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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讓我想不通的是,空間傳送不都是很複雜的一件事情麼,地球上的科學家都不知道研究了多少年了,毛都沒有發現一根。這麼難的一件事情,這麼容易就被呂單村的村民掌握了?
而且不僅掌握了,還怕我們不相信,馬上從外面傳送進來了這麼大的一個呂單肉粽,還熱乎乎的。要不是確定這具石棺比我們先進入迷宮中心的,我都懷疑呂單村是擔心我們在這裡面餓死所以才故意包好了送進來的。
想到這裡,我沉重的嘆了口氣,正不知道怎麼辦之時,眼前突然浮現出了女大學生的笑容。
不對,我馬上反應過來,事實如果真的和開招猜想的結果一樣,那麼我們必死無疑了。但是之前,在我們解決了第一個問題之後,女大學生提議跳過第二個問題直接討論第三個問題時,臉上的笑容卻是充滿自信的。她那時應該已經想到了第三個問題的答案,也就是說,她早就想通了這個粽子是怎麼被送進這裡面來的。如果她的想法也和開招一樣的話,她的臉上不可能會透出如此強大的自信,難道,她還有其它的猜測麼。
我的視線不禁轉向了女大學生。
發現她此時正低著頭,臉上保持著那絲淡淡的笑容,眼睛盯著膝蓋上橫放的手機,纖細的手指在屏幕上快速的划動著,明顯是在打著什麼遊戲。
“我操”,我在心裡大罵:“姐啊,你能不能認真點,我們現在被困險境,說不定就快要死了,你居然還有心情玩遊戲,合著剛才開招的分析你壓根沒聽到是吧”。
我向她快速的走近了幾步,深吸了口氣,問道:“剛才開招的分析你都聽到了吧,你覺得他說得怎麼樣”。
女大學生頭都沒抬,隨意的吐出了幾個字:“恩,他說得不錯”。
我無語的看著她,這回答能不能再隨意一點。我馬上板起了臉,把聲音壓得有些冰冷了,說道:“認真點好吧”。
“恩,好的”,女大學生應了聲,然後,我的耳邊隱約聽到了“砰”的一聲槍響。這聲音明顯是從她的手機里傳出來的,我忍不住一眼看了上去,只見她的手機屏幕上突然跳出了幾個大字:“大吉大利,今晚吃雞”。
我的臉徹底的冷了下來,胸口強烈起伏著。我調息了好一會,才說道:“你再這樣,咱們只能組隊打了”。我實在沒想到,這女大學生拘謹起來,比誰都有禮貌,可一旦任性起來,又比誰都調皮。
想到這裡我不由得看向了她身後的男大學生,見他臉色如常,顯然對於女大學生的舉動和性格早就熟悉了,一點都沒感到意外了。
女大學生收起了手機,慢慢的站起身來,又拍了拍衣服上的塵土,才笑盈盈的說道:“剛才開招的分析很正確”。
我聽到她收起了手機還不忘開玩笑,準備想馬上掏出手機來和她聯機組隊。
她的笑容卻突然一收,眼神里強大的自信瞬間展露了出來。
我看著不由一愣,心想,對了,就是這個眼神,當時她提議先討論第三個問題的時候,眼睛裡透露出的,就是這種自信的眼神,她肯定還有其它的猜測。
果然,女大學生馬上說道:“不過,有一點,他說錯了”。
“哪裡錯了”,還沒等我回過神來,開招馬上問了出來。
女大學生向開招看去:“你說呂單村的村民是通過傳送的辦法將石棺和粽子傳進來的,這點沒有錯;但是,你說呂單村的村民掌握了這種傳送的方法,這點肯定是錯誤的”。
聽到女大學生的話,我不由暗暗點頭,的確,我也一直不認為呂單村的村民能夠掌握空間傳送這種辦法,就算迷宮主人手把手教也不行,而且迷宮主人早在一千年前就走了。一千年前,這裡有沒有人都不確定呢,又哪裡來的呂單村,又怎麼學;但是,再一細想,如果呂單村的村民無法控制傳送,他們又是怎麼把石棺送進這裡面來的呢,難道真的是河神老爺對他們包的粽子不滿意,轉送給了迷宮主人。
我想不明白,向開招的臉上看去,發現他也是滿臉的疑惑。
開招馬上反問道:“牛的失蹤、石碑上的刻字、還有眼前的大粽子,不正好說明了這一切是呂單村乾的嘛,如果他們沒有掌控傳送辦法的話,又怎麼會把時間控制得這麼合理、緊湊呢。他們昨天偷了牛,包好粽子燉熟後今天就能夠送進這裡面來,而且還舉辦了這麼隆重的一個祭祀活動”。
對於開招的反駁,女大學生忍不住輕聲笑了起來,她忙用指尖掩住了門牙,說道:“剛才,你差點說出了正確的答案”,說完,她止住了笑容,向著那面石碑邁去,一邊走一邊說道,“其實,這石碑上的刻字,是祭祀者的一個慌言,呂單村的村民都被祭祀者的慌言給騙了”。
“慌言”我和開招對視了一眼,均不明白她的意思,這石碑上的刻字清清楚楚,作為祭祀活動,當時肯定好多人參加並且眼睜睜的看著呢,怎麼就成了一個慌言了呢。
女大學生沒有理會我們的疑惑,繼續向著石碑的方向走著:“在拆穿這個慌言之前,我們先來弄清楚幾個問題,第一個問題是:我們是在什麼時候進入這個迷宮的”。
“今天早上”,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