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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這話,顯然納胡拉和葉塞尼亞的關係不尋常,我偷偷看了一眼墨軒,他低著頭裝作什麼也沒有聽見,但他的臉紅了。這個傢伙心裡搞不好正美滋滋的,葉塞尼亞也低頭不語,他們倆此刻也許已經彼此有意了吧。
納胡拉先生回來後,他點了最貴的卡沙薩酒,這種酒是巴西的國酒,它是用甘蔗餾制而成的,具有朗姆酒和龍舌蘭的香味,據說在巴西有4000多種卡沙薩品牌。今晚,納胡拉先生請客,老闆拿出了一瓶極其少有的奶白色的酒。
“你們幾個有福氣了,這個牌子不是有錢就能品嘗到的,我已經珍藏很久了,就算是巴西國宴也不會用我這個年份的。”
納胡拉說:“不要自誇,趕緊倒上,只有客人滿意了才能算是好酒。”
我嘗了一口酒,味道的確與眾不同,“的確是好酒,謝謝你們請客。”
納胡拉說:“恩,味道還可以。年輕人,說說吧,你們找我到底有什麼目的?”
我說:“我不知道該叫你納胡拉先生,還是羅斯先生,不過我覺得叫什麼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找您其實是想知道一個秘密。”
“哦,據我所知,我並不掌握什麼重要的情報或者驚天的秘密,我看你們是找錯人了。”
墨軒說:“先生,我們找您是想知道如何把金錢變為武器來贏得戰爭。”
納胡拉先生吹了一個口哨,“哦,年輕人,你這個問題很有想像力和衝擊力,你們幾個是幹什麼的?前些時候,美國中央情報局找過我,想讓我出任顧問,你們又是受僱於哪家機構?”
“我們是一個中國的社會研究機構的工作人員,我們有很多個研究課題,金錢與戰爭就是我們當下正在研究的。我們有一個朋友,他生前打聽到您對此深有體會,所以讓我們來找您來幫我們。”
“你們是中國人?”
“對,我們是中國人。”
“哦,很可惜,我從來沒去過中國,如果有機會,我希望去看一看。”
我說:“中國歡迎您。”真想給他放一首《北京歡迎你》聽聽。
納胡拉若後所思地自己喝了一杯,他握著葉塞尼亞的手對我們說:“年輕人,有一些東西還是不要讓人們知道為好,其實它們從來就放在那裡,但人們卻從來不肯承認。如果你們想和我喝喝酒、聊聊天,我倒是很樂意,但關於金錢的危險,我們還是不要談了。”
很顯熱他是有顧慮的,我說:“納胡拉先生,您為什麼不願意談呢?你到底怕什麼?”
“我怕什麼?我失去過自由,我經歷過生命的危險,我就像一個老司機,車開得越久越恐懼,你明白嗎?”
“那,您就讓您多年研究的成果永遠藏在心裡,這難道是您想要的結果嗎?”
納胡拉說:“葉塞尼亞,今天我想當著這幾個年輕人給你講一個故事,一個關於羅斯的故事,你們願意聽嗎?”
葉塞尼亞說:“納胡拉,我當然願意聽,不管你說什麼我都是願意聽的。”
我們幾個人都認真地聽納胡拉給我們他過去的故事,“從前在美利堅合眾國的南卡羅來納州有個窮小伙,他的名字叫羅斯。他為了改變命運,實現自己的美國夢,他認真學習,一直到讀完大學前,他都沒有離開南卡羅來納。他把自己的精力全都用在了閱讀上,他喜歡經濟學,從亞當斯密、大衛李嘉圖到凱恩斯,他幾乎讀了所有知名經濟學家的著作。他在知識層面已經為自己的夢想做足了準備。
大學畢業後,他考到了證券業務的從業資格證書,他離開自己的家鄉獨自一個人來到華爾街,他要在這裡實現自己的財富夢。
他從一個股票經紀人開始做起,因為這些年知識的積累,他早已掌握了K線理論、波浪理論、量價理論等證券操作方面的基礎。那時候像羅斯這樣基礎紮實的業務員在華爾街並不多,很快他就混的風生水起。
因為他能夠幫客戶賺錢,一傳十、十傳百,很快他就成了證券所的王牌經濟,不僅投資者喜歡他,證券公司的老闆也賞識他,在事業上他很快就取得了快速發展。
起初,他很滿足,很驕傲,但那裡是華爾街,很多人並不需要像他那樣認真鑽研一樣可以發財,他們幫助企業圈錢,他們搞內幕交易。
羅斯陷入了迷惘,在金錢面前他沒有把持住自己,他被別人拉下了水,也開始參與內幕交易,他利用自己掌握的客戶資源惡意炒作股價,一時間他也獲得了巨額的利潤。
一個窮小子暴富之後,他辨別不清方向了,他開始酗酒、找姑娘開心,紙醉金迷的生活曾讓他樂此不疲。他揮金如土,他把錢當做自己最好的朋友,在他相處的姑娘中大多是為了他的錢,但也有各別是真喜歡他的,但他那個時候只關心自己的錢袋子,他錯過了幾個好姑娘。
一次在散布假消息的過程中,他被盯著自己很久的行業協會抓了個正著,他被告上了法庭,並被判入獄十年。在他三十多歲的時候,他在監獄開始思考自己的人生,他讓自己的父母恥辱,也徹底違背了自己的初衷。在監獄裡,沒有喧譁,他反而可以認真地反省了,他開始關注財富的另一個方面。
財富是一把雙刃劍,他可以成就一個人,也可以毀掉一個人,這主要取決兩個方面:一方面用什麼樣的手段獲得財富;另一個方面是有了財富該如何正確運用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