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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裡驚駭不已,怎麼會這樣,姥姥她到底在做什麼!
我情不自禁的就想到了那個神秘女姍姍說的話,她說姥姥其實是想要害我們。本來我還是不太相信。但看到這一幕,我動搖了。
正看著的時候,突然,我看到隨著煞氣的吸收,姥姥的皮膚似乎變得光滑了。
我揉了揉眼睛,仔細再看。果然,姥姥的乾枯猶如雞爪一般的手掌竟然變得光滑飽滿,就像嬰兒皮膚一般。
然而沒過多久,那飽滿的皮膚又變得乾枯,如此往復。
心裡萬分駭然。我一不小心觸碰到了木門上,輕輕響了一下。
頓時--
“誰!”
姥姥猛地轉過頭來,兩道尖銳的目光直刺過來。
我毫不猶豫的起身,叩門,然後故作無事的說道:“姥姥,是我,夜晚我想吃粥,您看怎麼樣?”
裡面沒有回答,我後退一步。目不斜視的站在門前。
過了好一會,姥姥才拉開木門,冷冷的看著我,臉色煞白,“姥姥我不是說過這個時間,千萬不要打擾我的嗎!”
我說這幾天一直都是吃乾飯,胃有些舒服,茵茵變得也像普通小孩了,我怕她的胃也受不了,所以就來問一下吃粥怎麼樣。
姥姥瞪了我一眼,手帕捂嘴咳嗽了兩聲,然後就說讓我隨意就行,她不挑食,就轉身進去了。
我擔心她再對茵茵做什麼,就問她茵茵呢。
姥姥抓著手帕,“小崽子睡著了,我哄著她睡一會,吃飯的時候我叫她。”
就在手帕離開她嘴的瞬間,我看到手帕上一片紅色,似乎有血。
我說那就麻煩姥姥了,就裝作什麼都不知道,轉身去廚房了。
到了廚房之後,我思考著剛剛看到的事情,腦袋裡越發的動搖了。
她剛剛居然騙我說茵茵睡著了,很明顯是不想讓我看茵茵。她吸收茵茵體內的煞氣,到底是為了什麼。
很多問題一起湧上心頭,我心裡就越發的擔憂茵茵,快速的做好飯,端到客廳里,迫不及待的敲門,說飯已經做好了。
羅修也從偏屋裡出來,坐在一旁。
沒過多久的時候,姥姥就打開了門,一手抓著拐杖,一手抱著茵茵。
“茵茵,到媽媽這來!”
我立刻衝到門前,接過茵茵,趁機打量著姥姥的房間,中間已經沒有了桌子,被挪到了一旁,而上面也沒有什麼香爐貢品之類的,都被她收拾起來了。
吃飯的時候,我故意說道:“姥姥,茵茵最近越來越正常了呢,我感覺她體內的煞氣也淡了很多。”
“那是當然!老身每天替他祛煞驅邪,如果小崽子再不變得正常一點,老身怎麼豈不是在做無用功。”姥姥說道。
難道她是指她吸收煞氣,就是給茵茵祛煞驅邪?
我又問她師傅呢,怎麼還不出關,不會在密室里出什麼事了吧。
姥姥說不用擔心,師傅的密室很安全,她每天都會去看,什麼時候她想明白了,她自然就會出來了。
又是這個回答,她到底要師傅想明白什麼?
姥姥隨便吃了點,就起身回房去了。
但就在進門之前,她突然說道:“明天我要帶茵茵出門一趟。”
“帶茵茵?做什麼!”
我頓時心裡一緊,謹慎的問道。
姥姥回頭瞥了我一眼,“不該你問的不要問!”
本來我是想說我其實是想問她們去哪裡,遠不遠,要不要收拾一下衣服什麼的帶著。土助盡巴。
但想到這麼說的話,那我這母親也做的太失敗了,做到這份上,還不如撞牆算了。而且過分的小心謹慎,更容易引起猜疑。
我就很直接的說道:“我是茵茵她媽,我女兒去哪我當然要知道了。”
姥姥蠻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然後就解釋說是我師傅她閉關太久,想茵茵了,讓她抱過去看看。
吃完飯後,我越發的覺得姥姥有些不正常。
如果師傅想茵茵了,完全可以自己過來。而且師傅也可以讓我帶著茵茵去啊。
直覺告訴我,姥姥在騙我。
不是我不信任她,而是她的疑點實在太多,而師傅才是我和姥姥信任的連結橋樑。
想到這裡,我就越發的待不住了。
躺在床上,輾轉反側,我怎麼都睡不著。一閉眼,腦海里就浮現的是下午看到的那副詭異的畫面,還有神秘姍姍說過的那些話。
不行,不能等到明天,如果姥姥真的心懷不軌的話,那我豈不是在坐著等死。
什麼東西都沒收拾,我一夜沒合眼,天還沒亮的時候,我直接抱著茵茵,溜了出去,直奔向鎮子的超市而去。
天還是黑兮兮的,我一個人抱著茵茵,在街道上走。
南方的天就是這樣,入了秋之後,就濕冷。我擔心茵茵著涼,就脫下了外套裹著茵茵,上身就一件長袖T恤衫,渾身凍的有些涼。
這麼早,按說超市根本都還沒開門。
但是等我剛一過去的時候,超市的捲簾門就拉起了一條縫隙,一道聲音傳了出來,“我就知道你會來的。”
是那個神秘的叫做姍姍的女人的聲音。
她把卷氣門拉起半人高,我趕緊鑽了進去,跟著她到了二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