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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峰手裡拿的身份證確實是陳曉鳳的,同時回想起在陳曉鳳的車裡見過這個錢包。“是呀,陳曉鳳的錢包為什麼會在這裡?”
疑惑的表情並沒有在蕭月的臉上過久地停留,很快她就像一個解開了數學難題的學生一樣興奮地叫道:“我明白了!是陳曉鳳僱傭了謝永和。兩人先是破壞了富貴苑的後備電源,接著燒毀了外面的變壓器,最後偽裝成電工的樣子進入富貴苑殺了司馬勇!太好了,所有的問題都解決了!”
高峰搖了搖頭,心裡有著不同的看法:其一,陳曉鳳為什麼要殺司馬勇,真的是和月夜還保持著深厚的感情?其二,陳曉鳳既然已經設計好了一切要殺司馬勇,那為什麼要跑回來,留在月夜身邊不是有更好的不在場證明?其三,謝永和與陳曉鳳是什麼關係,他為什麼願意聽陳曉鳳的話殺人?其四,車裡的東西更像是刻意留下的,謝永和為什麼不把它們處理掉?
蕭月見高峰沉著臉,興奮之情慢慢消失了,冷靜下來後問道:“有什麼不對嗎?”
高峰什麼話也沒說,打開車門走出去,站在兩米遠的地方盯著這輛車,仔細思考著剛才的幾個問題。
蕭月跟著高峰走下了車,見高峰一言不發就再次問道:“究竟有什麼地方不對?”
高峰突然問道:“謝永和家裡鎖門了沒有?”
蕭月回道:“鎖了,不過那種鎖是防君子不防小人的,只要用鐵絲在裡面捅一下就能打開。”
高峰伸出手說:“把你的發卡借我用一下。”
蕭月拔下發卡遞給高峰說:“你不想讓我陪你一起上去?”
高峰說道:“你留在這裡,萬一謝永和回來的話就攔住他。”
蕭月回頭看了一眼車說:“好吧。”說完找地方隱藏了起來。
高峰來到了謝永和家門外,門上的鎖有些年代了,像蕭月說的那樣,這樣的鎖最多也只是用來防君子的。高峰故意敲了敲門,見裡面沒有動靜,就將發卡捅進鎖眼裡面扭了兩下,啪的一聲門鎖打開了。高峰推門進去,接著將房門虛掩起來,站在門口看了看。一眼望去,謝永和的房間裡面符合了獨居男人的所有特點,髒、亂、差。高峰在屋裡面走了一圈,仔細觀察了每一個細節,結果發現這間具有單身男子特色的房子只不過是表面現象,實際上屋子裡面非常“乾淨”,乾淨得高峰找不到一點線索。高峰最終失望地走出了房間,將房門恢復之前的樣子,隨後回到了蕭月身邊。
蕭月見到高峰後問道:“怎麼樣,有什麼發現?”
高峰搖了下頭說:“我們走吧。”
“走?”蕭月看了眼麵包車,接著說道,“萬一謝永和回來開車怎麼辦?”
高峰用非常肯定的語氣說:“不,他不會再回來了。”
蕭月疑惑地問:“你怎麼知道?”
高峰沒有解釋,而是說:“走吧,我們不能讓警察和兇手都跑在我們前面。”
蕭月好奇地問:“我們去哪?”
高峰迴道:“刑警大隊。”
“刑警大隊?”蕭月越來越不明白高峰想幹什麼了。
高峰見一輛計程車經過,伸手將其攔了下來,與蕭月上車之後吩咐道:“到刑警大隊去,快點兒!”
第十章 暢銷書的內幕
趙大偉看到高峰和蕭月時馬上沉下臉來,不高興地問道:“你們來這裡幹什麼?”
高峰不想浪費時間,直接問道:“趙大隊長,你是不是把朱芳青抓回來了?”
趙大偉以為高峰兩人又是來找茬的,哼了一聲說:“怎麼,你們難不成還想在警察局搶人不成?”
高峰說:“我有些問題想問朱芳青,不知道能不能讓我們見見她?”
趙大偉可沒有忘記自己之前被狠揍了一頓,此時故意說道:“抱歉,朱芳青和司馬勇的死有重大關係,我不能讓你們和她見面。”
高峰知道趙大偉是故意難為自己,卻也不生氣,心平氣和地說:“趙大隊長,我們看過小區的監控錄像了。朱芳青在司馬勇死前確實去找過他,可在她離開的時候司馬勇還活著。你頂多是把她帶回來問問話,拿什麼來控告她?”
趙大偉臉色難看,他確實沒有什麼證據來控告朱芳青,對朱芳青的審問也已經結束。要不是高峰、蕭月突然到訪,他已經決定先放朱芳青回去了。趙大偉生氣地說:“這個你就不用操心了,我手中自然掌握了足夠的證據才把她帶回來的。”
高峰突然說道:“趙大隊長,不如我們做筆交易吧。”
“交易?”趙大偉的眼睛在高峰、蕭月身上轉了轉,問道,“你要和我做什麼交易?”
高峰說:“讓我們和朱芳青見上一面,之後你是想放了她還是繼續關押都隨你的便。”
趙大偉問道:“那我有什麼好處?”
高峰接著說道,“好處就是我發現了一個關於司馬勇死亡的案子非常重要的線索,我可以把它告訴你。”
趙大偉有些不敢相信地問:“你真的找到了線索?”
高峰點頭應道:“是的。”
趙大偉眼皮往下壓了壓,目光有些沉重。別看他找到了許多線索,可一點有用的也沒有。從接到報案到現在,他連一點實質性的進展都沒有。除了陳曉鳳,任何一個可能與司馬勇的死有關的人趙大偉都找過了,可是沒有任何證據來證明其中一個人是兇手。高峰所說的重大線索,對趙大偉來說毫無疑問具有非常大的誘惑力。他想了想說:“我可以考慮一下,不過要等你將所謂的重要線索告訴我後,我才能決定是否要讓你見朱芳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