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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期限”,大頭又問。
“她告訴我時間不多了,在這三天的時間裡,想吃什麼就吃吧,別怕撐著”。
大頭頓時沉默了下來,因為他也聽出了這句話中的含義,這分明就是在詛咒別人要死了嘛。
女大學生則是眉頭一挑,似乎想到了什麼。
“呵呵”,我又自嘲的一笑,看向她:“你們應該想到發生了什麼吧,不錯,她告訴我的那個期限,就是大年初三,也就是我們進入這個鬼地方的那一天”。
空氣瞬間凝固了,眾人盡皆默然,大頭的眼珠直接是瞪圓了,滿臉的不可置信,因為,如果我說的這些都是真的,那麼這個事情就已經不是奇怪了,而是詭異了。
“哎,松月,這是你瞎編的吧,哪裡有這麼巧的事情,一個將死之人告訴你,大年初三那天,你將會進入這裡面,勸你吃好喝好,這不是分明著在詛咒你要死了嘛,而且,你要是死了,那我們跟你一起的這一夥,豈不也都……”
“大頭,別說了,不吉利”,開招打斷了大頭的話,馬上把頭轉向了我,眼神里透出了疑惑的神色,那意思很明顯,你這話到底是不是真的。
我避開了他的眼神,說道:“我也希望,我說的這些都是假的,或者只是一個巧合,但是,後面,又發生許多太過巧合的事,使我不敢懷疑,這些事情的發生,只是巧合那麼簡單”。
我看了開招一眼:“我就撿短的說吧,貴寶,你們都認識吧,他是怎麼瘋的?”
眾人默然。
“他清醒的時候,看向了什麼方向?”
“人頭峰”,大頭頓悟。
“那麼,他在錄音機里用英文說了一個期限,是什麼時候了?”
開招的眼神驀然清明,好像突然想到了什麼,默不作聲,挾肉的眼神也透露出了驚鄂的神采。
“什麼英文,什麼期限”,大頭一臉茫然,很是不懂。
我看向大頭:“噢,放錄音帶的時候,你那時正好去買酒了,你不知道,我也就不再說了,別嚇到你”。
“去買酒?你是說中貴賭桌上出千的那天晚上吧,媽的,要是老子再能夠出去,不打死他才怪,我現在越想越覺得,我今天的遭遇,是因為他在賭桌上出了千,才導致我的運氣會這麼差的”。
“所以說啊,你們現在還覺得,這只是一個巧合麼?是我胡說八道麼?這些事情連在一起,不奇怪麼?”
我看向了眾人的臉,發現開招和挾肉已是一臉的喪氣,大頭則還有些疑惑,男大學生面無表情,女大學生卻仍是面帶著笑容。
我對女大學生的笑容雖感吃驚,但已是不多意外了,同時,我也讀懂了她的這個笑容,這是她對恐懼的一種掩飾。對於我們現在的處境,她肯定也是聯想到了死亡的可能上了,畢竟身處在這個牢籠里,誰都不敢保證能夠活著出去。對於死亡,她肯定也恐懼過,只是相對於驚恐,她更傾向於微笑著面對,這樣也許能夠讓心情放鬆一些吧。
“我想問一下,那張紙片呢”,她迷人的笑容看向了我。
“燒掉了”,我抱歉的低下頭。
“那我們現在可以看一下這幅畫了麼”,她試著問道。
“不行”,我抱著畫軸的雙臂又緊了幾分,正準備著隨時向後退。
她看向我的笑容更加迷人了:“為什麼不行,你似乎還有事情在滿著我們,你眼神里的恐懼並沒有散去,你在害怕什麼”她看著我的眼睛,語氣卻異常冰冷。
我和她對視了片刻,感受到了她內心的堅決,不由得嘆了口氣:“看來是瞞不住了,不錯,我嚴重的懷疑,這幅畫,就是那張紙片的前身,這畫軸紙張的顏色和質感,和那張紙片一模一樣,我現在都不用懷疑了,而是肯定,這幅畫,就是那張紙片的完整版”。
“什麼,那,咱們還不趕緊打開看看”,大頭趕緊提儀道。
“不行”,我再次斬釘截鐵的回答,同時抱緊了那幅畫,後退了一步。
“不是,松月,你之前也說了,那張紙片只有半個滅字,還有兩個像是翅膀的圓弧圖案,你之前也拿著紙片去請教懂書畫的墨文姐姐了,她也告訴你那是一幅畫了,現在這幅畫就在你手上,你就不想知道那滅字後面還有什麼字?以及,那長翅膀的東西到底是什麼麼?”
“我很想知道,但是,我更知道,這幅畫,你們千萬都別碰”。
“為什麼?”大頭向前走了一步。
“別過來”,我忙阻止了大頭:“墨文的姐姐死了,牛牛老闆死了,貴寶瘋了,雖然沒死,但其實離死也差不多了”。
“這和這幅畫有什麼關係”,開招也轉過身來,顯然也聽不懂了。
“有關係,因為,這些事情的發生,都是在我撿到那張紙片之後,而且都和我有關係”,我感覺到頭腦又開始凌亂了。
“和你有什麼關係”,挾肉也不懂了。
我的心跳驟然加速,又想到了那個可怕的詛咒:“你們聽我說一下就明白了,自從我的手碰到那張紙片之後,我發現,我好像受到了某種詛咒,怎麼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