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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說認識的時間不長,但關係密切的人遭到殺害。不僅如此,被當作殺人兇手的嫌疑犯是他的老朋友,而且自己的親妹妹被捲入,應該親密如家人的兩個老朋友也行蹤不明。儘管如此……

    中禪寺卻叫眾人不要慌,然後……

    根本沒有發生任何算得上事件的事件啊。

    中禪寺這麼說。

    他說的確實沒錯。

    榎木津、木場、關口,還有敦子都不是小孩子了。他們都是已經出社會的大人,對自己的行動要負責任。無論造成什麼樣的結果,都沒有道理要中禪寺出面收拾,而且雖然有一群可疑的人在暗中進行總金額什麼陰謀,卻沒有稱得上受害人的受害人。

    占卜師、通靈少年、氣功道場、漢方藥局、風水經營指南、自我啟發講習、私人研究團體、新興宗教——每一個都很可疑,但是很難在他們身上找到明確的犯罪事證。頂多只有韓流氣道會犯了暴行傷害、逮捕監禁罪罷了。而且要是不向警方報案,也會這麼不了了之。並沒有像是不知道犯人是誰、不了解動機、找不到作案手法等所謂的謎團。

    可是……織作茜被殺了,而且據說還是關口殺的。中禪寺說的確實沒錯,但是他沒有把織作茜命案算在裡面。  

    不要混為一談——中禪寺這麼說。

    這是不同的事件嗎?——鳥口問,中禪寺卻說一樣,但是不能夠混為一談。接著他這麼說了。

    華仙姑、張果老、韓、還有曹……

    這玩笑太差勁了。簡直是低俗……

    什麼叫差勁的玩笑?——鳥口追問,但中禪寺不肯回答。

    “他為什麼什麼都不說呢?他明明一定知道些什麼的……”

    遊戲不可能還在繼續吧……

    多多良說,中禪寺曾經這麼說過。

    而且……還有藍童子要青木轉述的話。

    請轉達中野那位先生,請他千萬不要輕舉妄動……

    “他知道就應該說啊。”

    “鳥口。”  

    “什麼……”

    “木場前輩也什麼都不願意告訴我,聽說榎木津先生也完全沒有對益田說什麼,不是嗎?”

    “只是,就算榎木津大將說什麼我們也聽不懂吧。”

    “唔……有可能,可是……中禪寺先生很明白。他明白自己的話是多麼可怕的兇器。”

    “嗯……”

    “武藏野事件的時候不也是嗎?他早就知道了。但是他為了木場前輩和陽子女士而保持沉默。如果他一下子就公開真相,會變得如何?被害人會減少嗎?”

    青木沒看鳥口,如此說道。

    青木說的沒錯。關於武藏野事件,中禪寺知道旁人不可能得知的線索,但他所知道的線索,對於解決事件並沒有任何助益。若是弄錯公開的時機,反而可能招來混亂,讓事態變得無法收拾。

    “緘默不說,一定也很痛苦啊。”青木說。  

    “這我明白。我這個人天生嘴皮鬆,眼皮重,也因為這樣,覺得人生過的輕鬆多了。”

    青木面對另一頭笑了。

    “鳥口,像我啊,只是忘了昨天發生的事 就慌得好像整個人生空掉了似的,因為我一直把自己嵌在社會要求的模子裡過活。我總是畫有界線,決定從這裡到這裡使自己的領域,然後感到放心。但是事實上根本沒有那種界線不是嗎?也沒有內外之分。只是我一這麼想,就不安極了。因為會失去根據……”

    青木回過頭來。

    “……他不是常說嗎?世界上沒有不可思議之事。”

    “是啊。”

    “要是沒有了不可思議,活下去一定非常辛苦。”

    “是……這樣嗎?”

    “嗯,人會勉強去製造不可思議。透過覺得不可思議來取得平衡。事實上……真的沒有好不可思議的吧。”  

    “嗯。”

    多多良也說,中禪寺是站在境界處的實踐者。說他的立場讓他不能說不可思議。

    “鳥口,我覺得呢……”

    “覺得什麼?”

    “中禪寺先生這次的樣子的確不對勁。我昨晚就一直在想是哪裡不對勁。於是我想到,或許……”

    “或、或許什麼……?”

    “這次的事件,是他的事件。”

    “什麼?”

    “過去我們涉入的所有事件中,他總是貫徹旁觀者的角色對吧?怎麼說,只有這樣才能明白自己的分際……”

    “是啊。”

    主體與客體無法明確地分離開來……觀測行為本身會影響對象……正確的觀測結果只能在不觀測的狀態下追求……·所以觀察者必須將觀察行為視為事件整體的一部分——中禪寺經常這麼說。鳥口覺得似懂非懂。  

    “你是說,這次狀況不同?”

    “我是這麼感覺……啊。”

    青木輕叫一聲。

    一個老太婆從裡面走了出來。

    應該是沒有關係的……居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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