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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有下一個,那也是你,誰讓你天天偷看劉寡婦洗澡了。”
“日你媳婦的,你咋說話呢,小心我把你偷劉寡婦花褲衩的事說出去!”
聽到這幾人的小聲議論,我頓時就是心頭一顫。
聶老憨就是我爺爺,而我爺爺,竟然是也是吊死在這顆老槐樹上的?
我爺爺,為什麼要上吊?
第五章、又是夜晚降臨時
爺爺竟然是上吊死的?
這怎麼可能?
爺爺一向樂觀,再加上我們老聶家出了我這麼一個大學苗子,未來充滿了希望,於情於理,我爺爺都沒有上吊自殺的道理啊。
而且,這顆老槐樹太怪了,先是我爺爺吊死在了這裡,後來又被劉傻子砍出了血,現在,劉傻子又在這裡上了吊。
難道,這顆老槐樹,真的有什麼古怪不成?
正所謂怪事見的多了,人的思想觀念潛移默化間,自然而然的就會隨之改變,我本不是個迷信的人,但我才回來一夜,村里就出了這麼多的事,心裡難免打鼓,再加上此刻爺爺的屍體不翼而飛,心裡也跟著慌亂了幾分。
這時王支書帶著一眾人七手八腳的將劉傻子的屍體弄了下來,劉傻子看樣子已經死了幾個小時了,渾身僵直,臉色淤青,要多恐怖就有多恐怖,圍觀的一群大老爺們,都感覺心底寒氣直冒。
“草他娘的,昨天晚上,我不是叫你們把劉傻子綁上的嗎?這怎麼回事,劉傻子怎麼又跑出來了?”王支書扯著脖子好一陣大罵,最後一個小伙子就說:“叔啊,昨天我們確實是按照你說的把他綁了,那繩子是殺豬時捆豬用的,按理說,這傻子就算力氣再大,自己也不可能弄開啊!”
王支書一聽就撓頭,說這可奇了,那這劉傻子,是咋跑出來的,還跑到這上了吊?
這時,有個賊眉鼠眼的小子湊到了王支書身前,轉頭看了我一眼,然後低聲的說:“叔,不會是鬧鬼了吧?聶老憨的屍體不是不見了嗎?不會是聶老憨冤魂不散,回來害人的吧?”
這小子叫李二奎,在我們村出了名的遊手好閒,二十七八了連個老婆都沒討上,有事沒事就去騷擾劉寡婦,沒少被村里人戳脊梁骨。而此刻,當我聽到他的話之後頓時就急了,上去抓住李二奎就要揍他,但李二奎卻一把將我推開,然後冷嘲熱諷的說:“喲,二狗,你不是大學生嗎,怎麼有學問的人,也這麼愛動手啊?”
李二奎說完之後不屑的看了我一眼,繼續說:“既然你那麼有學問,那你說說,這老槐樹流血,是咋回事?還有,你爺爺的屍體跑哪去了?要我看吶,那就是你爺爺冤魂不散,回來害人來了呢,你剛回來可能不知道,你爺爺,在死前那幾天,可是跟中了邪一樣,天天三更半夜的扛著斧頭來砍樹,要不是我們看的嚴,可能這樹,都要被你爺爺砍斷了去!”
我聞言一怔,我爺爺在死前的一段時間,竟然也曾來這砍過樹?而且還鬧的挺邪乎,甚至被村里人給看管住了?
我轉頭看向了我爸,但我爸卻陰沉著臉沒有說話,只是一把拽住了我,說:“家裡的事不用你管了,走跟我回家收拾東西,然後回城裡找工作去。”
我爸連拖帶拽的把我弄回了家,任憑我如何辯解,我爸都置之不理,態度十分之堅決,但他越是這樣,我越不能走,因為隱約間我感覺到,這整件事,似乎很不尋常。
我爺爺和劉傻子,都有過一樣的經歷,然後又以同樣的方式吊死在了那顆老槐樹上,這件事,無論怎麼看,都透著一股古怪,再加上我爺爺的屍體還沒找到,連下葬都做不到,我又怎麼能現在就走?
我爸見狀嘆了口氣,隨即點了根煙,蹲在牆根悶頭抽個不停。
我見狀也一屁股坐在地上,過了好一會,才忍不住問我爸:“爸,這到底是咋回事,他們說的是真的嗎?我爺爺,真的是吊死在那顆老槐樹上的?”
我爸沒有說話,只是悶著頭抽菸,直到一根煙抽完,我爸才看著我,問:“你真的想知道?”
我點了點頭,我爸見狀又點上了一根,然後在煙霧渺渺間問我:“你媽應該跟你說過,你小時候劉姥姥給你算命的事吧?”
“說過。”我點頭。
“那你媽肯定沒和你說,劉姥姥在最後還說了一句話。”我爸狠狠的吸了一口煙,菸頭的火光將他的臉映照的有些陰晴不定,隨後,就見他開口,道:“劉姥姥說,你認了這顆老槐樹當乾媽之後,將會改變你一生的命運,從此土雞變鳳凰,一飛沖天。可是……如果這棵樹出了什麼意外,或者被人動了手腳,那一個弄不好,我們老聶家,就可能是家破人亡的下場!”
什麼?
這棵樹,對我家竟然這麼重要?
但不對啊,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我爺爺為什麼還要去砍那顆老槐樹呢?
按理說,這顆老槐樹關係著我們老聶家全家人的身家性命,甚至可能還會改變我一生的命運,對我家是極為重要的,這樣的一棵樹,家裡人照看還照看不過來,怎麼我爺爺還會去砍樹?
我問我爸,但我爸卻搖頭,說:“我也不清楚,你爺爺……”我爸說到這皺了皺眉頭,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我見狀急忙追問:“我爺爺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