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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來到C大,其實有兩個原因,一是受到巫術占卜的指引,前來此處尋找盟友,第二便是尋找那股邪惡之力的藏身之處,為父母和族人報仇!以前我一直以為這是不可能的事,直到剛剛,我隱約感覺到自己有可能是神女門那位巫術超強的巫女轉世,我心中的信念便也越發堅定起來!”
輪迴轉世這種事,換做以前蔣心悠肯定不會相信,可見識了黑白無常之後,輪迴轉世算什麼,加上夏千雙方才跳得那段祈神舞,別說是誰的轉世,就算說夏千雙是神仙下凡,蔣心悠也會深信不疑。
一直開車沒有加入討論的冷彥,突然在此時冷冷開口:“糾正一個錯誤,夏言不是夏枝枝和楊岸的後人。”
夏千雙不禁眉頭一皺:“夏氏史冊上的確是這樣記載的。”
“歷史也會說謊,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訴你,夏言的父親不是楊岸。”
冷彥的語氣驟然變得生硬,這令夏千雙和蔣心悠十分狐疑,直到在C大門口下車時,夏千雙方才追問:“既然楊岸不是夏言的父親,那誰才是他的父親?”<
☆、第70章 祈神舞【4】
要知道當年的驅魔人之中,夏言的驅魔法力幾乎無人匹及,就連他母親夏枝枝比起他來也要遜色幾分。
聞言,冷彥搖下車窗,停車熄火,看著她一臉深沉卻久久不答,夏千雙只好再問:“好吧,我不問這個,你回答我另一個問題可好?黑白無常喚我小瑤姑娘,既然我前世叫夏枝枝,他們又為何喚我小瑤姑娘?”
“呵,你的問題倒是各個尖銳啊!”冷彥徒然露出一絲迷離的笑,那英俊的眉目也變得瀟灑自若起來,“第二個問題,因為你最初的名字叫殷瑤。”
聞言,夏千雙不禁想起在冷彥家中看到的那幾本神話故事,表情變得更加疑惑:“男仙呢?”
“你自己猜吧。”
淡淡丟下這麼一句,冷彥便駕車離去,獨留蔣心悠和夏千雙呆呆站在夜色之中,一臉茫然。
“我說千雙,冷彥學長怎麼笑得跟中了五百萬似的?”
一句話幽幽自蔣心悠口中溢出,夏千雙那顆沉靜的心中猶若警鐘敲響。
她想她終於明白,為什麼第一次見面之時,冷彥會對她說出那番話了……
當晚回到寢室之後,夏千雙依舊記掛著梅子和苗苗的事,於是拿出黑色巫術牌占卜,蔣心悠還挺傷心難過的:“之前還說什麼換寢室,沒想到轉眼人就沒了……”
梅子和苗苗的死,多多少少因她們而起,內疚在所難免,可這一次,夏千雙依舊翻出了那張綠色井底坐著一個女人的巫術牌,不禁眉頭緊蹙。
蔣心悠問:“這也是困境的意思嗎?”
夏千雙點點頭,轉眼看向窗外寂靜的夜色,長長嘆了口氣:“但它還有一個意思。如果出現的頻率太多,無論對誰占卜都是這張牌,那只能說明你姐姐、梅子和苗苗都被困在了同一個地方,而我與你,將會在那裡與她們重逢!”
夏千雙清冷的聲音就如鋒利的寒冰一般,霎時穿透耳膜。
蔣心悠只覺自己的心臟突地快了一拍,如同被重物狠狠激動,久久不能平靜。
將她姐姐帶走,又困住苗苗和梅子靈魂的,究竟會是什麼人呢?
※※※
自上次招魂的事過去一周之後,夏千雙用盡各種方法都無法感應到梅子和苗苗的靈魂所在。到底是自己巫術不濟,前世的記憶又不知該如何找尋,只能將事態發展完全寄托在3號琴房上。
周五的時候,蔣心悠和夏千雙結伴去琴房練習曲子,約莫八點鐘左右,久違的大雨突然傾盆而至,兩人沒有帶傘,卻高興壞了。
九點一到,琴房的管理老師便挨個挨個的敲門,催促學生們離開,好多同學都沒帶傘,只好打電話叫寢室其他同學送傘過來。
蔣心悠和夏千雙一點兒都不急,就站在琴房旁的教學樓避雨,沒過一會兒冷彥學長便撐著一把黑傘遙遙走來,將手中粉紅色的小花傘遞給兩人。
夏千雙一臉狐疑地看著他:“我沒打電話叫你送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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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神秘男子【1】
大雨嘩啦啦的下著,校園內蒼白無力的燈光映照著冷彥那張五官分明的臉,他笑了笑,低聲答:“難道你們想待會兒淋著雨回去?”
C市的雨總是來得又急又猛,雖說學生會紀檢部的同學時不時就會在校園內巡視,但這樣的雨夜他們是不會跑到偏僻的角落,打著電筒查看有沒有學生違反風紀的。
不到一刻鐘時間,音樂教學區的同學就走了大半,老師檢查過房門之後也離開了。
立秋之後的風雨夾雜著一絲陰冷,蔣心悠身上只穿著一條粉白色的連衣裙,連手臂都遮不住,兩隻小手都掛在千雙胳膊上,企圖從她身上獲取溫暖。
夏千雙幫她搓著冰涼的手臂,一雙靈動的眼睛卻不偏不移地注視著琴房,前幾次她們都未曾見識3號琴房的神秘存在,只能祈求今晚這個校園裡傳聞已久的恐怖之地,能夠在今夜得以現身。
夜,漫長而詭秘。
蔣心悠抬頭看了看天空,烏雲壓頂,天空卻透著詭異的深藍。
她記得之前下雨的時候,琴房上空是叫人窒息的漆黑死寂,可今晚的烏雲卻是那麼薄薄的一層,隱約透著依稀的月光。突然間一片狂風襲來,撥雲見月,就連雨勢也少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