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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你出院以後準備幹些什麼呢?
病人:找份工作。
大夫:然後呢?
病人:掙錢。
大夫:然後呢?
病人:攢錢。
大夫:然後呢?
病人:娶個媳婦。
大夫:然後呢?
病人:洞房。
大夫:然後呢?
病人:把她的衣服脫了。
大夫:然後呢?
病人:把她的褲子脫了。
大夫:然後呢?
病人:把她的內褲脫了。
大夫:然後呢?
病人:把內褲上的橡皮筋抽出來,做把彈弓,再找些石頭把你們醫院窗戶玻璃全部打爛。
講完後,大家笑得前伏後仰。而我,頭痛得愈加厲害,提出先走。這時,娜娜說:“我陪你!”
於是,有了接下來我和娜娜一同下樓,一起在街上散步,一起吃東西,最後一起談戀愛,再最後,我們步入了婚姻的殿堂。
好事成雙,新婚當天,我接到了省醫院發來的聘任書。也就是說,從我結婚那一天起,我將成為省醫院的一名解剖醫生。
也許冥冥之中,天有註定。新婚之夜,我深情地脫下妻子娜娜的衣物,正欲行魚水之歡。這時,我赫然發現在妻子的肚皮上有一道長長的疤痕,她的腳心上,一顆黑痣閃閃發亮。
幾乎瞬間,時光似乎又倒退到了多年前,那張高床上,那個我曾愛過的小女孩。我深情地望著她,她的肚皮被剖開,內臟被取出,滿肚子全是血。
妻子看我愣住,她詫異地問:“怎麼了?”
我再一次細看我的妻子,長長的睫毛,小巧的鼻子,微抿紅潤的嘴巴。我全身的神經頓時興奮了起來,手輕輕地顫抖在妻子光滑的肌膚上,妻子羞澀地閉上了眼睛。
喜氣逼人的紅燈下,我一隻手在妻子的身體上撫摸,另一隻手從身上摸出了我珍藏了十數年的寶貝:手術刀!
日期:2007-10-6 7:57:00
那是我特別為我所深愛的小女孩準備的一把刀。這些年,我一直把它珍藏在我身體的最深處,我想,也許有一天,它能派上用場。果不其然,它等到了它的主人。
妻子臉頰緋紅地平躺著,她似乎等待我手中的手術刀很久了。我循著清晰的記憶,像那個胖胖的醫生那樣,我把刀放在了妻子的肚皮上。妻子驚叫一聲,隨著一聲滋滋的聲音,妻子的肚皮被剖開了,瞬間,溫熱的血涌了出來。妻子拼命興奮地掙扎,但她被我死死地按住。我知道,她肯定在享受我帶給她的快樂。
濃濃的血液越來越多,浸濕了滿床。滿屋的霓虹,全是血的顏色。妻子在我身下輕輕抽搐,她微張著雙目,嘴巴一張一合,似乎要對我說什麼!
我不理會她,扒開了妻子的肚皮。在她肚子裡,我看到了這十數年來我一直想要看到的。這是肝,這是膽,這是脾,這是胃……我歡喜地笑出聲來。
……
青青的草地上,暖暖的陽光下,我安靜地躺著。媽媽來看我,她滿含著淚珠跪在我面前抽噎不止,她說:“兒啊,媽媽錯了,媽媽應該尊重你的意見,不該讓你學醫……”
我嘿嘿地笑,想起那些無數恐怖的夜晚,我以最大的誠意拒絕父母。媽媽拿著繩子在我面前晃悠,她說:“你這孩子怎麼不聽話呢,你要是再不聽父母的話,媽媽這就死在你面前。”說著,她把繩子掛在了門樑上。
爸爸醉醺醺地語無倫次,他瘋狂地推倒了面前的桌子:“你……會後悔一輩子的,父母,能,能跟你使壞嗎?由著你的性子來,還要父母幹什麼!”
呵呵,我放肆地狂笑起來,活該!你們讓我學醫,我學得很用功,多年前我就已經把我的整個生活都投到了那些奇形怪狀的器官上。
漸漸地,我對醫學入了迷,我對人體的構造一清二楚,醫學知識的豐富讓我對人體越來越狂熱,但是卻從來沒有實踐過,於是我渴盼有一天上天能給我一次真正的洗禮。與此同時,我對那個小女孩也越來越思念,以致深陷不能自拔。兩種絲絲縷縷的情感密密麻麻地糾纏在一起,扯不斷,理還亂。最後,我甚至每天晚上夢見:我迎著喜氣娶了那個讓我魂牽夢繞的小女孩,然後再殘忍地把她解剖。
是什麼讓我如此痴狂,媽媽永遠都不會懂!也許,是萬千不可名狀的情感在作崇。記得那個關於精神病的笑話嗎?正如那個笑話里的精神病人,我拐了八百圈又回到了原點。不要說我傻,是因為我不正常,試問:一個真正的正常人會把‘你覺得我正常嗎’這句話一直掛在嘴邊嗎?
再或許……媽媽跪在我身前痛哭流涕,而我,卻從來感覺不到她曾經是我的母親。
《完》
冒泡友情提示:
父母總會有錯,萬萬不能因為他們是父母,而遷就他們,因為……反叛有時候也是一種愛!作為母親,我想告訴她們,你們對子女的關愛有時候甚至比上帝的仁慈還有價值。
對於愛情,我想說:愛,莫要深埋!
日期:2007-10-7 21:42:00
第39篇:《鬼窯鬼井》
作者:冒泡
我老家附近有個磚窯,我三四歲的時候依稀記得那裡人丁很旺盛,每天去那裡幹活的人很多。可是當我真正記事時,那裡卻突然冷清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