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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
再從其他角攝像頭,找這個女人,發現她居然戴了個寬邊墨鏡,看不清臉。
第二天,王大林把自己和王法醫的想法一說,立刻引起了專家組的重視。
散了會劉隊把王大林叫到辦公室“死者家屬和同事那裡了解到什麼情況沒?”王大林拿出筆記本翻了一下,“沒什麼情況,這個人除了上班,就在家看書,周末最多帶老婆到廠里的俱樂部轉一圈,只喝一瓶啤酒,平時加班和同事在一起,雖然都是日本人,但他很少和他們在一起聊天,除了工作主是工作”,劉隊點點頭,“既然他很少外出,應該排除圈外人的作案嫌疑,自己人作案的可能性較大,”王大林撇撇嘴“專家也是這麼說的”,“ 你有什麼看法”?“範圍一開始就定這麼死,萬一行不通,兩頭都耽誤了,”劉隊沉吟了一下,“我叫廠里的翻譯跟專家,你帶兩個人自己干,怎麼樣?”王大林站起來,沒說什麼就走出辦公室。
王大林再次一來到了兇案現場,站在樓頂,王大林陷入了沉思,“總台沒有死者的入住記錄,從錄像上看,他從大門進來,直接走進員工電梯,一定是和什麼人約好了,是誰約的呢?那個女人又是誰?”王大林決定再去一次死者家。
十四
家屬區在“三菱”分廠旁邊,三排四層複式樓,王大林第一次來也覺的奇怪,這個廠子居然不生產汽車,工廠王大林進不去,前期調查,王大林是在保安室叫人過來作的談話,對此王大林很不以為然,看著廠區周圍三米多高的圍牆,上面還立著鐵絲網,王大林朝地上吐了口痰。
死者家是第二排的一樓,王大林敲開門,死者的妻子是個美麗的小婦人,服喪期間,穿了一身白。王大林在門口脫下鞋子,走進客廳,中式格局,日式裝修,地暖房,所以打了隔板,裝了榻榻米。池邊夫人給王大林端了一杯水,坐在她對面,正對著客廳正牆的遺像,開始垂淚了,“池邊夫人,不好意思再次來打擾你,我還有幾個問題要問你”,池邊夫人點點頭。
王大林拿出筆記本翻出上次的談話記錄“夫人,你上次說,池邊先生沒有手機,那平時有事你們是怎麼聯繫的?”“工廠有規定,廠里不許配帶手機,他幾乎整天都在廠里,所以就沒有買手機,我有事找他,就用家時的電話打到警衛室,他們去叫他”,王大林之前調過他家的座機電話,結果發現這是區域網電話,電信局調不出記錄。王大林在以前的記錄上劃了個勾。問了池邊夫人幾個問題,王大林發現她有些心不在焉,時不時瞧牆上的掛鍾,“夫人,你要有事,我就先告辭了”,王大林站起身,池邊夫人也站起身,“沒事,平時這個點,我的一個朋友會來,但這幾天都沒見她了,”眼神中充滿失落,王大林心裡一頓,這個時候,正是需要有個朋友在身邊。他同情地點點頭,“夫人可以給她打電話嘛”,池邊夫人搖搖頭“算了,我沒她電話,王先生,謝謝你的關心”。王大林已經走到門口了,聽她這麼一說,又站住了,“冒昧地問一句,你的這位朋友,也是從日本來的嗎?”“我不清楚,但她日語說的很好,和你一樣好”,說到這她難得地笑了一下,王大林點點頭“你們是怎麼認識的?”“我想想,我和丈夫是去年三月過來的,安頓下來後,鄰居一藤太太家的孩子學中文,她來應聘當家教,我經常去一藤家作客,這樣認識的,後來她見我沒事,就常叫我過去和孩子一起學中文,還教我作了幾道中國菜,成了朋友”,“能告訴我她的名字嗎”“她叫王成玉清”。
十五
王大林從皮包里取出一張照片,遞給池邊夫人“是她嗎”?池邊夫人接過照片,仔細地看了一會,“是她,你怎麼……”王大林打斷了她的話,“池邊夫人,2月7日,就是尊夫被害的那天,她來過你家沒有?”池邊夫人低想了一陣,“那天她在我家呆了一上午,是的,那天我丈夫早早地離開工廠,以前他從沒有在下班前回家的,經常一加班就兩三天不回家,但那天他回來的很早,換了工作服就走了,對了,就是那天,”“還有個問題,如果我用別的電話打到廠里找池邊先生,警衛會不會去叫人?”“不會,工廠有很嚴格的規定,警衛室有每個職工的家庭電話,只有確定是家裡打來的電話才會去叫人”,王大林點點頭,“那天上午你們一直在一起嗎?”“我想想,那天她要教我做炒烤肉,我去小區的超市買了些孜然粉,她教我做完飯後就走了”,“一藤夫人在家嗎?”“應該在吧”,王大林禮貌地告辭了。
從一藤夫從那裡出來,王大林已經有了那個王成玉清女土的電話和家庭住址了,一切順利的讓王大林有些不知所措。由於隊裡跑外圍的人太多,王大林今天沒有開車,他也願意走一走,鍛練一下,繞了兩條街,王大林感覺到兩次拐彎時餘光都掃到了同一個穿灰衣服的男人,自己被跟蹤了?王大林在肚子裡笑了,繞過前面的一片店面,王大林靜靜地站在拐角處等著,兩分鐘過去了,並不見有人拐過來,難道是自己多心?王大林搖搖頭,掏出手機給技偵科的老張打了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