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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眼前的這具石棺,就是我夢裡的那一具石棺,裡面埋葬的那個人,就是我,我還沒有死,正在拼命的敲打、推動著棺蓋,發出了“砰砰砰”的聲響,我不由得想起了墨文姐姐的話,你終於回來了,是你麼,你是他麼;還有牛牛老闆的話:大年初三了,時間不多了,好好陪陪家人;還有貴寶的瘋話:你終於回來了,你很快會知道答案……
我越想心越慌,想到了他們三個人的結局,墨文姐姐死了,貴寶瘋了,牛牛老闆也快死了,似乎我曾經和他們去過什麼地方,做過什麼事,而我,忘記了,可是他們還記得。
我不由得想到,每當貴寶清醒的時候就看向了人頭峰的方向,還有墨文姐姐臨死前最後畫的那幅怪物的畫像,他們當時看著我的眼神,似乎都有什麼話要對我說,但為什麼最終都說不出口,難道,曾經,有另一個我和他們進入到了這裡面來,而最後,他們三個人出去了,而我卻被困在了這裡,所以,他們都以為,我就是那個我,可是,事實證明,我並不是他們口中的那個我,即然那個我沒有出去,那麼,會在這迷宮的什麼地方呢,難道,和那個夢裡的情景一樣,我被關進了這具石棺里,這裡面埋葬的,就是那個和他們進來的另一個我麼。
想到了這裡,我的心裡又是猛的抽搐,疼痛了起來,我不禁捂住了胸口,向後退了兩步,用手指著那巨石棺,嘴裡哆嗦著道:“快……快……”
我想喊著快救人的,但是不知道為什麼,這句話我竟一時說不出口。
挾肉見我似乎快要摔倒了,忙伸手扶住了我。
開招則說道:“松月,別擔心哈,看那棺材的動靜很輕微,就算裡面有東西,一時半會也出不來”。
“是啊,松月,開招說得對,何況石棺上還綁著兩根粗大的鐵鏈呢,看這鐵鏈的粗大,就算裡面真有東西,也是出不來的”,大頭補了一句。
我看著石棺上兩根橫栓著的粗大鐵鏈,又想到了那個夢裡,水漫到了我的鼻尖,我在石棺里拼命吶喊著,推動著棺蓋時的情景。想到這裡,我指向石棺的手又劇烈的顫抖了起來,想喊出那句話:快點救人,但是嘴巴張著,聲音卻發不出。
這時,又是砰的一聲傳進了我的耳中,那聲音如此沉悶,但卻如同一道驚雷一般擊中了我的心臟,我看向大頭和開招,發現他們的眼神竟驚慌了起來,顯然很是不明白我為什麼如此急切。
我都快急吐血了,大頭突然猛的一拍自己的腦門,又恍然大悟一般的拍了拍開招的肩膀,說道:“瞧我們一個個只顧著看,沒有松月想得深,他肯定是擔心裏面的那個怪物推開棺蓋,爬出來,如果讓它爬出來,我們就都麻煩了,是吧,松月”。
大頭把頭轉向我,露出一個理解的眼神,說道:“放心吧,我再給裡面的那隻粽子加點料,它想出來,哪有這麼容易的”,大頭說完,一個箭步向前一邁,然後一個縱身,一隻腳就在2米高的石棺上一蹬,雙手在棺蓋上一撐,整個人就滾到了棺蓋上。
看到大頭會錯了意,以為我是擔心裏面的東西出來,就爬到了棺蓋上面增加重量,我氣得差點噴出了血來,還沒等我開口大罵,一聲慘叫如同狼嚎般撕烈了這片空間。
“啊……我操,這什麼玩意,怎麼這麼燙”,大頭剛爬上石棺蓋上,還沒有站穩,就馬上以更快的速度從上面滾了下來,如果說他上去的時間用了三秒鐘,那麼他下來的時間最多僅用了一秒,不可能再多了。
大頭滾回了原來站立的地方,嘴裡不住的向著那兩支手掌吹著熱氣,一邊吹一邊罵著:“我操,這什麼破棺材,都放了不知道多少年了,還這麼燙”。
由於事發突然,我們還沒有反應過來,只感覺到剛才大頭好像是向著那具棺材跳了上去,又滾了下來,因為這一過程是在一剎那間完成的,到底他有沒有爬到棺材頂上,我們就不敢確定了。給我們的感覺是,剛才他似乎一直都沒動,只是愣神了幾秒鐘,就把雙手展開,狂吹熱氣,然後嘴裡罵罵咧咧的。
“怎麼了大頭,你不是要上去鎮壓那石棺里的那隻粽子的麼,怎麼剛爬上去,就滾下來了”,開招笑了一聲,問道。
“什麼叫我滾下來”,大頭罵道:“要不你試試,我也不要你滾下來了,你能爬到上面就算了你有本事了”,大頭仍在吹著手掌。
開招看著大頭狂吹著手掌,顯然是傷得不輕,不像作偽,便不再開他玩笑。
我看著奇怪,問道:“大頭,怎麼了,剛才聽你的意思,這石棺的棺蓋上,很燙麼?”
“你摸一下就知道了,不是很燙,是特別燙,還好內褲穿得厚,不然這一下,不知又要損失幾個億了”,大頭仍是吹著他的手掌。
我把頭轉向了那具石棺,剛想走過去摸一下,就感覺眼前有一道白光閃過,發現女大學生已經走到了石棺前。她毫不猶豫的伸出手來,指尖向著那具石棺輕輕的劃了一下,然後又伸開五指,快速的在棺壁上掃了一下,回過頭來,朝我點了點頭。
我不由得一愣,也向前邁了兩步,走近了那具石棺,我明顯感覺到臉上有一股熱氣刮來,應該是石棺上的熱量通過空間傳過來的,想到此處,我也伸出了手指,向著石棺的棺壁輕輕的劃了一下,指尖感覺到溫度的確是燙的。我又張開了手掌,向那棺壁又劃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