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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我們這些人,都是剛剛進入巫蜀山預備役的,身上能有什麼信息?
既如此,那他們又要做什麼?
難道,是有比死的恐怖下場,在等著我們嗎?
想到這裡我心頭一顫,轉頭看了一眼走在前方的小森,忍不住開口問:“你們到底要幹什麼?這是要帶我們去哪?”
小森聞言回頭冷冷的看了我一眼,隨即說:“一會你們就知道了,放心,一時三刻,你們還死不了。”
他說罷便催促眾人快些走,眾人聞言無奈,只能被這些人驅趕著,往老林里走去。
一路上,我也不是沒想過反抗,然而我們這群人里,此刻皆受傷不輕,幾乎全都沒有能力再戰了,若是此刻反抗,那便是找死。
想到此間我長出了一口氣,隨即便低著頭,一聲不吭的跟著他們往前走。
就這樣一路七拐八繞的,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前面的小森終於喝令,讓我們停下,隨即就見他對著手下使了一個眼色,立馬便有人頭套,把我們的腦袋全都套了起來。
“幹什麼,你們要幹什麼,啊,不要套我!”有人開始大喊大叫,然而這些邪道之人可不是好惹的,當即就將那茅山弟子踹倒在地,大罵道:“媽的,別叫喚,再叫,信不信你爺爺我現在就弄死你!”嗎豆大圾。
這茅山弟子早就被嚇得瑟瑟發抖了,此刻被這般毆打,威脅,內心幾乎都要崩潰,這時,還是林雨軒開口,鼓勵那名弟子道:“師弟,別怕,師兄還在這呢,放心,師門的兄長,會來救我們的,我們一定不會死的,堅強點,站起來,別屈服!”
這幾日,林雨軒給我的印象極其深刻,我本以為,這人就是一個陰險小人呢,沒想到,到這時刻,他還為了門人著想,真所謂是萬事萬物,都不能只看表面啊。
看來,這些人平日裡以他馬首是瞻,也是有道理的。
那茅山弟子被林雨軒這麼一說,也平靜了下來,任由邪道之人給套上了頭套。
頭套弄好之後,我們這些人,便被人推搡著往前走去,因為無法看到前路,所以這一路走來,也不知道摔了多少個大跟頭,然而我們這些人,在此刻卻全都一聲不吭,就算摔倒,也忍著疼爬起來繼續行走。
就像林雨軒說的,在這一刻,我們,沒有人屈服!
大約一個小時後,我明顯的感覺到,我們似乎走進了一個山洞之中,這山洞內乾燥,且沒有風,所以此刻進來,我立馬就感覺出來了。
進入山洞後,我們這夥人便被押進了一個石室之中,隨即才被拿下了頭套。
當頭套拿下之後,眾人全都忍不住眯起了眼睛來躲避那刺眼的火光,過了好一會,我的眼睛才有些緩過來,轉頭四處一看,就見我們此刻所在的地方,是一個巨大的石室,在石室的牆壁上,插著無數把火把。而這石室似乎是一個監牢,專門關押犯人的地方。且我們這些人,並不是關押在一起,而是用無數個大鐵籠子,給我們單獨的關在了鐵籠子裡。
我轉頭看了一圈,就見所有人都低著頭,面若死灰的坐在鐵籠子中,就連平日裡性格堅韌的陸震,此刻也是一臉的沮喪,就更別說那些茅山的弟子了。
這時,我終於找到了昏迷中的孔大炮,就見其被關押在我隔壁的籠子裡,我們這兩個籠子,中間的阻隔便是鐵柵欄,所以我是可以將手伸過去,給孔大炮療傷的。
我將孔大炮拽到了鐵柵欄的旁邊,隨即開始查看起他的傷勢來,然而當我將他背後的衣服扯開之後,立馬就是心頭一顫。
只見,孔大炮的後背上,被短刀砍出了一條深深的傷口,那傷口太深了,被砍開的皮肉就那麼翻卷著,鮮血更是宛若泉涌一般,幾乎將他渾身衣服全都染紅了。
“天麒,大炮怎麼樣?”陸震隔著籠子,對著我問,我聞言深吸了一口氣,隨即說:“不樂觀,你們的身上,誰還有止血的藥?”
“我有。”許久未說話的符籙高手趙朝從口袋裡拿出了一瓶藥粉,隨即又有茅山弟子從身上找出了繃帶,全都給我扔了過來。
在集訓的時候,我們全都學過臨時急救,所以此刻我處理起這傷口來,倒也不至於覺得無法下手。
我先為孔大炮止了血,隨即用針線將其傷口縫合,弄好後,又將他們的傷口包紮。
傷口是處理好了,然而孔大炮這一路失血過多,至於能不能醒過來,就只能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我深吸了一口氣,隨即靠在鐵柵欄上,看著石壁上的火把怔怔出神。
這一刻的我們,都在等待,等待有人來救援,亦或者,我們,都在等邪道的人對我們的處理結果,也可以說,我們,就是在等死。
時間一分一秒而過,起初,眾人全都悶不做聲,然而隨著我們被關押的時間越來越久,終於有人開始堅持不住這壓抑的氣氛了。
聲聲低泣的聲音開始在石室內響起,這一刻的他們,再也堅持不住了,那原本就不算多堅韌的內心,早就在這一路的廝殺中逐漸崩潰,而此刻,那悲傷悸動的情緒,終於是如那爆發的山洪一般,再也無法收拾。
這哭聲,就宛若會傳染一般,起初只是有低泣聲響起,然而,隨著這低泣聲傳出,周圍的人,竟然也開始流起了眼淚來,到最後,甚至演變成了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