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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只見加農教主手一揮,教徒們紛紛起身,讓開了大廳中間的位置。有侍者走上前,又在地上鋪了一層毛毯,正好對著那個大洞,月光灑在毛毯上。然後,大廳後面的一扇門打開來,一隊裸體的女人,押著兩個身穿白紗的少女走進來。
果然是香雪海和小蘭兩個人。她們身上穿著一件半透明的白紗衣,頭髮散開,雙腳赤裸。臉上都是一副麻木的表情,也不知道邪教做了什麼手腳,我想起地下室那些痴呆工人,心裡不僅一陣發寒。
“香雪海!香雪海!”秦大鐘大聲喊叫起來,他的聲音在安靜的大廳里顯得異常響亮,可是香雪海似乎沒有聽到,還是神色木然,眼光渙散。
兩個女孩被帶到大廳中央,躺下來,裸女們圍著她們坐下來。教徒們都圍在一旁,沒有人敢發出聲音,似乎真的在等待一個神聖的時刻。
加農教主起身一跳,落下高台,然後再跳,踩著教徒的肩頭,像一隻蝙蝠似地輕盈落在大廳中央。然後,只見他脫去身上的長袍,身上只剩下貼身的小褂,可以看出他雖然年紀已大,但是肌肉還是沒有鬆弛。
我大急,難道,就是由加農教主作為第一個,和聖女性交的男人?
這時相老爺突然啊地一聲大叫起來,好像瘋了一樣,撲在鐵籠子上,一隻還沒有受傷的手抓住鐵桿,大力搖著鐵籠子,一邊大聲喊:“雪兒!雪兒!加農,你敢動她一根毫毛!你這個畜生,你這個惡魔!你不得好死!”
加農教主冷冷地轉過頭,嘴角牽動了一下。我明白了,他把我們關在這裡,就是讓我們親眼目睹這個時刻,讓我們感受到撕心裂肺的痛苦。
我感到身體在發抖,不能讓他玷污香雪海,不能讓他玷污小蘭!
這時,我突然臉上挨了一拳,打得我摔倒在地上。相老爺撲上來,一邊說:“你這個混蛋小子,都怪你!都是你沒看好雪兒!”
我馬上明白過來,相老爺是要和我假裝打架,吸引那個警衛隊長過來。我一個鯉魚打挺站起來,一拳向相老爺揮去,喊道:“你還說我!你這個死老頭,鬼鬼祟祟地裝死,我和雪兒都是被你害慘的!”
相老爺像瘋一樣地揮動拳腳,我也裝出急瘋了似地撲上去。兩個人馬上纏鬥在一起,我幾拳打在相老爺臉上,他的鼻子被打破了,鼻血噴了出來。我一腳踢在他胸口,他的整個人飛起來撞到鐵籠子上。我還要撲上去,張飛和秦大鐘上來攔我,我啪啪兩拳,打開他們,再次撲到相老爺身上,一拳一拳地往他頭上打去。當然我表面上打得很狠,實際上一碰到他的臉,勁頭早就縮回去了十分之九,相老爺既然是練武之人,當然經受地住。
果然,大廳里已經起了騷動,有人在喊:“喲,這人下手真狠!”“老頭快被打死啦。”
“住手!”我看到那個警衛隊長邊喊邊衝過來,身上的衣服才穿了一半,他搶過旁邊一個警衛的槍,一邊拿出磁卡,在鐵籠子的門上一刷,門喀嚓一聲,鎖開了!
我和相老爺心靈相通,幾乎同時一躍而起,相老爺一拳打向警衛隊長的臉,我的手掌切中他的手腕,把他的槍奪了過來。我準確地向鐵籠旁邊的兩個警衛射擊。相老爺也已經擰斷了警衛隊長的頸骨。
大廳里頓時亂作一團,教徒們人數雖多,但是剛剛經過一番淫亂,有的連衣服都沒有穿好,當然沒有攜帶武器。女人們開始尖叫,紛紛開始往大廳的那一邊逃。這時,開始有些人摔倒了,然後越來越多,我知道,“象精”終於起作用了!
六十年前的恩怨
第十八章
我衝出了鐵籠,往大廳中央奔去,有幾個人擋在面前,我拿起槍就砸,下手很重,情況如此緊急,已經沒有時間動任何仁慈的念頭了。我要先把香雪海和小蘭救下來!
砸開幾個撲過來的教徒,我衝到大廳中央,但還是遲了一步,加農教主已經站在兩個少女後面,一手一把“巴空利”抵住了她們的後背。我停下來,用槍瞄準加農教主,喝道:“放開她們!”。加農教主臉上居然還是很鎮定,說:“你可以開槍,我死之前還可以殺死她們!”
後面張飛也已經搶了一把槍,相老爺他們都走出了鐵籠。教徒們都急紅了眼,把我圍在中間,破口大罵,可是我的槍口指住了加農教主,他們投鼠忌器,也不敢亂動,場面處於僵持階段。
這時候,象精威力已經顯現出來了。先是有一個人慢慢軟倒了,然後兩個,三個,一會兒,周圍的教眾和裸女們都慢慢軟倒了,只剩下我們幾個吃過解藥的還站著。我心裡放寬了一些,小蘭說過,如果沒有解藥他們是不會輕易醒來。
小蘭和香雪海不知被動了什麼手腳,本來就是暈乎乎的,這時一聞到象精,雙腳已經站不住了,加農教主雙手夾住她們的脖子,巴空利卡在她們的頸動脈上。
加農教主為什麼不昏倒呢?如果他也中了象精,就可以解救兩個女孩了。可是我的算盤打錯了,加農教主從口袋裡掏出一顆藥丸,吞了下去。象精本來就是這個邪教的東西,加農教主果然有解藥。
現在只有改變策略了,我抬了一抬槍,說:“加農教主,你把他們放了,我可以放了你。”其實我心裡明白,如果現在不殺了加農教主,無異於放虎歸山,以後,他不知道還會做出什麼禍害世間的事情來。但是眼下最重要的是挽救兩個女孩的性命,顧不上考慮那麼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