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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點點頭說:“對,你也想到了。他們就是要舉行牆壁上的圖畫那樣的典禮!”
秦大鐘像是吞了一隻蒼蠅似地,露出感到噁心的表情,說:“你是說,他們,他們要……群交!”
群交。群體性交。
人類自從脫離原始社會,進入氏族社會,性交的規則就開始複雜了。再也不是無時無地亂搞了。群交這種事情,到了今天,只有最高限制級的黃色電影裡才有,而且那只是表演。在現實中,日本人侵略中國時,犯下的滔天罪惡中,也有集體強姦的事情。但如今也只有這個邪教才會有這樣齷齪的行為了。
相老爺長嘆一聲,說:“唉,其實你們不了解加農神教。”
秦大鐘急道:“對啊,我們就是不了解,那你快點說啊!”
相老爺說:“其實,按照神教的原教旨,大祭典禮,是紀念加農大神出生的一個典禮。相傳,加農大神的母親,就是加農聖女,有一晚在森林裡酣睡,吸收了月亮的精氣受孕,然後生出加農大神。大祭典禮會模仿這個過程。”
秦大鐘是何等聰明的人,立刻猜道:“這麼說,是不是有一個女人,假扮加農聖女,會被當眾……強姦?”
相老爺沉默了一會兒,說:“這項儀式,在外人看來確實是……但是教徒們認為,月亮的精氣,正是來自於宇宙萬物的,所以……”
秦大鐘漲紅了臉,說:“所以什麼!所以他們會輪姦她,是不是啊?”
相老爺不說話,看著遠處,眼神越發深沉。
秦大鐘氣鼓鼓地,胸部一抬一抬的。張飛也捏緊了拳頭,眼裡射出一股怒火。
我低沉地說:“而且,香雪海被抓來,他們就是想把她作為……聖女。”
秦大鐘實在忍不住了,雙手抓住鐵籠的欄杆大搖起來,一邊破口大罵:“操你奶奶的加農神教,簡直沒有人性!徹頭徹尾的邪教!你爺爺我一把火燒了這個破洞,把他媽的加農大神,不,加農小神、小鬼,捏碎了,搗爛了!”
我拖住他,說:“大鐘,你冷靜一下,這樣是沒有用的。我們得想辦法。”秦大鐘說:“能想什麼辦法,操!”
我說:“現在是已經是晚上八點了,十點鐘,大祭典禮就會開始。那時候,香雪海和小……一定會出來。只有抓住那個時候才能救她!”
秦大鐘說:“到那時就玩完了!我們關在這個鳥籠里,只有活生生、眼巴巴看著香雪海她……哎呀,真他媽的!”
我說:“我們只能等待機會。大鐘,相信我,現在只能冷靜下來。”
秦大鐘氣鼓鼓地說:“好,我冷靜,可是,西和你有辦法嗎?”
我說:“剛才我注意到,這個大鐵籠用的是一張磁卡鑰匙,只要把磁卡在鎖上一划,鎖就可以打開。”
秦大鐘說:“那磁卡在哪裡?”
我說:“在剛才那個警衛隊長身上。”
秦大鐘說:“那怎麼辦?怎麼把磁卡拿到手呢?”
我說:“我的計劃是這樣:待會兒大祭典禮開始,警衛隊長也算是有點身份的人,應該會參加典禮儀式。他來的時候,我們想辦法吧。現在,我們唯一可以做的就是養精蓄銳。”我說著,在籠子一角坐下來,相老爺早就像老僧入定一樣,閉目養神,張飛也一言不發地坐著不動。秦大鐘看了看大家,也只好坐下來。
一會兒,大廳里陸陸續續來人了。他們看到我們,先是好奇,議論紛紛。有個警衛上前,在他們耳邊說了幾句話,他們就閉口了。我看到好幾個正是有名的幾個江湖人物,其中有幾個我還認識。他們見到我,十分尷尬,不知道該上前和我打個招呼,還是裝作不認識我。
人真是複雜的動物,有幾個人,平常一副光明正大,道貌岸然,卻原來加入了這個齷齪的邪教,在這裡幹這些見不得人的勾當。我心裡十分鄙視他們,臉上反而裝出很輕鬆的樣子,大聲和他們打招呼。
“喲,季師傅,好久不見,您又精神了!”
“那不是歐陽大哥嗎?別來無恙啊!”
這些人臉上立即變得赤紅,跑得遠遠的不理我,卻沒有離開大廳。
一會兒,那個警衛隊長也來了,只是換上了一身便裝,一臉輕鬆,看來,他是下班了,準備享樂來了。
我說了一會兒,都沒有人敢理我。時間過得挺快,看了一下表,已經是10點鐘了,大廳里已經聚集了大約有四五百人,各色人等都有,總的來說,青壯年男子占大多數。他們都坐下來,倒是很有秩序,除了輕聲交談,沒有什麼舉動。
一會兒,突然人群騷動起來。我一看,大廳的東南角,走出一隊警衛,隨後,加農教主披著一身血紅的長袍走了出來。這身裝束正和當初在相老爺家裡時一樣,只是臉上沒有了面具。他懷裡抱著一個神像,遠遠看去,正是那個血色陶俑。我記得那個陶俑被我用來打開地牢的大門,後來走得匆忙,丟在了那裡。原來,加農教主真的回去地牢找過我們。只見他雙手緊緊摟著陶俑,好像抱著剛出生的嬰兒,一步一步慢慢地走著,很小心翼翼。
我湊到相老爺耳邊,說:“加農教主出來了。你應該十分清楚大祭典禮的程序,該什麼時候動手,你決定。”相老爺不動聲色地說:“你說怎麼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