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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原來是這樣。”關水櫻似懂非懂地說。
院柱把眼鏡摘下來,用袖子擦了擦了臉上的汗,然後又戴上,詭秘地笑了笑,說:“葉上飛,我確實輸給了你了,我真應該在殺了聶岩之後接著就把你也殺掉,哎,低估你是我最大的錯誤。不過我想知道,你為什麽會懷疑到我身上?”
葉上飛本想大笑,但剛才表情做得太多了,臉部肌肉都微微抽搐了起來。“就是聶岩手裡那本書,那本書在他手裡的位置在正中間,而且還是正放的,這就顯得非常奇怪,一個快死的人抓著一本書怎麽會那麽恰如其分呢,除非是有人塞到他手裡。而那個時候只有你在那裡,除了你沒其他人能做到。這也是我很久之後才想到的。”
“沒想到,我居然會在那一點留下了破綻。”院柱苦笑。
葉上飛甩了甩手,說:“現在輪到我問你了。艾文、林紫、黃麗揚都是李天路想報復的目標,因為李天路當年被林紫的父親林暮搞得家破人亡,而艾文,是那個案子的導火線,他知道李天路的父親擁有拿破崙臉譜才指定林暮去偷,所以李天路最先想殺的是艾文。而你那麽聰明,應該就是他請來的幫手。李天路被殺後,我讓范警官查過你的資料。你跟李天路在不同的地方成長、讀的大學也不一樣,雖然都在同一個學校工作,但據了解你們之間似乎從來沒有什麽交往。你們是什麽時候認識怎麽認識的?”
“這個告訴你也沒什麽關係。暑假的時候,我跟他同一屆畢業,然後都來到了這個學校繼續實習。我非常不喜歡這裡,有空就去酒吧喝酒,他也經常去。我們就那裡認識了。有一天晚上他喝得爛醉,我送他回去,他把他身世都告訴了我,還有那個拿破崙臉譜的事情,然後就叫著要把那些害他家破人亡的人都給殺了。等他酒醒後,我直接告訴他,我可以幫他殺人,但他得把那個拿破崙臉譜給我,當做報酬,他答應了,就這麽簡單。”院柱輕描淡寫幾句就把事情交代清楚了。“不過,葉上飛,有一點你沒猜對,殺那個老頭的時候,是我跟李天路聯手,那個家夥把拿破崙臉譜取走了,說等我把他的仇人都殺光才肯給我,我在布置現場的時候他就先走了,幫那個老頭用繩子綁在柜子上的做法就是他吩咐的。那個混蛋,我要殺他的時候他才把藏拿破崙臉譜的地方告訴我,不過無論如何我也要殺他,他的存在對我是一種巨大的威脅。”
“那個拿破崙臉譜你拿到了嗎?”
“當然,不過我藏起來了,藏在你們永遠也找不到的地方。”院柱狂笑。“反正我是個殺人犯,死路一條,我是不會告訴你們的。”
“隨便啦,反正那個東西又不是我的,就算找到了我也不能要。”葉上飛無所謂地說。“而且那東西似乎不太吉利,誰拿到都不會有好下場,就算給我我都不敢要。”
“葉上飛,你陪我一起死吧!”院柱上身前傾,從懷裡掏出一把刀子,然後作勢要衝向葉上飛。
說時遲那時快,只見一雙大手從院柱腋下伸過來,一下子就鎖住了院柱的手臂,然後院柱被撞向門框,刀子甩飛了。
只見范堅將院柱轉過身來,一拳打飛院柱的眼鏡,又一拳打在院柱肚子上,然後就按在牆上亂打一通,邊打還邊說:“我跟阿飛說過,一旦抓到真兇,不管是男是女都要狠揍一頓,就算你是老師我也不會心軟。”
“范大叔,威啊!”葉上飛朝范堅豎起了麽指。
直到把院柱打趴下范堅才停手,對身後十幾名舉槍待命的手下手說:“把這個家夥給我帶回去。”
“是!”
葉上飛朝關水櫻微微一笑,臉上流露出濃濃的倦意。
“終於結束了。好想回家睡覺啊。”
尾聲:黎明過後迎接光明
“什麽!你說我是兇手?”
“沒錯。我一直忽略了你,覺得你跟整個案子沒有任何關係,所以我才弄錯了調查方向。”
“可是我跟整個案子真的沒有任何關係啊,那些被殺的人跟我一點關係也沒有!”
“在我面前請你不要狡辯了,那只是白費力氣而已。聶岩是你殺的,林紫也是。”
“我沒有! 葉上飛,你這是什麽意思?你難道為了救琴澈出來,就打算把那些罪行嫁禍給我嗎?你好狠啊,我沒想到你會是這種不擇手段的卑鄙小人!”
……
葉上飛把妹妹放在飯桌上的錄音機給關掉,放到後邊的電視機上邊,然後打開電視。
“吃飯的時候不能聽這個東西,會噴飯的,看電視好了。”
“我要聽嘛,我都不知道當時哥哥你和水櫻姐是怎麽表演的。”
那捲錄音帶被當成呈堂證供被范堅帶去,一個星期後才把拷貝的帶子還給葉上飛,葉之舞自然迫不及待想知道當時的情形了。而且范堅還特別警告葉上飛以後不能弄虛作假,那是妨礙司法公正,法律可不會跟他一樣做順水人情。不過葉上飛還不滿十八,就算追究起來法律也奈他不何。范堅還聲明,於琴澈當初傷害聶岩是出於正當防衛的目的,所以也不追究,況且現在一切都推到院柱頭上了,她只需要開庭的時候出庭做證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