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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子門口站著很多上身赤膊的矮個漢子,我和小逑往裡走的時候,這些人看我們兩個如花女子的眼神顯得很不友善。屋裡滿很多人在打沙包,這裡原來是一個泰拳的訓練館。我和小逑看了一圈,也沒有發現史密斯夫婦,我們倆剛想上樓,就被一個男子攔住了。
男子沖我們做了一個禁止的手勢。就在我們倆一籌莫展的時候,史密斯夫婦居然從樓上走了下來,我們倆趕緊躲到一邊去,史密斯夫婦後面跟著一個穿著花布衫的男子。
他身材不高,腰圍和身高基本相當,臉差不多跟我們晚上洗屁屁的盆一邊大,大鼻孔便於在亞熱帶呼吸,大嘴巴里叼著一根大雪茄。
他跟史密斯夫婦說:“不是我不幫忙,我這是個生意人,沒有好處的事情我從來不干。”
史密斯先生說:“蓬猜先生,我們當然會付給你報酬,你開個價吧。”
“哈哈,爽快,一千萬泰銖。”
史密斯先生聽後說:“價錢基本合理,但是我手頭沒有那麼多錢,你先告訴我,等我找到他,我會想辦法支付給你,怎麼樣?”
“史密斯先生,看來你是沒有做過生意,我做生意概不賒帳,要不然就可能血本無歸啊。”
史密斯先生看著屋裡屋外這麼多人,他暫時還不想用強,“蓬猜先生,難道就沒有別的辦法嗎?”
“辦法是有,不過要看史密斯先生願不願意了。”
史密斯先生眼睛一亮,“哦,蓬猜先生不如說來聽聽。”
“我聽說中情局裡的特工很多都是伸手不凡,最近我接連輸掉了幾場拳賽,如果你能幫我贏回來,我就告訴你他的下落。”
“這個提議果然不錯,那就這樣吧,拳賽在什麼時候?”
“爽快,跟我來。”
蓬猜老闆帶著史密斯夫婦走到角落裡,他推開一扇門,門口是一個下樓的梯子,我們倆也趕緊跟過去,兩個漢子攔住了我們,“money.”
靠,原來只要付費就能入場,小意思。我拿出二十美元遞過去,對方的臉上立刻多雲轉晴。我和小逑順著樓梯走下去,馬上就感受到了這裡的熱鬧。
這個地下室也分為兩層,坐在上層的大多是老闆,他們不會像下面的觀眾那樣高聲吶喊助威。他們只把這些拳手當做為自己賺錢的工具,贏了,他們微微一笑,臉上裝作很低調;輸了,他們皮笑肉不笑,儘量表現出無所謂的樣子。
下面的人也都下了注,但大多數人贏的不多,因為他們是拳迷,都把賭注押在那個風頭正勁的拳手身上了。當這個拳手把對方擊倒後,大家都歡呼起來,儘管賠率很少,但他們的熱情很高,只是我們根部聽不懂他們喊的是什麼意思。
“小逑,好吵啊,這裡到處都是煙味和汗臭味,我們要繼續呆下去嗎?”
“海棠姐,,咱們到下去看看。”
我們走下來,這裡的女人可不多,但也不是沒有,而且她們瘋狂的舉動並不比男人差,她們的穿著大多奔放。
“要試一試運氣嗎?”一個長的又黑又矮的泰國男人笑呵呵地問我們。
我問:“怎麼個玩法?”
對方說:“阿錦勝,一賠一點零五,對方贏,一賠五十。”
“賠率太低了。”
“沒辦法,阿錦已經贏了好幾個月了,他要不是為了高額利潤,他不會來打黑拳的。你們不就是衝著阿錦來的嗎?多少下一點兒注吧,只要打和,阿錦就輸一半。”
看來這個阿錦的熱度已經爆棚了,我對男子說:“我們先看一看再說吧。”
台上的阿錦正在熱身,他在角上跳著傳統的拜師舞,這種類似於跳大神的舞蹈並不具有太多觀賞性。但他的粉絲們瘋狂地喊著他的名字,我想無論阿錦做什麼,在他們的眼睛裡都是帥的。
阿錦身高一米七多一點兒,脖子下方和肋骨邊上的肌肉惹人注目。他腦袋上帶一個紅箍,穿一條紅色短褲。眼神中充滿了殺氣,臉上和身上都是汗珠,他的長相也還算標緻,難怪會有這麼多女拳迷了。
對手比阿錦高出半頭,但他顯然對阿錦有些忌憚。他大聲吆喝給自己提氣,他穿了一條藍色短褲,腦袋上帶著白箍。長了一張正宗的豬腰子臉,眼睛、鼻子、嘴都有些歪,看上去活像個喪門星。
鑼聲一響,雙方投入戰鬥,對手用側踢來試探阿錦,阿錦在躲避幾下之後,便開始發動進攻。因為個子小,他必須近身才有優勢,他出拳的頻率極快,一套組合拳過後,對手只有招架之功沒有還手之力。就在對方雙手護住臉部的時候,阿錦躍起,一個下劈腿,正踢在對方的左肩上,對手馬上倒地。
裁判將阿錦推開,對方已經完全喪失了鬥志,經過和裁判簡單交流後,裁判宣布阿錦獲勝。
拳迷們歡呼雀躍,樓上阿錦的老闆嘴都合不攏了,看得出,阿錦為他贏了不少錢。其他的老闆臉上都寫滿了無奈,一個老闆衝著投降的拳手豎起了中指,嘴裡罵著“蠢蛋。”
阿錦的老闆走路的姿勢拽得二五八萬的,當他經過蓬猜身邊的時候,蓬猜攔住了:“納庫里老闆,我有個拳手想挑戰阿錦。”
納庫里現在春風得意,他說:“可以,不過今天不行,阿錦已經打了三場了,你預約明天吧,今天我們要去馬薩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