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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這樣。”
葉上飛心理明白了十分,並且腦子裡迅速構思各種可能製造出密室的手法。
“怎麽樣,有感覺嗎?”范堅期望地問。
“有啦。回頭再說。”葉上飛神秘一笑,帶著驕傲和憤恨。“死亡時間是什麽時候?”
“前天中午十一點到下午兩點之間。也就是中午放學到下午上課那段時間,因為死了兩天了,只能推測這個大概時間了。”
“報案的人是?”葉上飛簡潔明了地問。
“報案的那個人是個高二的體育老師,叫李天路。就是那邊那個穿灰衣服的。”
葉上飛順范堅所指,看到門外一個穿著運動服的中年男子在被一個警官錄口供。那男人捲髮,中等身材,臉頰消瘦,顎骨突出,目光銳利,雖然明知他是一個體育老師,可葉上飛感覺李天路說話時表情和預期,似乎對這個案子很熱衷。
“他怎麽發現屍體的?”葉上飛問,“是因為屍臭嗎?”
“對。李天路說還沒開學的時候學校就購買了新一批的體育用具,存放在這個倉庫里,到了今天早上上頭才批准更換舊的體育用具。他最先得到消息,所以就去找管倉庫的主任,主任去辦公室拿鑰匙,八點半的時候,他就帶著幾個學生先來這裡等,一靠近門口他就聞到了倉庫里傳出怪味,像死老鼠一樣的味道──你看看這個倉庫,原來有八個窗戶,還有後門,去年一夜間被一群小偷鍬開窗戶進來,偷了不少值錢的東西,後來學校的人就把八個窗戶和後門用磚頭和水泥給封起來了,整個倉庫只有兩個籃球大小的通風口。”范堅用手指了指門上一米處那個通風口,還有相對的另外一個通風口。“可是報案的李天路老師和接到報案的花警官都說門是從裡邊閂著的,從外邊打不開。當時李老師等管倉庫的主任來了,沒主任的鑰匙也打不開,李老師就懷疑裡邊一定出了什麽事情,所以就報警了。”
“我們來了弄不開門,只好用電鋸了。上次收藏家被殺事件也是弄不開門,這次也一樣。”范堅還想順便提提那個案件的進展,但覺得先忙完目前這個案子再說也不遲。
葉上飛心頭一震:又是密室殺人!
轉身走到門邊察看,那扇門是推式兩分門,門栓是橫插式,左邊的鐵桿推到右邊的環里,就算是閂上了,而警察用電鋸從門縫中間豎著割下來,就把鐵桿一斷為二了。
剛才蹲著的葉之舞忽然跳了起來,把一個東西遞到葉上飛面前:“哎,哥哥,你看這是什麽?”
葉上飛拿著手裡端詳,那是一條白色的羊毛手鍊,系著一個金色的鈴鐺,扣子沒壞,只是解開了,上邊還有毛髮和血跡。
“妹妹,你哪裡找到的?”葉上飛還在看那條手鍊,那神情似乎在數上邊有多少只細菌似的。
“就是下邊那個籃子裡啊。”葉之舞看到哥哥訝然的表情,知道自己找到了非常重要的證據,不免得意起來。
“哎呀,小舞就是小舞,總是出人意料。”范堅驚喜地說,“這個倉庫太大了,而且東西太多,我們的人都找一個多小時了也沒找到什麽有價值的線索,沒想到小舞一來就找到了。真是有其兄必有其妹。”
“切,”葉之舞朝范堅擠鼻子,“范大叔以前只會瞧不起我,說我是哥哥的跟屁蟲,現在怎麽換說法了呢。”
“哎呀,大叔向你道歉好不好,以前是范大叔有眼不識泰山,忽略了小舞的厲害,以後范大叔一定不敢再小瞧小舞了。”其實范堅一直都沒有忽視過葉之舞對重要線索的第六感,要不然也不會放她進現場了。
“哼,這還差不多。”葉之舞得意地笑起來。
葉上飛把手鍊交給范堅,說:“上邊有頭髮也有血跡,如果找出嫌疑人,經過查驗對照,那案子就簡單了。”
范堅把手鍊放進透明塑膠袋裡,封好。“嫌疑人已經有了。而且花警官四十分鍾前就已經派人去抓了,現在說不定已經在回局子的路上了。”
“有了?誰?”葉上飛心想林紫那個跟黑社會有密切關係,她的關係網可是複雜得很,怎麽會那麽快就找到嫌疑人了呢,。
“那人我們也調查過,你肯定也認識,是你同學,於琴澈。”
“她!”葉上飛的心頓時被寒氣凝結,如懸掛在樹椏的雪團一樣搖搖欲墜。
“怎麽會是琴澈姐!”葉之舞也大吃一驚,一臉難以置信。
“哦,那是因為在從死者身上找到了一封信。”范堅從懷裡掏出一封攤開放在透明塑膠袋裡的白紙。
葉上飛接過閱覽,葉之舞也把頭探了過去。只見紙上只有簡單的一行字:下午一點,來植物園後邊的大倉庫里,一次了斷。
署名是──琴澈。
葉上飛現在想起來了,剛才覺得那條手鍊有點眼熟,她平時在教室里戴的就是這條手鍊,只是最近不見她戴了,怎麽會在這裡出現呢?
“目前還沒做筆跡鑑定,所以還不能肯定就是於琴澈所寫,不過那很快就會有結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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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家兄妹隨范堅來到警察總局。
“范大叔,在你們審問之前,我想先跟於琴澈談談,了解一下情況。”葉上飛已經有了自己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