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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即,把資料放在辦公桌上之後,便急忙趕來和沐雪一起審問張文忠,兩人配合默契,一個黑臉一個紅臉,加上東方白並不算是大佬,所以一下子就被張文忠給出賣了。雖然有東方白的筆記本,可是要是張文忠死咬著不放的話,那麼警方還真不好辦,總不能屈打成招吧,單方面的證據並不能穩操勝券。
現在,張文忠開口,事情自然好辦許多,最起碼已經有了不少發現。
“他說了什麼奇怪的話?”
似乎是想到東方白那時候說的話,張文忠忽然笑了笑,笑的十分輕蔑,眼中更是帶著一絲難以理解和嘲弄,就好像是看見了天底下最可笑的事情一樣,“東方白和我交易的時候,突然問了我一個問題,就是有人幻想自己的了卟啉症。”
卟啉症?那是什麼病症?
沐雪和張蓮異口同聲的問道:“卟啉症是什麼病症?”
張文忠怎麼說也是醫生,對這種病症十分了解,笑了笑解釋道:“卟啉症這種病症的人懼怕看到陽光,暴露在陽光下,會令他們的皮膚起水泡,很多人的皮膚就會感到疼痛和灼熱。這種症狀像吸血鬼一樣,因此人們稱此病為吸血鬼症,東方白說他最近認識了一個傢伙。沒事在他這裡買血漿,而且他當著他的面前吸,搞的自己和吸血鬼一樣。”
“他當時以為那人是不是吸血鬼,還嚇的屁滾尿流的。和我交易的時候也是兩股戰戰的,我可是醫生,他這樣一說我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八成那傢伙有幻想症,卟啉症這種病怎麼可能那麼輕易就能得呢?”說著張文忠冷冷一笑,表現的十分不屑。
卟啉症。這樣說來怎麼和最開始沐雪和張蓮的推論很像呢,難道說那傢伙就是兇手?不,不能憑藉這個就認定兇手是誰,重要的事情是那個人是誰?想到這裡沐雪剛要張嘴詢問,可是想到自己剛才的表現,只好用眼神示意張蓮詢問。
兩人配合默契,張蓮輕笑一聲,接著隨口問道:“他有沒有說別的和那人有關的事情?”
“這個倒沒有,只是他對那人表現的有些害怕。”張文忠不假思索的說道,當時就顧得上交易的事情。至於其他的也只是隨口一說,他怎麼會上心太多呢,而東方白顯然也不可能和他講太多。
張蓮又問道:“名字或者是外貌都沒有說嗎?”
張文忠皺著眉頭回想了一下,隨即不太肯定的說道:“好像是個男的。”
“肯定嗎?”
張文忠想了一下,十分肯定的說道:“肯定,我記得他還說了一句白瞎了那張俊臉。是個男的。”
“男性嗎?”沐雪喃喃低語道:“做出這樣的案子也只能是男人了吧?”
“兩位警官,我剛才說的算不算立功表現?”張文忠又不是傻子,現在已經明白兩位警官想知道關於那人的事情,試探性的問道。
張蓮雙眼一瞪,喝道:“你把醫療器械的事情交代清楚就算你立功,其他的事情,哼,老實呆著吧。”說完站起身對沐雪說道:“去看看雷頭兒那邊有沒有什麼發現吧。”這時候雷鳴正在清查那些器械,看看能不能找到什麼有用的線索,這裡該問的都已經問了。而張文忠顯然也不會再說出什麼有價值的線索,還是去雷鳴那邊看看吧。
看見沐雪和張蓮起身要走,張文忠頓時一慌,急忙喊道:“兩位警官,別走啊。我剛才那算不算立功表現?喂喂,別走呀。”可惜不管他怎麼叫喊,沐雪和張蓮根本就不予理會,顯然對於張文忠所說的事情已經不感興趣,除非是醫療器械來源,不然她們不會停下腳步的。
要不是張文忠被銬住,他早就直接站起來攔住沐雪她們了,可惜只能在椅子上掙扎卻沒有辦法。“砰。”當大門關閉,沐雪和張蓮徹底聽不見裡面的聲音,兩人對視一眼,都看出對方眼中的疑惑不解,那個卟啉症真的存在嗎?
她們不是醫生,張文忠的話有多少可信度就不得而知,還是去問問雷鳴吧,那傢伙見多識廣的,想必應該知道一些。
等找到雷鳴的時候,他還在核實那些醫療器械,看見沐雪和張蓮過來,罵罵咧咧的說道:“這些個王八蛋,這些東西每一個是正規渠道來的,全部都是走私物品,還真把我們海港市當做是走私專業地點了吧,簡直就是無法無天。”
作為海港城市,走私一直都是屢禁不止,海關那邊的人不知道換了多少,可是每一個能管得住自己的口袋,關鍵還是利益太多,多到沒有一個能安耐得住,現在倒好,海關關長的位子根本就是火坑,進去一個死一個,沒有一個是以外的,而且每次死的最高的就是海關關長,其他往上的人一個都沒事。
這已經成了海港市名正言順的事實,所有海關關長都是由外市人擔當,一方面是因為這位子由海港市的人來做是不行的,鐵定要監守自盜,省裡面就是處於這種考慮,所以一直要求外市的人來做這個官。
另一方面,海港市的人沒有一個願意坐那個位子的,只要是聽說要去那裡,簡直就是哭爹喊娘的,打死也不去。
就算是有管得住自己的,可是那位子多少人盯著呢,你要是不配合,那麼多錢流不出來,總要有人來承擔大佬們的怒火吧,於是那些奉公守法或者是沒膽量的人自然要被拿出來開刀,總之是貪也不是,不貪也不是,於是一些看明白的人就想著賺一票就跑路,最好的狀態就是卷錢外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