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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多的蝙蝠,它們不咬人麼,貴寶據說可是因為這個才瘋的啊”,我問道。
“咬是肯定咬的,但那裡的蝙蝠不主動咬人”,挾肉說道。
“不主動咬是什麼意思”,我接著問。
“就是說,只要你不用手去捉它,它就不咬你”。
“噢,那你怎麼捉它們的,用了什麼工具麼”。
“不用,我發明了一種方法,很好捉的,就是,在它活著的時候,先打殘,或者打死,最好是打死。然後,再用鐵鉗子,或者是帶個手套,把它裝入麻袋中,封好口,回到家,直接倒入熱水中,然後再撈出來收拾,這樣的話,它們肯定死透了,是絕對咬不到你的”,挾肉說道。
“噢,那蝙蝠總不可能是倒掛在那裡等著你去打吧,你一走進,它們可能都飛走了呢”,開招也忍不住問道。
“你只說對了一半,它們的確是倒掛在那裡等著我去打的,但是那裡是一個黑漆漆的山洞,壁上四周都是蝙蝠,慢慢的走進去,沒有大的動靜的話,只會有零星的幾隻飛出來,大多數都是不跑的”挾肉說道。
“不跑”,開招奇怪的問道。
“是的”。
“那你怎麼捉它們,一隻只打死,那麼黑你能打得准麼”,開招接著問。
“這個就需要一些技巧的了,起初我也是不懂的,後來學會了獨孤九劍之後,就可以把它們一隻只的打落了下來了”。
我看著挾肉麵帶微笑的表情,嘴巴里在大口大口的嚼著蝙蝠肉,忙說道:“挾肉,沒想道蝙蝠肉吃多了居然學會了胡說八道,什麼獨孤九劍啊,說正經的。”
挾肉看向了我,笑了笑,嚼動的嘴巴依舊未停,說道:“沒開玩笑啊,正是獨孤九劍的,只是把劍換成了棍棒而已”。
“用棍棒打落的麼”,開招問道。
“沒錯,操作起來也簡單,我一說你們就明白了,就是在進洞之前,準備好一隻長兩米,母指粗細的濕木棒,最好是剛削下來的,水份沒有絲毫曬乾的,帶皮的那種”。挾肉看著我們,似乎覺得我們仍是沒有理解,但又說道:“所謂的濕木棒可不是指的浸水的那種,而是剛從樹上,或者地上削下來的木枝或者荊棘條,裡面的水份還完好保存的,能夠藕斷絲皮的,帶皮的更好,即使是裂開了還能照樣抽那種。如果覺得一根不夠用的話,可以多準備幾根。然後再準備一隻手電筒,一個麻袋,就可以出發操作了”。
“還要準備手電筒,要進去很深麼”,我問道。
“不是要進去很深,而是蝙蝠都怕光,手電是要把裡面更深處的蝙蝠趕出來用的。你們先別急著問,聽我說完步驟”,挾肉慢慢的吸了口煙,緩緩的吐出了一個煙圈,說道:“首先,進洞前,準備好幾塊石頭,能投擲的那種,然後慢慢的走進洞去,不要急著打手電筒,走到正好看不清洞裡的光線時,就可以停住腳步了。接著嘛,打開手電筒。往牆上和石避上一掃,再抓起一隻石頭往最裡面用力一擲。這時,就會有一大堆的蝙蝠從裡面飛出來了”。
說到這裡,挾肉又是吸了口煙,輕輕一笑,接著說道:“再然後,掄起手上的濕木棍,閉上眼睛,瘋狂的四處亂掃就行了。如果沒有蝙蝠出來了,再重複剛才的步驟,按照這個步驟,打一天幾乎能打到好幾斤,我記得我最多的一天是打了將近十斤,回來一頓吃不完還晾在了陽台上呢,夠吃兩個星期的了”。
“噢”,我和開招對視一眼,均露出瞭然之意。
“你說你吃了半年,這蝙蝠就沒挪過窩麼,有沒有打不到的時候”,我問道。
“幾乎沒挪過窩,有時候打得不多,過了幾天再去,又多了,這個就不知道怎麼回事了,反正有肉吃,誰會在乎呢”,挾肉說道。
“噢”,我又忍不住“噢”了一聲,心裡惶惶的,合著這蝙蝠肉是這麼來的啊,剛才還吃了兩塊呢,頓時胃裡感覺到一陣陣的翻滾,於是,我便又問道:“那這,蝙蝠洞是在什麼地方的啊”。
“人頭峰啊”,挾□□不經心的說道。
我心裡一震,忙抬起了眼睛看向了挾肉,見他漫不經心的只是笑,又看了開招一眼,見他微微的皺眉了,於是便說道:“人頭峰你也敢去”。
“嗨,有什麼”,挾肉不以為意,說道:“傳說畢競只是傳說,餓急了誰還管你,起初第一次去的時候心裡多少還是有點毛毛的,但去的次數多,也就習慣了,而且,那個洞在支峰上的,並不在主峰上,出事的地方都是主峰,支峰沒聽說過出事啊,只是老人以訛傳訛,說是支峰也會出事,所以沒什麼人敢去罷了。我都去了半年了,你們看,這不是一點事都沒有麼,而且還嘗到了人間美味。噢,那個,你們再吃唄,開招,松月,你一年才回村一兩回,這土特產可不常有啊,就別客氣了”,挾肉邀請道。
“不用了,不用了”,我忙說道:“那個,我覺得還是留給大頭吧,不能因為他去買了酒,我們就把菜都吃完了,是吧”。
“沒事,他和我一起混的,還怕沒有蝙蝠肉吃嘛”,挾肉又一次邀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