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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朱少雲有些自我責備的摸樣,雷鳴又能多說什麼呢?
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算了,不是我們能力不行,而是對手太過狡猾,這案子還是想放一放吧。”
聞言朱少雲驚訝的說道:“雷頭兒你還不願意放棄?”聽他的意思還只是暫時擱置,等眼下的案子了解他豈不是又要繼續追查。
這怎麼能行?
見雷鳴一臉認真不似說笑,朱少雲連忙勸道:“雷頭呀我看還是算了吧,下午那會局長已經和我打過招呼,他早就知道你不甘心所以下午那會就準備把屍體運走的……”不等他把話說完就被雷鳴伸手攔住。
看著眼前的法醫,雷鳴擰著眉頭急忙問道:“你不會已經把屍體交出去了吧?”情急之下雷鳴的聲音不由大了幾分,要不是被朱少雲拉了一下恐怕說到最後一個字的時候已經是暴喝之聲。
被拉了一下的雷鳴看了一眼前面無所察覺的同事,壓低聲音說道:“我跟了那麼久,怎麼可能就這樣放棄?”
不要說雷鳴不甘心,就連朱少雲也有些不甘,一下子出現這樣的高手,他也很想知道對方是什麼來頭,來海港市又所為何事。
“要是我交出去了還能忙到現在?隨便找了一個理由就搪塞過去,可是明天接手這案子的人就會來警局,到時候我們誰也攔不住,還有呀,局長已經下了封口令,這案子就當不知道。”說著朱少雲的臉上一片詭秘,在月光的照射下猶如魍魎,一雙黑白分明的眸子注視著雷鳴,警告之意不言而喻。
局長會有此安排朱少雲倒覺得是情理之中,只是雷鳴滿臉不解的問道:“這是為何?”說完就看見朱少雲一臉冷笑,低頭一想臉上掠過一絲陰霾,隨即恨聲說道:“看來這案子牽扯不小,哼,早晚把他們全都繩之以法。”
案件封口就只有兩種可能:
第一,這案子水太深,以局長的能力根本就吃不住,只能委曲求全。
第二,案情重大,已經超出東區警局的職能範圍,上面會安排專人調查。
看雷鳴的樣子就知道,這種事情他已經不是第一次遇到,想來前幾次明顯是第一種可能,於是雷鳴理所當然覺得這一次也是第一種情況。
“喂,你們兩個在後面嘀嘀咕咕的說什麼呢?該不會想著逃跑吧?”
正在交談的兩人聞言馬上住嘴,朱少雲呵呵一笑喊道:“雷頭兒剛才說非要出錢,我正在和他協商呢?”
“我就吃你的。”
本想著把傷害轉嫁的朱少雲聽見沐雪的話登時心裡發苦,這個女警想必是因為上班第一天的事情把自己給記恨上了,苦笑不已的他只覺得罪誰都不能得罪女人,尤其是和自己一起工作的漂亮女人。
翌日,來上班的路上沐雪腳步輕快,一邊哼著歌一邊吃著麵包,只覺心裡無比舒爽,昨天狠狠宰了朱少雲五百塊的她晚上還笑醒了一次。
迎合著朝霞,沐雪帶著愉悅的心情來到警局,剛進去就聽見同時在裡面大喊:“命苦呀,命苦呀。”
“怎麼了?”
那人見沐雪出現苦著臉說道:“還不是因為胡飛雲的案子,現在麻煩大了,你看看。”說著將一份報紙擺在沐雪面前。
心下奇怪的沐雪低頭一看,只見頭版寫著“年輕股神吊死家中,是情殺還是仇殺?”
這什麼玩意呀?
本來沒當回事的沐雪寥寥看了幾句後頓時臉色大變,這篇報導是寫胡飛雲之死的,上面清清楚楚的寫著胡飛雲被吊死在家中,股票所得錢財不翼而飛,最可氣的是明明丟的是八十萬,可是上面寫的卻是八百萬,簡直就是子虛烏有。
文章裡面還把前段時間發生的命案也提了出來,最後點名造成這種情況根本就是警方能力有限,造成海港市治安低迷,無法維護一方平安云云。
那人滿臉同情的摸樣看著沐雪說道:“剛才局長過來叫這案件的負責人去他辦公室一趟。”大家都是同事,自然不會幸災樂禍,此時告訴沐雪是提前知會她局長前來所為何事,好叫她事先做準備。
微微一笑對那人表示感謝之後,沐雪抬腳便往潘大肚子的辦公室走去。
剛進去沐雪就看見潘大肚子那張陰雲密布的臉,同時雷鳴和張蓮已經坐在那裡。
“小沐,你來了?”潘大肚子指著張蓮旁邊的椅子說道:“坐吧。”
普一坐下沐雪就聽見潘大肚子惱怒的聲音,“這些混蛋記者根本就是亂寫,也不想想海港市那麼大,警局人手有限,老抓住我們的痛腳不放,根本就不想想是誰在保護他們,居然好意思說我們無法保一方平安?你們說,這叫什麼事?”
沐雪是新人自然明白此刻百言不如一默,眼下這種時候自己最應該做的便是閉口不言。
張蓮作為女性,這時候自然是把目光投向雷鳴。
作為隊長,同時也是潘大肚子的左膀右臂,雷鳴當仁不讓的首先發言,“局長,我覺得當務之急不是和記者打嘴仗,而是儘快破案。”這話說的在理,可是仔細一想根本就等於白話。
果然,潘大肚子翻著白眼說道:“廢話,你們看看他們寫的,一個胡飛雲什麼時候變成股神了?還有明明是八十萬怎麼就變成八百萬了?最重要的是他們是哪裡來的消息?”一連三問把雷鳴問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卻一句也答不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