決,從來都不會驚動公家,這要是驚動了公家,到時候咱們村,就成了七里八村的大笑柄了。
山村人的思想太過於封建,還處於萬事不動官,人民內部自己解決的老觀念,但我哪裡會聽,當下拿出電話,就要報警。
然而,就在這時,忽然就聽有人在村頭喊了一聲:“哎呀媽呀,不好啦,又有人上吊啦。”
這聲音很大,帶著無盡的驚恐,幾乎所有人都聽到了,王支書最先反應過來,帶著人呼呼啦啦的就往村頭跑。
我也是愣了一下,然後也顧不上打電話了,也跟著往村頭跑去。
只是,當我跑到村頭之後,看清眼前景象之後卻瞬間心頭一跳,只感覺一股股冷冷的、毛毛的寒氣立馬從腳底板升騰而起,轉瞬間便蔓延至我的全身,讓我整個人都忍不住打了個激靈。
只見,昨晚還活蹦亂跳,先是砍樹後又砍人的劉傻子,此刻卻被吊在了那顆老槐樹上。
他面目猙獰,臉色淤青,舌頭都吐出來老長,眼睛凸起老高,那一雙布滿血色的雙眼內,卻充斥著極度的驚恐。就好像,在死前看到了什麼恐怖的事一般。
這一晚先是劉傻子中邪了似的砍樹傷人,然後又是我爺爺的屍體消失不見,最後,劉傻子竟然又被吊死在了樹上,當真是邪門到了極點,在加上山里人迷信,出了這樣的事,難免人心惶惶,議論紛紛。
“這到底是咋了,這才幾天,這樹上,就吊死倆人了,莫不是,咱們村有人做了什麼事,得罪了樹上的神靈,咱們村,要遭報應了?”
“是啊,先是聶老憨,現在又是劉傻子,不會,不會還有下一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