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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八年,他一直在思考,他通過閱讀大量著作和回顧華爾街的經歷,他似乎明白了一些道理。
八年後,他被提前釋放,他用曾經積累下來的資金重回華爾街,因為他從未間斷過對美國經濟的關注,他很快就成為了一個超級散戶,兩年多的時間,他就積累了別人一輩子也賺不到的財富。
錢對他已經只是一個數字,他決定繼續研究金錢的邪惡,他離開了讓自己名譽掃地的美國,他來到了南美。
在南美他走了好多地方,也研究了好多的課題,他終於建立了自己的金錢觀。當然他也在南美經歷了危險,他甚至差一點兒丟掉了性命,四十多的他在飽經滄桑後,已經被時間變成了一個老人,不僅僅是他的外表還有他的心靈。但他也得了一個綽號,“快樂的牛虻”。
前兩年,牛虻來到了巴西,在巴西他經常穿梭於紅燈區,他也是男人,需要釋放自己的本能,他對這些女人當然不會有任何感情。
或許牛虻已經不知道什麼是愛情了,直到他遇到了一個吉普賽女子,他的內心被愛喚醒了,但他和女子的年齡差別太大了,理智告訴他,他配不上這個善良的姑娘,他真誠地希望這個姑娘找到自己的幸福,牛虻為此會心甘情願地付出自己的一切,包括生命。”
納胡拉說到這裡,葉塞尼亞不讓他再說下去了,但他卻把葉塞尼亞捂住自己嘴的手移開了,“葉塞尼亞,我老了,太晚不睡覺對我的健康沒有好處,明天世界盃就開幕了,我還要好好地看世界盃,今晚咱們就到這裡吧,我先告辭了。”
納胡拉跟我們告辭,他輕輕地拍著墨軒的肩膀,“年輕人,葉塞尼亞是個好姑娘,值得為他付出一切。”
墨軒本想跟納胡拉說些什麼,但他最後還是沒開口,我們目送著納胡拉離開了酒吧。我們把目光都投向了葉塞尼亞。
“牛虻就是他。”
靠,我們幾個也不是傻子,除了聽不懂英語的嫣嫣,我們當然知道了,我們其實關心的是他沒講完的故事。
葉塞尼亞很快就明白了我們的意思,“你們一定在疑惑他最後說的那個姑娘是誰,是的,他說的那個吉普賽姑娘就是我。”
原來,一次納胡拉在紅燈區碰到了一個四十多歲的女子被幾個大漢暴打,葉塞尼亞在旁邊被人押著。納胡拉上前詢問後知道,挨打的女人是葉塞尼亞的母親,她是這裡做性生意的,但他嗜賭成性,欠下了高額賭債,這些人是來要債的。
要債的人知道她還不上錢,於是就要抓葉塞尼亞去賣,納胡拉掏錢替葉塞尼亞的母親還了高利貸。葉塞尼亞雖然不富有,但也從不肯欠別人的,她知道自己就算是不吃不穿,也不知道需要多久才能還上納胡拉的錢,於是她就打算用身體還帳。
納胡拉一見到葉塞尼亞當然喜歡,但是在他倆都躺在床上的時候,納胡拉卻反悔了,他決定學一回雷鋒,他和葉塞尼亞交了朋友,至於錢,只有等葉塞尼亞有的時候再說了。
葉塞尼亞心懷感激,常常來看納胡拉,幫納胡拉幹家務,納胡拉有時候也來酒吧看葉塞尼亞,一來二去,兩個人都對彼此有了好感。
如果納胡拉追求葉塞尼亞,那麼他現在已經得手了,但愛是付出而不是為了占有,納胡拉覺得自己的年紀大了,身體也不好了,而葉塞尼亞應該找到一個年輕、帥氣的小伙子。納胡拉便始終壓制著自己的情感,即使葉塞尼亞主動示好,他也儘量保持他們之間的距離。
哪個男人不風流,哪個少年不輕狂,過去驕奢淫逸的羅斯如今卻成了一個至聖的牛虻,這件事充分說明人的心裡都有個天使,只要喚醒天使,誰都可以成為一個好人。
最讓我鬧心的事情是納胡拉顯然已經把墨軒認定為葉塞尼亞的歸宿了,大師明明說墨軒可能是我的男人啊,我是在吃醋嗎?我心裡有兩個人正在吵架,一個說:“墨軒就是我的真命天子”;另一個說:“我們根本不可能,我也不會喜歡這個小白臉。”
嫣嫣這時候卻給我添堵,“你們囉里囉嗦地說些什麼啊?”
“納胡拉把他從前的經歷都將給我們聽了,跟言哥小說里寫的差不多。葉塞尼亞告訴我們她和納胡拉確實很曖昧,但納胡拉是個情聖,不想玷污了年輕的葉塞尼亞,他有心撮合墨軒和葉塞尼亞。”
“那可不成,墨軒是你的呀。別忘了大師的指引啊。”
“靠,大師或許並不靠譜。”
“親,你這麼說有意思嗎?大師讓你通過葉塞尼亞找到納胡拉,我們按著這條道就實現了,這種大師還不准?”
嫣嫣的話讓我無言以對,我當然知道大師的厲害啊,不然我現在能鬧心嗎?當時如果他讓我看到的是其他男人,我現在才不急呢。
“親,明天也陪我去找大師算算。”
“沒問題。”
小丑問我們:“你倆嘀嘀咕咕都說啥呢?”
“嫣嫣明天也要去找大師。”
小丑說:“恩,這個大師太靠譜了,同去。但納胡拉並不像幫我們,這可怎麼辦?”
我說:“沒關係,現在咱們有墨軒,他可是納胡拉欽點的護花使者。你沒聽納胡拉說嘛,為了葉塞尼亞他什麼都可以付出,所以墨軒出馬,馬到功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