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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大叔,我怎麽覺得你越扯越遠了。”
“沒有,那些是必須交代的事情,否則後邊的恩怨你會搞不明白。”
“那好,你繼續。”
“林彪進監獄後,他老婆因為難產死了,不過孩子抱了下來,林暮自然把那個孩子帶到家裡當自己的兒子一樣照顧。不過那個孩子沒過幾個月就夭折了。林暮當時也有個七歲的兒子和四歲的女兒,女兒的名字就叫林紫,我查過了,肯定了那個林紫就是今天的倉庫里的那個死者。”
“怎麽會那麽巧!”葉上飛驚訝地說。
“嗯,我也覺得太巧了點,只是個中關係目前還搞不清楚。”
“你繼續說吧,還查到了什麽?”
“後來到了90年,林暮的兒子得了白血病,那個時候白血病基本算是絕症了,只有國外有被救活的案例。林暮到處找親戚借錢,希望把兒子送到國外去治,不過那個時候出國很困難,得用很多錢才能打通過節,具體我就不說了,反正後來他兒子沒能等到出國就死了。後來林暮得了肺炎,沒幾個月也完了。”
“完了,是不是線索就斷了?”
“呵呵,還沒呢。還有一條線索,據說林暮為了籌錢,又幹了一票大的,具體沒人知道。不過當時有一天晚上在林暮住的那區裡的一戶有錢人家出了一件謀殺案,一家旅遊公司的老闆在家裡被殺了,沒人看到兇手,警察局調查的時候發現那戶人家藏了不少名貴的古董,都是非法物品,然後查到了那個老闆的旅遊公司利用利用職業的便利從事非法買賣古董的犯罪活動,把古董都運到了國外,後來古董都充公了,公司給查封,財產也給全部沒收。”
“你懷疑那個老闆是林暮偷東西的是被看到,所以林暮把老闆給殺了?”
“嗯,我就是那麽想,可是後來就查不到那個老闆家人的下落了。中國那麽多人,要找一戶人家可真是大海撈針啊。”
“那個老闆姓什麽?他還有什麽家人?”
“姓李,他死的時候還有一個老婆,一個兒子和兩個女兒。”
“兩個女兒。”葉上飛若有所思地說,“他兒子和兩女兒如果到現在還活著,什麽名字?都有多大?”
“兒子應該有二十二,叫李明,女兒應該是一個二十六,叫李海燕,十八,叫李亞倪。”
“范大叔,那林暮的老婆現在還活著嗎?”
“嗯,還活著,林紫就是她養大的。”
“你能聯繫一下嗎,後天你跟我去她家看看怎麽樣?”
“她女兒死了,我去她家可以說是例行公事,帶你去當然也沒問題了。”
葉上飛掛上電話後,毅然決定,把倉庫的密室之謎給解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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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范堅開車來把葉上飛接去。葉之舞還有一大推功課在等著完成,所以這次才沒有鬧著要跟去。
葉上飛一上來就拍著大腿說:“范大叔,那個密室,我解開了!”
“真的!才一個晚上你就解開了!”范堅喜不自勝,笑得下巴都快掉下來。“快說說,是怎麽回事。”
“初看起來似乎不可能,但事實上只要知道了原理就簡單了。”葉上飛眼圈黝黑,目光更顯得明亮。昨晚畫圖紙一直畫到凌晨,今天雖然有些疲憊,但興奮把疲憊給掩蓋了。
“你儘量用通俗的說法吧,否則你把什麽數學物理公式扯出來,我可是一竅不通啊。”范堅哈哈笑道。
“那個原理只是繩子上的工作,我一說你就明白。人是你們所見的那樣吊上去的,但繩子的另一頭那個結原本是綁著某個東西的。”
“某個東西?”范堅偏頭看了葉上飛一眼。
“是門閂。繩子穿那個架子的圓孔的位置和門閂差不多高。”葉上飛本來想動手比劃輔助說明,可是范堅在開車,根本就不能分神看他的手勢,所以他覺得只是說實在是困難,於是暫時停下來,冷靜想想怎麽才能連貫而清晰地表達。
“怎麽不說了?繼續啊。”
葉上飛兩隻手還是不由自主地揮動起來,說:“門上邊那個通風口是個關鍵,從通風口在外邊再拉一條繩子進來,綁住原來的那條繩子的中間部分,然後在門外拉,另一頭綁在一棵樹上,應該是這樣的,外邊那條繩子的拉扯把屍體拉高了,也就是代替了下半段繩子的作用,而剩下的那半段繩子就處於鬆弛狀態。這時兇手就用鬆弛狀態的繩子綁上門閂,然後開門出來。”
“這樣就行了?”
“還有最後幾步。那就是出去後把門關上,再把外邊綁在樹上的繩子給解下來,這樣一來,屍體就會猛地下沈,對綁在門閂那頭的繩子在一瞬間會產生很大的拉力,門閂就把門閂拉過去了,那個繩子小指那麽粗而已,結的結也只有麽指那麽大,而門閂對應的圓環有三個麽指那麽大,那個結就不會卡住,門閂是被橫著拉的,一旦門閂被拉到沒辦法再動的時候,繩子就會滑出去了,而那個架子本來就是為了製造密室而放在那裡的,繩子的大小跟架子上的洞差不多大,所以繩子的結就過不去,就卡在了那裡。”
“嗯,我明白了,原來只是這樣。”范堅點頭道,腦力里慢慢回味葉上飛的解釋,試圖完全弄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