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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屋子是祖父年輕時蓋的二層小樓,每一層大約是300平方米,有一個100平方米左右的院子,院子裡有一棵棗樹。祖父母去世後,只剩下我們一家三口住在這裡,後來我父母出國工作,平時就我一個人住著。最近香雪海來照顧我,我給了她一把鑰匙。除此之外,就再也沒有人能進屋子。
銀色月光灑滿了半個屋子,周圍靜靜的,聽得見微風吹著棗樹的葉子,沙沙地響。我放下水杯,走到院子裡,大聲說道:“哪位朋友?怎麼有興趣來看西和。怎麼也不事先通知一聲。”
沒有動靜。我開始穿過院子往屋子走去。突然,一個黑影,撲的從二樓的窗子飛出來,跳到棗樹上。我一秒都沒有耽擱,手一搭樹幹,也往上面躥去。那人伸腿就踢我,我一把抓住那人的腳踝。使了一個千金墜,把他往下拉。那人居然順著勢頭下落,只是一碰地就躍起,另一條腿踢向我的面門。我躲避不及,只有放手後退,那人連續踢出幾腿。分擊我幾大要穴。
我一一躲過,同時用手指彈他的腿上的穴道。幾招一過,我看出了三點:一、這人雖然全身黑衣,臉上蒙著黑布,只有臉上露出兩個眼睛,但從身形動作可以看出是個女人。二、她用的是七十二路譚腿。三、她不是我的對手。
看明白這三點後,我放寬心,索性展開手腳,專心和她切磋起來。這個女人的譚腿確實不錯,看來下過十年以上的功夫。但是除此之外,她好像沒有練過其他的功夫,招式比較單一。打了幾分鐘後,她就好像沒什麼招式了。
打了一會兒,我看得出她開始有些浮躁了,一邊打,一邊往門口方向移動。我哪裡肯放過,招招封她的去路。忽然她一步跳開,嘴裡叫道說:“停!停!停!不打了!”聲音清脆婉轉,好像年紀不大。
我說:“你說來就來,說不打就不打,當我左家什麼地方?”說著仍舊撲上去。
“等等!”那女人說著,把臉上的黑布扯了下來。月光下,一張清麗的臉露了出來。
這是一個挺漂亮的女孩,眼睛大大的,年紀好像比我還小。她瞪著我,喘著氣說:“哎,左西和,你要不要臉,我是女孩子,你一上來就動手動腳的,懂不懂禮貌啊!”
還跟我講禮貌?這個女孩真是有點意思,我板著臉說:“你是誰?怎麼知道我的名字?偷偷摸進我家,想幹什麼?”
女孩揚了揚眉毛,說:“不要說得那麼難聽,誰偷偷進來了?我敲了半天門沒人應,所以自己進來喝口水嘛!”
“我明明在家,怎麼沒聽敲門聲,不要狡辯了。你快說!你是誰?來幹什麼?”我口氣更硬了些。
“這麼凶幹嘛,你不歡迎我就算了,我走了,拜拜。”女孩擺擺手,居然一轉身便走。我不禁好笑,哪有這樣的人,居然像個孩子似的耍賴皮!身形一矮,竄上前去,擋住她的去路。
那女孩一看,雙手插腰,眼睛瞪得更大了,嘴翹得可以掛一個瓶子了,說:“你想幹什麼?深更半夜的,你攔住我一個女孩子,想要幹什麼?”
我不禁笑了起來,說:“小姐,你不要覺得你耍幾句貧嘴就能這麼輕易地走了。”
“那你想怎麼樣,我又沒有弄壞你家東西,也沒有打傷你,你憑什麼不讓我走啊?”女孩氣鼓鼓地,好像理全在她那裡。
刁蠻的女孩我不是沒有見過,香雪海的小姐脾氣就夠大的。可是她也只是任性一點,大是大非是知道的。像眼前這個耍賴皮的女孩,我還真是沒遇到過。和這種女孩鬥嘴下去是解決不了問題的,所以我用了最直接的方法。
我左手虛晃一下,右手抓向她的肩頭,她用手來格,我一下扣住她的手腕,扭過來,往跟前一拉,把她整個人扛起來。
女孩啊地尖叫起來:“喂,放開我!你想幹什麼!救命啊!救命啊!”我在她腰上的啞穴里一撞,她的聲音立即暗了下來。我扛著她走進屋子,走上二樓,進了我的臥室,把她扔到了床上。
然後我關上門,把外衣脫下來。女孩撲上來,我又施展一個擒拿手,扭過她的手臂,再次把她扔到床上。女孩嘴裡哼得一聲,還是不服氣,抬起腿向我踢過來。我這回更加不客氣了,一把把她的腿夾在肋下,腳下移動,往後一拖,女孩從床上滑下來,掉在地上。我放開她的腿,她立即從地上爬起來,自動逃回了床上。眼中有了一絲驚慌,縮在床角,聲音也小了很多,說:“你……想幹什麼?”我撞她的啞穴,力道不是很大,所以她已經能說話了。
看來她已經明白,在武術造詣上和我還是有不小的差距的。這個女孩看上去還不滿二十歲,看來得嚇嚇她,才能讓她說實話。我努力使自己看上去像一個色狼,把聲音變得輕浮,歪著嘴角說:“你難道看不出來我想幹什麼嗎?”說著我靠近她,一隻腿踩到了床上。
“你別過來!”女孩滿臉通紅,顫著聲音說,“你敢動我一下!”
“你看我敢不敢?”我的手已經搭上了她的腿,她連忙掙脫,手腳開始猛烈亂打,聲音已經略帶哭聲,說:“你……你……外婆還說你是個好人呢!”
我停止動作,說“你外婆是誰?她認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