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慶幸的是我贏了,廖雲海在白羽萱心中的形象經歷過這次的事情怕是要掉幾個檔次。
我明白廖雲海的心思,他不希望我和白羽萱走的太近,生怕她會變成另一個白飛燕,所以才會裝作未卜先知,給我施加壓力。等我將事情告知白羽萱後她定然要質問廖雲海,到時廖雲海倒打一耙,我就成了挑撥他們關係的罪人,白羽萱自然會疏遠我。可惜,策略雖好,但廖雲海沒算到三年內我早已成長,不再是當初任他玩弄的傻子!
記得當初白飛燕評價過我和廖雲海,說我是偵破追兇的項羽,而廖雲海則是人情世故的劉邦,總有一天會敗在他的手裡。那時的我不信,以至於蹲了三年牢獄,三年來我一直在反思自己所有的對與錯,人總不能在一個坑裡摔倒兩次,三年前的那次已經令我後悔終生。
到達技術科查看了凌晨的監控,果不其然,那條街道的路燈處是個死角,監控太遠,根本看不清人影,如此一來,只能將石像的線索放到一邊,繼續追查周震和李婷婷的關係網,我倒是想過調查家中石像上的指紋,但估計效果不大,兇手既然敢做,定不會給我留下線索,不如將經歷放在兩名死者的身上。
不過,一個疑問在我的心中如蔓藤般纏繞著:兇手放置石像的目的究竟是什麼?
沒等我琢磨明白,另一條消息讓我頭痛起來,技術科的人員告訴我,被派去調查光華賓館的警員說監控損壞了查不到線索,事情陷入了漩渦之中,難以逃生!
“聽說上個月市裡的賓館不是剛換過監控麼?怎麼又壞了?”一名警員端著茶水走到電腦面前,對給我調取監控的人說道。
我猛地抬起頭望向那名警員,他被我看的一愣,我嚴肅的問:“去查看光華賓館的警察是誰?”
“啊.....張沖。”
我皺起眉頭,快速離開技術科,再次回身到廖雲海的辦公室,他正站在窗戶邊抽著煙,聞聽開門聲,頭也沒回的怒喝道:“不是告訴你們不要進來嗎!”
“廖隊。”
廖雲海聽到我的聲音猛地轉過頭,眼中凶煞一閃而過,表情很好的隱藏起來,淡淡道:“哦,青犬,怎麼?還想讓我承認什麼?來,你說!”
我搖搖頭,坐到一側的椅子上,沒有理會他言語中的譏諷“廖隊,還生氣呢?我只是禮尚往來罷了,你要是在電話中跟我說清楚,也不會有剛才的事。”
廖雲海冷冷的看著我,沒有說話,我深呼吸一口氣,轉移話題道:“聽說咱們市的賓館上個月剛剛集體換置過監控攝像,是不是真的?”
“是。”廖雲海蹦出一個字“怎麼?”
“好的。那你幫我找個懂行的人問問,軍用弓弩的射程大概是多少。”
“你到底想幹什麼?”廖雲海幾乎壓制不住自己的怒火。
我撓了撓頭,確實自己問的話前言不搭後語,但調取監控的人是張沖,他說沒有查到,顯然其中有著不為人知的隱情。張沖是廖雲海的親信,我不得不懷疑這件事中有沒有廖雲海的參與,猶豫幾秒後無奈道:“破案啊。”
廖雲海的臉好似變色龍一般,一會兒青,一會兒紫,半晌才吐出一句話“行!我知道了!”
“那我就先告辭了。”
當我站起身走到門口時,廖雲海的聲音從身後傳來“鄧青,我告訴你,如果案子破不了,你休想在我這拿到任何關於‘6.21’案件的線索!”
正文 第十一章 寧獨身,不苟活
坐在警局大廳內,來來往往的警員不停的忙碌著,我手中拿著一個小本子列寫著心中各式各樣的疑問,從周震被殺,渾身幾百道刀口血流成河,到李婷婷調換卡片,酒吧夜巷一箭穿喉。兇手整體的作案方法和反偵察能力都完美的無可挑剔,如果僅僅憑著案發現場的勘察結果來尋找,怕是這場殺人遊戲將會變成懸案。
但兇手又偏偏創造了幾樣有可能顛覆自己的線索,那個夜巷中的白衣小女孩,卡片上既然寫著她是預言家,說明她肯定知道兇手的模樣或者身上藏有關於兇手真實身份的信息。其次就是石像的出現,這也是我最不解的事情,兇手建造兩具石像的目的究竟是什麼?
街道上那座石像在我和白羽萱回家不久後就被廖雲海派去的人給搬到了警局,結果不出意外,石像上毫無線索,街道監控內也沒有清晰的人影,廖雲海想憑藉石像抓捕兇手幾乎是做夢!
這也側面導致廖雲海至今仍必須將我留在警局,別無他法。
看了眼手腕處的表,已經上午十點,困意如潮水般湧入腦海,可我只剩下兩個小時的時間。
“鄧隊。”
我聞聲放下本子抬頭,只見一身警服的連刃出現在我的面前,手中拿著一份文件,我皺了皺鼻子“不是讓剛才那個警員去取的麼,怎麼你給送來了?”
“我想跟你聊聊。”連刃坐到我的身邊,眼睛如毒蛇般凝視著我。
我用食指拼命的揉搓著太陽穴,驅散著困意,喃喃道:“現在不行,我沒有時間,等抓住兇手再說吧。”
連刃見我拒絕,臉色有些難看,猶豫半晌後,道:“李婷婷和周震的信息都在這裡了,包括兩人的履歷和關係網,我等你抓住兇手,關於我哥的事情總要有個結果,但在破案期間,你有什麼需要可以給我打電話,比起廖隊,我更相信你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