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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威逼利誘[本章字數:2491最新更新時間:2012-06-01 13:18:3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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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冷菊對這個話題好像已經乏味了,說:‘行了行了,我今天來並不是跟你爭執震寰屬於誰。關於這一點,誰跟震寰登過記,誰有結婚證,那誰就是合法的,也就是被承認的。我今天來找你,是為了告訴你,震寰並不愛你,就算以前愛過你,現在也不再愛了。他和我在一起生活得很好,請你不要橫插一腿做第三者,非要把我們幸福的家庭攪得不得安寧。你這樣死乞白賴地跟著我們,這種做法已經很讓他反感了。所以請你馬上離開,不要再出現在我們面前!’辛蘭毫不退讓地說:‘你讓震寰跟我見個面,除非他親口對我說他不愛我,否則就是你們刻意拆散我們!還有,我認識他比你要早得多,非要說有個第三者存在,那也只能是你,而絕不是我!’譚冷菊氣得臉上發青,憤憤地說:‘你的要求太過分了。震寰不會見你,也不想見你。這都是他本人的意思,我也沒有必要非得證明給你看,沒義務非得讓你相信。’辛蘭叫著說:‘我就是不走!就是玉皇大帝來了我也不會走!我和他的感情也是真的!’譚冷菊轉而看了看那個孩子,說:‘看得出你很疼這個孩子,做母親真不容易,最重要的是要盡一個母親應盡的義務,起碼得保證這孩子最根本的生命安全。這孩子多可愛啊,虎頭虎腦的,看了讓人心疼,要是有個什麼三長兩短的,我相信你會比現在更傷心。人得學會變通,非得往死路上走,那就得付出慘痛的代價!’辛蘭呆了呆,緊緊地抱住孩子,咬牙切齒地說:‘你是在威脅我?用一個無辜的孩子要挾我,你不覺得自己太卑鄙了嗎?’譚冷菊說:‘你既然也認為孩子是無辜的,就不要逼我做出卑鄙的行為。我好歹也是譚書記的女兒,名門閨秀,跟你這種粗俗無知的女人完全不在一個檔次。’
“辛蘭冷冷地回答:‘你這算什麼?口口聲聲說是為了丈夫,你只是為了你自己!你以為自己家裡權大勢大,就能嚇倒我?告訴你,我絕不會向你這種人屈服,你要是真的傷害我的孩子,我發誓,我會把你們全家殺得一個不剩!’說完,她的眼裡就像要冒出火來一樣,可怕極了。譚冷菊本來想反問一句‘你憑什麼’,卻把話生生地爛在肚裡,沒敢說出來,便緩和了一下語氣,說:‘你這樣等下去對你也沒什麼好處,你把自己的幸福建立在我們一家的痛苦之上,你捫心自問,這樣做合適嗎?如果你再不走,我們就在法院見!你這種干涉他人婚姻妨害他人人身自由的女人,肯定沒有好下場!’辛蘭愣了,也發怒了:‘怎麼?法律難道是專門用來對付我的麼?是專門維護你們利益的嗎?究竟誰該去法院投訴?我告訴你,這孩子是震寰的,你賴也賴不掉!因為他身體流著震寰的血!現在不是能檢驗什麼遺傳基因嗎?你讓他驗一下血,就知道我說的話是不是真的!如果這孩子不是震寰的,我願遭天打雷劈!’譚冷菊見她這樣決絕,知道這孩子並不像嚴老太所說的,是什麼野種了,而真有可能嚴震寰所生。她想必很氣憤,但面上不得不避重就輕,說:‘這孩子是不是震寰的骨肉,根本不重要。真想不到,你心疼他,無非也是因為他是想要翻本的唯一籌碼。可孩子即便真是嚴震寰的,法律上也不會承認你們就是夫婦,這完全是兩碼事。現在是個戀愛自由的時代,你沒有相應的法律證據,就什麼也證明不了!我勸你還是不要胡攪蠻纏了,這也是為了你好。好話說盡,六根手指的女人,你自己估量著辦吧。’”
“這我理解。”沙麗麗的語氣里有些忿忿,“我發現城裡那些有錢人,從來就不把我們這些鄉下人放在眼裡,他們總是用審視犯人的目光看著我們,覺得農村人口都是坑蒙拐騙的壞人,所有的壞事都是我們做的。”
“貧窮卻是產生犯罪的主要原因。”老太婆咧開嘴,“不過大多數村民是人窮志不短,我們有著一顆善良的心,就像富人面也有好壞之別一樣,窮人裡面儘管有壞人,但大多都是好人。只不過……迄今為止,我還真沒見過有錢的好人。你認為那個嚴震寰是好人嗎?就算他沒有直接傷害辛蘭,但他自始至終都是整個事情裡面最可惡的人,這件事就是因為他所以才變成了一個徹底的悲劇!”
沙麗麗不由自主地為嚴震寰辯解:“其實,當時嚴震寰就算進行反抗,結果也是一樣的。多一個他少一個他都不能改變結局的。當時嚴家的實際權力根本不在他手裡,他自己也很可悲的,嚴老太按照自己的意志極度自私地把他的人生道路強行安排好,他難道不是最可憐的嗎?”
“你能因為對手比自己強大,就甘於被奴役嗎?”老太婆的話令沙麗麗啞口無言,只好問道:“嚴太太碰了壁,肯定也不會就這樣善罷甘休了?”
“是啊,悲劇……就是在那天晚上發生的。”老太婆茶杯里的水有些發顫,“當天晚上七點鐘左右,天還沒有完全黑下來,順子和鵬子各自帶了一幫人來到村里。我們當時就覺得不對勁,約了十來個村民走過去,就看見順子的人用腳猛踢辛蘭的房門,還大聲喊道:‘臭婊子!馬上開門!要不然就把你的房子拆了!’房間裡傳來了辛蘭兒子的嚎啕大哭,哭得讓人心涼。不過這根本打動不了那群畜牲的鐵石心腸。順子接過手下遞來的一把斧頭,開始狠狠地砸門,半分鐘以後門就被砍破了。我們看到辛蘭摟著孩子,瑟瑟發抖,嘴裡還安慰著:‘阿清!阿清!不要怕!媽媽在這裡保護你,那些壞人誰也不敢欺負你!’我丈夫要忍不住站上前一步,喊道:‘你們想幹什麼?’順子看也不看他,只是向後猛地一甩斧子,儘管大家裡的都很遠,還是嚇得向後退。順子說:‘關你們什麼事?民工?沒事就回家去,別妨礙我們辦事!’我丈夫生氣地喊:‘他們娘倆究竟有什麼錯?你們憑什麼這樣對待他們?你們還是不是人啊?’大家或都義憤填膺,一起叫喊著讓他們滾出村去。順子立即轉過來,手裡掂著那把斧頭,湊過去問:‘你們叫喚什麼?啊?誰想管閒事,上來!嗯?’大家都知道他是個心狠手辣的暴徒,誰也不敢多說了。順子移動斧頭,指著在場所有人轉了一圈,提高聲音說:‘我已經說得夠清楚了不是麼?從現在開始,我跟這個婊子說話期間,哪個還插嘴的話,他以後就別再說話了。’鵬子笑了笑,走過去對辛蘭說:‘大嫂,你今天中午跟我們家嫂子說的那些話,讓她很生氣。’辛蘭反駁說:‘我也很生氣!我已經說得夠多了,再說我就會吐了!現在我什麼也不想說了,你們想幹什麼,直說了吧!’鵬子陰沉著臉,一個字一個字地往牙縫外面蹦:‘我再問你最後一遍,這是你最後的機會??你到底離不離開?’辛蘭也學著他一字一頓地回答:‘不!絕不!聽清楚了?聽清楚了就快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