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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道啊,聽說他媳婦懷的是鬼嬰,生下來就跟老鼠一個模樣!”
“這幾天我看到有個女人天天去他家,好像是小三呢。”
“哎呦,兩個媳婦在同一屋檐下,他吃得消嗎?”
“哈哈...哈哈哈哈......”
我冷眼看著他們有說有笑,雙手攥拳更緊幾分,猶豫後終沒有上前理論,失望透頂,怎麼現在的人會變成這樣?
回到警局,孫治和徐福龍都沒在,只看到廖雲海端著一杯茶水邁著四方步向辦公室走去,背後後還跟著他的小助手——張沖。
我向他詢問案件的進展,廖雲海滿不在乎的答道:“鄧隊,今早你報紙你沒有看?上午的時候記者都快把門口堵死了,忙的我腳打後腦勺,使盡渾身解數才將他們哄騙走,局長下了命令,48小時內必須破案,徐福龍帶著幾個人去勘察現場,孫治則是去走訪藍溪的經紀人。”
“報紙?”我微微皺眉。
張沖察言觀色的本領深得廖雲海真傳,連忙跑進辦公室取出一份遞到我的手中,我接過一看,不禁大驚失色。
頭條標題:“復出女歌手遭遇命案,深夜割喉者難道是她?”
我壓著怒火將報紙堆疊,冷冷道:“是誰把案件消息放出去的?找死嗎!”
廖雲海和張沖被我的臉色嚇了一跳,我咬著牙兇狠異常,警方辦案最忌諱的就是媒體跟進未破兇殺案,這不僅僅會對百姓造成恐慌,更大的威脅是,兇手也會根據媒體來掌握警方動向,這將對辦案形成巨大阻力。
我深呼吸一口氣,心態轉瞬間便平穩下來,怪不得局長上午在電話里會發如此大的火,事出有因,我也不好再跟他生氣。
“連明呢?”我陰沉著臉,聲色厲苒。
“還在陪著案犯呢,那個女歌手。”張沖輕聲回答,不敢直視我的眼睛。
“呵!”
我臉色微變,獨自走向拘留室,路過的警員見到我打招呼,我無一回應。
到拘留室外我正想開門,卻隔著窗戶看到連明蹲在藍溪身前,她一隻光滑嬌嫩的腳漏在外面,連明粗糙的大手輕輕捏揉,不時還抬頭與其聊天,他很開心。
藍溪經過一夜的緩解,慘白的臉恢復紅潤,眼中帶著點點疲倦,感動的看著蹲在地上的連明,美艷動人的嘴角微笑著。
我乾咳兩聲,兩人具是一驚,隨後我打開門,嚴厲的面孔變得溫和,對正不知所措的連明招了招手,他一臉尷尬的走了出來。
關門靠牆,連明低著頭愧疚道:“鄧隊。”
我舔了舔嘴唇,伸手搭在連明的肩膀上,喃喃道:“喜歡她?”
連明沒有回答,但他那似乎挺直些的身板已經說明了一切。
我嘆了口氣“說說吧,總不可能談情說愛一夜,你都得到什麼消息了?”
連明抬起頭,見我沒有發火,歡喜道:“藍溪應該不是兇手,雖然她進入賓館的時間與案發時間相符,但從她的言語和神色中,我覺得更像是身不由己。我問她許多事情得到都是欲言又止,她似乎有話想說,但不能說。”
我點點頭,思索道:“我和你的想法一樣。”
“嗯?”連明驚喜道:“青哥,你也覺得不是藍溪做的?!”
我看著自己兄弟被情愫所擾,無奈道:“等孫治和徐福龍回來再說吧,現在還不敢確定,只是一切似乎太過於巧合,藍溪昨晚剛剛報案,今天報紙就貼出頭條,這速度未眠快了些。”
連明若所有思,半晌後仍是一臉疑惑不解。
“你先管藍溪了,記住你的身份,我現在有件事需要你幫我調查一下,藍溪是不是兇手,很快就會有定論。”
連明站直身體,道:“是,青哥。”
“今天有人在我家門口撒白米,掛白綾,你去幫我找到這個人,看看他是不是鬼魂!”
提起此事,我心中的怒火冉冉升起,連明聽罷驚訝道:“掛白綾,撒白米...誰這麼歹毒,弄這邪門詭術?”
我抽出一根煙叼進嘴裡,連明掏出火機雙手點燃,我深吸一口,喃喃自語道。
“呵呵,不管他是誰,逃不掉的。”
下午時候孫治和徐福龍接連傳來消息,案件經過兩人的周密調查,很快便發現了疑點和線索。
孫治重新勘察現場後發現,死者入住白蝴蝶賓館的時間是16號凌晨3點,當時是兩個人,在下午5點,也就是藍溪到達賓館前兩個小時左右,其中一人離開,留下死者獨自在屋內,而且案發後並未回來。
死者名叫李一甲,是牡市某知名音樂製作公司的策劃人,今年43歲,家住南區碧天盛圓小區,有妻子,無子嗣。
現場除帶有藍溪指紋的匕首外,還有幾根細長帶有彈性的絲線、膠布散落在衣櫃內,而且在衣櫃內發現大量血跡,應該是死者生前藏身於此。根據衣櫃內血液噴灑的情況來看,李一甲很可能是被在衣櫃內殺死,門打開後,屍體倒地,所以呈現趴著的狀態。
其次還有現場屍體周邊有大量藍溪的指紋和腳印,犯罪嫌疑人依然是藍溪不變,但那位與李一甲同時入住的男子,並未現身,也沒有回到賓館,暫時無法確定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