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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寬也不太高興,學著胡鵬的口氣說:“胡鵬先生,我也提醒你不要忘了,如果沒有我們盡心盡力為你去表演,你就算是個很有天賦的編劇,可你也永遠當不了一個成功的導演!”
胡鵬冷笑一聲,反問道:“沙麗麗還有資格說這話。你呢?你只不過是個群眾演員。你倒是說說看,你在這個計劃中究竟發揮過,或者說即將發揮什麼作用呢?”
路寬變了臉色:“胡鵬,你還沒念完經就想打和尚,還沒過河就想拆橋?你這如意算盤打得也忒早了點兒吧?沒錯,我確實是沒什麼具體作用,我只有一個能耐,你聽清楚了:那就是麗麗從小到大,什麼事都聽我的,我讓她幹嘛她就幹嘛,從沒有二話。她這麼善良這麼單純一個女孩子,為什麼還會答應你去身體力行這個已經可以稱得上是犯罪的計劃呢?你真以為她這麼看重那幾億?不錯,她確實喜歡錢,人沒有不愛錢的,尤其是女人。可是她跟你我有本質上的不同,沒有這幾億,她照樣會過得很好,也不會因為感到失去了什麼而痛惜悔恨。她心裡最渴望的是一份完美的愛情。她之所以來到這個島,又會依你的計劃行事,你知道其中的原因嗎?告訴你,這就是我的作用。我只要現在下樓一句話,她立馬會收拾行李回煙州。沒了這幾億,我們雖然仍是打工妹,但我們也早已經安於現狀了,最多就當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而你呢胡總?你難道願意奮鬥了一輩子,到頭來卻竹籃打水一場空,為他人做嫁衣裳?”
路寬說完憤憤地轉身離開。胡鵬有些怕了,忙上去攔住她:“路小姐……路小姐!對不起……你不要生氣。咳!我那也只是開個玩笑,想活躍一下氣氛,你不會當真吧?我向你保證,用我的人格擔保!如果這次成功了,我將如數把四億人民幣交到你們手裡,現金支票卡你們隨便選擇。我發誓,倘若我有實驗,萬箭鑽心,腸穿肚爛,不得好死!你滿意了嗎?”
路寬見他居然如此輕率地發了誓,更加鄙夷他的人格,用這種人格所作的擔保也顯得太過蒼白。不過看在他說出那麼惡毒的誓言的份兒上,自己也不好真的撕破臉面,畢竟這筆巨款是她夢寐以求的,想到這裡便停下了腳步。胡鵬瞧出她動了心,便趁熱打鐵地補充道:“錢在成功後我是一定會給你們的,這個重複多了就沒意思了。不過……不過簽合同的話,這真的不實際。就像簽訂販賣毒品、軍火、走私汽車之類的合同一樣,根本不具備法律效力,法院不會保佑我們任何一方。這就跟小偷從不會因為偷東西時被看門狗咬傷而報警一個道理。至於字據,你非要我立的話,那我也就只有從命了。只是……即使到時我違背了合約的有關規定,也不會有人站出來為你伸張正義主持公道,這本身就無所謂正義和公道嘛。而且萬一操作不慎,這還會成為咱們醞釀這場陰謀的有力證據,這不是等同於自掘墳墓嗎???當然,我只是打個比方,你放心啦,我都已經發了誓,咱們中國人的傳統,對惡毒的誓言是非常避諱的,你還不滿意?至於怎樣圓滿完成這個任務,還得靠你們姐妹倆加把勁兒了。”
路寬雙手抱在胸前,思忖了一會兒,淡淡地說:“好吧。那我也就勉為其難。不過到時候麗麗得了錢,也成了嚴家的人,而你則成為震寰集團的掌門人,你們兩個肯定是抬頭不見低頭見了。我……我跟你們不一樣,得到這筆錢以後,我打算搬出這個城市,去南方定居,杭州、上海、深圳、香港都可以。總之我再也不會回來,不想再跟這件事情有任何的瓜葛。咱們倆就你走你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只當誰也不認識,誰從來也沒見過對方。你說好嗎,胡鵬先生?”
胡鵬依舊笑容可掬:“你放心,不會東窗事發的,我們的計劃只要足夠完美,你就沒必要多想了。當然,如果你非要堅持離開的話,我也沒什麼意見,反正這於我也沒什麼利害關係,要是你有需要,我還可以幫你辦去美國的簽證。不過……你跟沙麗麗可是好朋友啊?你捨得她嗎?你跟他說過你的想法嗎???對不起,也許我管得太多了。”胡鵬心裡卻擔憂沙麗麗和路寬給自己留了一手,然後遠走高飛。
“有錢人還需要朋友麼?就像你一樣……”路寬暗暗地想著,嘴上卻淡淡地回答道:“我會跟她說的,不過要等到這件事成功以後。”她原本還打算把自己和沙麗麗昨晚闖入村莊的奇遇告訴胡鵬,但經過剛才的談話,她對胡鵬已經產生了一定的防範之心,故而已到嘴邊的話硬生生地咽回了肚子裡。
胡鵬沉思了半晌,轉而從崖頂向下眺望。沙麗麗和嚴震寰已經從西面返回來了,遠遠地望去,他倆似乎聊得很愉快。
第十五章 曾經的悲慘經歷[本章字數:2547最新更新時間:2012-05-18 15:18:2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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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震寰看到不遠處有一個長長的石椅,就一邊捶著背部,一邊說:“我有些累了,麗麗沒咱們去那邊的椅子上休息一會兒吧!”
沙麗麗痛快地答應。嚴震寰一坐下去,就常常地喘了口粗氣,保持一個姿勢半晌未動。好像是累得不輕。沙麗麗心裡明白得很,嚴震寰今天的活動量已經遠遠超出了平日,這也都是怕在她面前失了面子掉了價。沙麗麗便很討巧地繞到他背後,兩手放在嚴震寰的肩膀上,銀鈴般笑著說:“嚴先生,我來幫您按摩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