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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一個最奇葩的”,桃松月的聲音驀然變低了下來。
“呃”,我感覺到了他語氣里的猶豫,忙問道:“說說看”。
沉默了片刻,松月的聲音從電話里傳來:“就是牛牛老闆死的那天晚上……”
我的心裡又是一聲嘆息。
桃松月沒有感覺到我心裡的變化,依舊說道:“他死的那天晚上,全村人都參加了他的葬禮,請了法師,敲鑼打鼓的鬧了一通。聽說那晚的葬禮雷鳴陣陣,雨也是下了一夜,大家直忙活到了第二天的中午才送葬完成的”。
“這有什麼奇怪的麼”,我忍不住打斷他,不明白他重點想說的是什麼。
“這當然不奇怪了,奇怪的事情我還沒說嘛”,松月頓了一下,接著說道:“就是在送葬完牛牛老闆後的當天晚上,又莫名其妙的死了一個小男孩”。
“誰家的”,我忙問。
“不知道,爺爺說了一次,但我對那家不太熟,便沒記得”,松月的語氣仍舊低沉。
我心想,他想說的那件奇怪的事情肯定和這個男孩的死有關係,忙也沉住了氣,問道:“那個男孩是怎麼死的?”
“呃”,桃松月明顯愣了一下,似乎不怎麼想說,但還是吞吞吐吐的開了口:“他死得很蹊蹺,怎麼說呢,他是聽了一段錄音後死的”。
“什麼錄音?”我似乎又想到了什麼。
“呃……嚴格的來說,是聽了兩段錄音,不過我覺得重點在第二段”。
我沉默了下來,因為我知道就算我不問,松月也會接著說下去。
果然,頓了一會,桃松月接著說道:“第一段是貴寶瘋話的錄音,那個男孩不知道從哪裡弄來了一個錄音機和磁帶,居然偷偷的把貴寶的瘋話給錄了下來,其中還有一段是貴寶狂彪英語的瘋話,錄得倒是挺清楚的”。
我心裡不由得一震,心想莫非那個男孩也是人頭峰上穿越下來的一個人麼,那會是誰呢。
我還沒有想到答案,就聽到電話里桃松月接著說道:“他錄貴寶的瘋話倒是沒有什麼,但他不應該錄下第二段錄音,呃……叔啊,這事您就聽聽得了,可別信啊”。
“恩”,我點了點頭,示意他可以說下去了。
又是猶豫了一會,松月才用低沉的語氣緩緩的開了口:“他居然把牛牛老闆那天晚上開葬時敲鑼打鼓的葬音給錄了下來,然後,在給牛牛老闆送完葬後的那天晚上,他的家人便看到了他死在自家的床上,死時一臉的痛苦,好像有什麼東西掐在了他的脖子上,而那個錄音機當時放的正好就是那天晚上,牛牛老闆開葬時的奏樂聲”。
“恩,我明白了”,我感覺到頭皮一陣發麻,右腹的位置又突然痛了一下,我忍住了痛,又問他道:“那你有沒有聽過那個錄音,貴寶彪的那段英語是什麼?”
“誰敢聽啊,那錄音機和錄音帶早就銷毀了,當時發現那個男孩死後,那東西都沒人敢碰的,更別說是聽了,不過,後來倒是有人說那錄音機和錄音帶是挾肉的,說是那個男孩從挾肉的家裡偷了去的,但是這個消息一出,馬上就被挾肉給否定了,這事也就不了了之了”,說完,桃松月深深的吸了口氣,顯然這件事現在他說起來仍覺得很是詭異。
我忍不住又嘆了口氣,心想著:“那個小男孩應該就是從人頭峰上穿越下來的挾肉了,哎,沒想到,他也死了。如此算來,墨文的姐姐應該就是女大學生了,而今她已經死了;貴寶應該就是大頭了,現在他也死了;牛牛老闆應該就是開招,他也死了;男大學生是誰就不知道,或者他根本沒有穿越成功,所以屍骨和靈魂仍在人頭峰上;而小魚魚在飛機上就不見了,在圖畫裡的世界中,她以後是要和樹神大人的主人一起去見證滅世之戰的,顯然她應該是飛機上唯一連同身體和靈魂都穿越成功的人;那麼現在最可怕的問題來了,我是人頭峰上穿越下來的桃松月,我變成了叔叔,人們這一行人從人頭峰上穿越下來的都死了,那麼,接下來我的下場是什麼呢,我難道也會死麼?”,想到此處,我頓時覺得我右腹的那陣疼痛又劇烈了起來。
“呃,我知道了,先這樣吧,掛了”。
“恩,好的,叔,有空我們再聊哈”,松月客氣了一番,我立即按下了掛機鍵。
‘嘟嘟嘟’電話掛斷後,我無力的坐回到床上,腦中不斷的在想著:“接下來我該怎麼辦,叔叔的工作我肯定無法勝任的了,也就是說冒充叔叔我肯定是冒充不了多久的,而我又不可能說我是桃松月,因為,這裡已經有一個桃松月了,再出另一個的話肯定沒人信,家人也絕對接受不了,怎麼辦呢?有沒有什麼辦法,啥事都不用干,光在家就能夠冒充叔叔的呢?”。
正想著,突然我之前和嬸嬸通話的一段內容再次迴響在了我的耳中:“你生病了麼,要不要到醫院去檢查一下!”
我腦中一震:“對啊,我可以先裝病啊,只要我裝病成功,我不就可以無門檻的冒充叔叔了嘛,如此的話,我就可以不用上班了,也不用做任何的事情了,因為我生病了啊,雖然這不是長久之計,但這肯定是最好的權宜之策啊”,想明白了這一點,我感覺到的右腹又疼痛了一下:“對,先去醫院檢查一下我的右腹出了什麼問題,怎麼總是時不時的發痛,如果沒有什麼問題的話,我再找個其它的病來裝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