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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峰承認了這一點:“沒錯,我想你已經見過真正的刑警隊大隊長了。”
朱芳青好奇地看著眼前這個向自己撒了謊的男人,接著問道:“趙大偉也不是你的名字。”
高峰點了點頭說:“我叫高峰,是一名偵探,這位是我的助手蕭月。”
“偵探。”朱芳青又一次打量了高峰,同時看了看蕭月,接著問道,“之前你為什麼要騙我?”
高峰迴道:“這件事我要向你道歉,其實我只是希望你能回答我幾個問題,包括現在,沒有一點惡意。”
朱芳青顯然生氣了,把頭扭向一邊說:“抱歉,我不想回答你任何問題。”
蕭月看了高峰一眼,開始為他擔憂起來。好不容易才讓趙大偉答應他們見朱芳青一面,如果朱芳青不與他們合作的話,那他們就什麼也得不到了。
高峰卻一點也不擔心,對朱芳青說道:“實話說,我大老遠跑到Z市來,是和月夜的死有關係。我受當地警方的委託,來調查他真正的死因。”
朱芳青不相信高峰的話,哼了聲說:“我不想聽一個騙子的話。”
高峰像是沒有看到朱芳青的態度,自顧自地說:“以前我從來沒讀過月夜的書,甚至在他死之前也沒有聽說過他。為了能夠更加了解他,我特地跑到書店買了他所有的作品。對了,那些書現在還留在你的辦公室。”
朱芳青聽到這裡把頭扭了回來,瞪著高峰說:“不是讀了幾本月夜的作品,就能了解他這個人的。”
高峰說:“你說得沒錯,我確實不了解他,不過我發現了一個問題。”
朱芳青好奇地問:“什麼問題?”
高峰迴道:“有人說,月夜在創作過程中遇到了瓶頸,為了突破他改變了寫作方式,不過我對這點並不認同。與其說月夜是改變了自己的寫作方式,倒不如說從《幽靈自白》開始就不是月夜的作品,所有的書都是由他人代筆的,最後不過是署了月夜的名字而已。”
朱芳青突然情緒激動地叫道:“你胡說!如果你敢再說一遍這樣的話,我就要告你誹謗!”
“我胡說?”高峰瞪著朱芳青足足有10秒鐘的時間,接著說道,“當然,作為月夜唯一的編輯,恐怕在這個世上沒有人比你更了解月夜的作品了。請問,你怎麼解釋《幽靈自白》這本書?”
“它……它……”朱芳青的呼吸開始變得急促起來,以至於她沒有辦法完整地說完一句話。
高峰替朱芳青說道:“它根本就不是月夜寫的,對吧?”
朱芳青眼睛怒睜,一時間呼吸停了下來,臉色變得蒼白。
蕭月是月夜的書迷,月夜的每一部作品她都看過不止一遍。對於《幽靈自白》這本具有爭議性的書,她寧願相信那是月夜陷入低谷時的作品。不過看到此時朱芳青的反應,她意識到高峰說的是對的。有人為月夜代筆,從《幽靈自白》這本書開始就不再是月夜自己寫的了,後面的書只不過寫得越來越具有月夜的風格而已。
高峰突然轉換了話題,向朱芳青問道:“昨天夜裡你在司馬勇家裡待了近兩個小時,請問你們當時談了些什麼?”
朱芳青聽高峰談起司馬勇後變得比剛才平靜起來,沉聲說:“這個我已經向警察解釋過了,沒必要再說一次吧?”
高峰態度堅定地說:“可是我還不知道呢,希望你能再詳細地說一遍。”
朱芳青猶豫了下,最後說道:“好吧,既然你想知道,那我就告訴你吧。沒錯,昨天晚上我確實去找過司馬勇,而且在那裡待了近兩個小時,我們談的全是關於月夜的事。”
高峰多少已經料到了這點,問道:“你們想利用月夜的死大賺一筆?”
朱芳青更加驚訝地看著高峰,眼前的男人似乎什麼都知道:“你是怎麼知道的?”
高峰露出一絲輕蔑的笑容,說:“這個很簡單。之前你說過月夜還有一部稿子在你手裡,而你又說司馬勇是一個唯利是圖的人。月夜的死無疑是提高圖書銷量的一個絕佳機會,他怎麼可能放過這個難得的機會?”
朱芳青輕點了下頭說:“你說得沒錯,司馬勇認為這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想利用月夜的死大賺一筆。”說著她的情緒開始變得激動起來,語氣沉重地說,“司馬勇是個貪婪的傢伙,不但打算將月夜新書的印量提高一倍,而且還打算利用媒體繼續炒作月夜的死,好在事件持續升溫的情況下,重印月夜之前的作品。”
現在看來司馬勇確實是一個無良的商人,手下王牌作家去世後,想到的卻只是如何往自己口袋裡撈更多的錢。高峰問道:“兩個小時裡你們談的就只有這一件事?”
朱芳青應道:“是的。原本我是想打算向他請假去看望月夜的,可是因為他的貪婪我不得不留在這裡,加班加點地為他工作、賺錢!”
高峰從朱芳青臉上看出一絲憤怒,似乎在宣示著她與司馬勇的不同,她還有那麼一絲人情味,至少想到了要與月夜的遺體告別。高峰想了一下說:“可以讓我看一下月夜最後一部作品的稿子嗎?”
朱芳青搖頭說:“抱歉,在印刷出來之前它還不能與任何人見面,這是商業機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