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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大鐘說:“那,你又是誰?你和那個女孩是什麼關係?”加農教主一臉悲嗆地說:“那個女孩,是我唯一的姐姐。他們為了解除後患,謀害了我一家,包括我還只有兩歲大的妹妹!只有我僥倖逃了出來。” 我們幾個人都面面相覷,加農教主滿臉悲憤,臉漲的通紅。事情發生已經多年了,可是自己的姐姐受盡凌辱,這一件事影響了加農教主的一生,他在這裡親耳聽到目擊者的陳述,當然會心潮澎湃,不能自己。原來加農教主,他有這麼悲慘的身世,難怪他充滿了怨恨。
加農教主繼續說:“我歷盡千辛萬苦,終於逃出來,逃到山裡,過著野獸一樣的日子。直到有一天,我被一個加農神教的教徒發現,他救了我,讓我入了教。我本來有一個幸福的家庭,可是那些漢人惡魔,毀了我的一生,我必須復仇,必須讓那些混蛋付出代價!我在教中努力做事,一邊苦練武功,積蓄力量。那真是難熬的歲月啊……後來,我發現加農神教的力量和規模都太小,不足以讓我完成復仇大業。所以等我登上教主寶座後,我就開始改造神教。”
我有點鄙夷地說:“這個我們已經看到了,你充分利用了兩個卑鄙的手段:毒品和美女。”
加農教主哈哈一笑,說:“對,你說得很對。誰不喜歡美女,誰能抵擋毒品的誘惑!”
我大聲說:“加農教主,我同情你身世悲慘,也能理解你一心要報仇的心情。可是你自己也是一個窮凶極惡的惡魔!你做的事情,絕對不比那些強暴你姐姐的惡棍好!”
加農教主傲然地說:“我招收教徒,從來都是自願的原則,從來不逼迫人!他們來我這裡是喜歡美女,是追求毒品帶來的絕妙享受,這是人類的本性!”
我大聲喝道:“胡說!那麼那些被你砍去頭顱的女人呢!你以金錢為誘惑,大肆招收妓女。她們以為來這裡可以賺到錢,可是結果呢!卻被誘騙來充當性奴隸!不僅要忍受獸性的侮辱,最後還要被殺掉祭神!你不要以為我不知道,這個儀式的最後部分,就是把那些可憐女人的頭顱砍去,用她們的鮮血祭拜你的那個狗屁加農大神!”
加農教主面無表情地聽著,鼻子裡哼得一聲。
我心裡越來越憤怒,聲音幾乎像是喊出來:“還有地下室的那些工人呢?難道他們也是自願的嗎!你太殘忍了,為了讓他們保守秘密,你居然切除了他們的腦前葉,讓他們變成徹底的白痴,只知道工作,像一具機器一樣!你還敢說你沒有做惡事!”
秦大鐘怒道:“什麼!居然有這種喪盡天良的事情!你……真是禽獸不如啊!”
加農教主不說話了,陰沉地看著我,臉上一副“是我做的又怎麼樣”的表情。這時,只見哈斯博士原本坐著的身體,慢慢歪倒了。相老爺急切叫道:“哈斯博士,你怎麼樣了?喂!”
秦大鐘也走上前去,驚愕地說:“西和,他死了,他死了。”我看了一眼,果然哈斯博士已經一動不動了,他本來就已經是風燭殘年,在這個地獄裡想必又受盡了折磨,剛才能站起來說話,顯然是迴光返照,已經用盡了一切力量。
我憤怒地盯著加農教主,說:“你又殺了一個人!”
加農教主說:“嘿嘿,我雖然不怕承擔殺人的罪名。可是你也不用把所有事情都往我身上推。我也是剛見到這老頭,他這麼老,也該死了。你怎麼說是我弄死他的?”
我怒道:“胡說!但是要不是你把他關進陰暗的地牢里,他怎麼會死?”
加農教主臉上帶點疑色,說:“什麼?我怎麼不知道這件事?”我說:“哼,不要裝了,除了你,難道誰還有開啟密室門的血色陶俑?”加農教主臉上越發露出了疑惑的神色,眼珠開始轉動。我突然有種感覺,他好像是真的不知道。難道這個加農神教中還有人敢瞞著教主做事情?
正在這個時候,一個人打開大廳門,進來了。我們一齊看過去,原來就是我進來時劫持的那個胖子,聽小蘭說過,他就是管理這裡內務的王總管。
王總管一進門,看到眼前睡滿了赤身裸體的教徒,又看見大廳中間我們幾個人,不禁呆住了。
我大聲說道:“王總管,別來無恙啊。”王總管看看我們,又看看加農教主,結結巴巴地說:“這……這是怎麼回事情?”加農教主罵道:“你死到那裡去了?怎麼現在才來?”
王總管謙卑地點頭哈腰,說:“回教主的話,今天晚上又出了一批貨,我剛趕回來。”我知道他口中的貨,一定是在那個地下工廠中生產的,高純度的海洛因了。加農教主喝道:“別廢話了,還不解決這幾個人!”我一聽這話,很是奇怪,怎麼讓他來解決我們,這胖子簡直像一個麵團。別說是我,恐怕連秦大鐘都能打翻他。
只見王總管小心翼翼地走過來,走到加農教主後面,說:“教主,我來擋子彈,您趕緊走。”
我聽了不禁好笑,哪有這樣當面規劃逃跑計劃的。卻聽見加農教主說聲好,突然放開了兩個女孩,向門外奔去。我哪裡肯放過,槍一抬就射向他。就在這個時候,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王總管肥胖臃腫的身體突然以一種驚人的速度向我撞來,一下子把我的槍口撞偏了,一串子彈射到了牆壁上。而飛奔出去的加農教主又突然折回,向相老爺攻去。相老爺來不及防備,被加農教主一腿踢在胸口上,立即往後飛去,口中噴出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