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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期:2008-9-6 20:54:00
(十一)殘夢
邵依撥打金巧的電話,電話提示已關機,他昏昏沉沉地躺在了沙發上,腦袋松一陣,緊一陣,家中何時出現了那件血襯衫,怎麼自己一點都不知道。
邵依幾乎要崩潰了,敲門聲意外地響起。
“誰?”邵依掙扎著起來輕聲地問。
沒有人回答他。打開門,一個人影在樓道拐角閃過,瞬間沒了蹤影。邵依關上門,跟了上去,出了樓棟,邵依才發現天早已經黑了下來。前面模糊的身影,鬼鬼祟祟,在邵依的視線里若有若無。
緊隨過去,卻又發現那黑影又在他前面不遠處停了下來,佝僂著身子。邵依奇怪的奔過去,可是那黑影卻不知何時又在他前方一定的距離上,好像在引導他。就這樣,一前一後,緊隨慢趕,邵依不知不覺來到了一個昏沉的空間裡,眼前的人影消失了。邵依正迷惑間,忽然,他聽到一陣急促的喘息聲和低低的哭泣聲。
邵依向側面望去,一間小屋鬼魅地矗立在不遠處。邵依悄悄地抬起步子,挪了過去。
透過窗戶,裡面昏黃的燈光下幾個人影在閃動。邵依看得不真切,小心的扒開窗戶,一個年輕貌美的女子正赤身裸體地橫在一張破敗的木床上,身下墊著從她身上扒下的衣服,幾個粗壯的漢子正背對著他淫笑著扒開了那女子的雙腿……
那女子哭聲漸漸大了起來,只聽見一個壯漢低聲吼道:“閉嘴,媽的,再給老子叫,老子弄死你。”
那女子淚眼婆娑地低低嚶泣著,透過粗壯的脊背,那女子無助地望向窗外,她隱約地看見了一雙驚恐的眼睛。
邵依看著那雙可憐巴巴帶著乞求的眼睛,想衝進去,可是他沒動,一直都沒動……,他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那女子被凌辱,邵依清楚地經歷了那女子的眼神由希望變成渴望,再變成失望,最後絕望。
再到最後,連絕望都沒有了,汩汩的鮮血從那女子小腹上,胸脯上冒射出來。
邵依俯在窗口凝神屏息,終於,幾個壯漢提著褲子偷摸地走開了。邵依悄悄地走進去,血染的房間,卻閃現出邵依興奮的眼神。
噹噹當,一陣緊急的敲門聲,邵依咣當一聲從沙發上跌落下來,他哎呦一聲,眼中仍殘餘著興奮光芒。
邵依揉著屁股透過門上的貓眼看去,原來門外是那兩名下午送走的警察。
門開了,兩名警察出其不意地撲到了邵依身上,冰冷的手銬反拷住了邵依的雙手,邵依一臉愕然……
日期:2008-9-6 20:55:00
(十二)一個驚人的“事實”
晚上十一點,邵依不安靜地坐在警察局的椅子上,吼道:“你們幹什麼,為什麼抓我?”
“你為什麼要撒謊?”一個個頭威猛體型清瘦的警察嚴肅地問。
“什麼,我撒謊?”邵依冷笑:“我撒什麼謊?”
“老實交代!”另一個胖胖的警察終於按耐不住內心的憤怒,拍起了桌子。
“警察同志,我撒什麼謊了,我真的沒撒謊。”
“哼”胖警察冷笑著:“我問你,今天中午一直到今天晚上你都做了什麼?”
邵依皺眉回憶了片刻,整理了一下思緒,緩緩把下午的經歷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話音剛落,一個警察拍起了桌子。
“胡說!那輛撞你的計程車呢?”
“掉進閘河路旁邊的池塘里了。”
“撒謊!根本就沒有什麼計程車掉進河裡。我們從你口中得知計程車落水的消息,立即派警察趕到了現場,可是經過打撈,河裡什麼都沒有!”
邵依雙目圓睜,疑惑地說:“不可能,我親眼看到的,還能有假。”沉吟了片刻,邵依又說:“說不定,你們到的時候,計程車已經被人打撈出來了。”
“邵依,你不要撒謊了,我們對你說的池塘旁邊進行了細緻的調查,根本沒有發現計程車掉進河裡的痕跡。為什麼要撒謊?是不是有什麼事實要隱瞞,郝生的死是不是和你有關?”
邵依一聽,暴跳了起來:“什麼,你說郝生是我殺的,沒有,我沒有!”
“不要再隱瞞了,一切跡象表明你就是兇手,況且我們還有人證?”
邵依心中更加迷惑不解了,人證?子虛烏有的事也能有人證?
胖警察繼續說道:“我們看了你的檔案,1999年至2004年,你就職於省報業集團採編部。可是由於領導對你的不重視,你於2004年年底辭職進了一家恐怖雜誌社工作,這個雜誌社隸屬於龍騰報業集團。當時,郝生就在裡面就職,你被分配到了郝生所在的編輯部,你們同事關係一直延續至今,期間,龍騰集團面臨經濟緊張有一次比較大的整改,人事調動比較大。本來在編輯部,你的文采和工作能力非常強,被任命為編輯部主任的機會相當大,可是由於郝生主動承擔了雜誌社的辦公地址,所以主任一職被郝生搶去。想必你這幾年來,一定對郝生懷恨在心,所以你殺死了他,以瀉心頭之恨,對吧。”
“不,我沒有!”邵依掙扎著雙手想站起來以示自己的抗議,被站在旁邊的一名警察給按了下去。邵依大喘著粗氣,說:“你們不是說有人證麼,在哪,能證明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