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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超從椅子上跌落下來,他想起了十三年前在這間房間裡發生的那血腥的一幕,他慢慢地走到門前,輕輕地擰轉門把,門咔地一聲反鎖上了。他全都想起來了,十三年前,他也是這樣輕輕地把門反鎖上,然後殘忍地殺害了房間裡十三名正值妙齡的女孩,當房間裡的血氣瀰漫的讓人不停地嘔吐出來時,他們全都愣愣地坐在了血泊里,意識清醒了!
“該怎麼辦?酒後亂性,怕影響名聲還殺了人!完了,我們完了!”郭建第一個失聲痛哭出來。
他們面面相覷,一切可以想到的可怕後果在腦袋裡不斷盤旋,他們在濃濃的血氣里一個個地崩潰,一個個地走向窗戶口,七樓,可以聽到風肆意呼嘯的聲音,段超看著眼前一個個麻木的表情從這裡飄下去。他慢慢地爬上窗口,低頭,他能看得見地上一堆噴濺的血液還有破碎的腦顱,他閉上眼睛,縱身一躍……,所有一切似乎全部解脫了。
門咣當咣當地響,段超全身痙攣地抖動。他驚慌地再一次打開窗戶,風,似十三年前一樣呼嘯撲面而來,原來他的十二個朋友早在十三年前就都已經死去
日期:2007-10-3 21:40:00
(又沒貼完,天,補上!)
門咣當咣當地響,段超全身痙攣地抖動。他驚慌地再一次打開窗戶,風,似十三年前一樣呼嘯撲面而來,原來他的十二個朋友早在十三年前就都已經死去了。
門咚地一聲被撞開了,剛才那個頭髮油光滑亮的侍者驚恐地向身邊的警察大喊:就是他,就是他!我還依稀記得十三年那個可怕的面孔。
段超轉過頭,哭了,然後像十三年前一樣縱身躍起……。
……
“唉,這老傢伙得了神經病,在監獄裡神神叨叨的。沒想到趁著出來參加植樹活動的空檔跑了。”
“十三年前跳了一回,沒摔死,這回可真要見閻王爺嘍,咦,他手裡還有一張紙,上面都是些什麼啊,用鉛筆畫得,亂七八糟的,看不清是什麼!”
《完》
日期:2007-10-5 21:45:00
第38篇:《正常人不正常》
你覺得我正常嗎?
這是我最常掛在嘴邊的一句口頭禪。我問身邊所有熟識我的人,大部分人都這樣回答我:“你神經病呀?天天問你自己正不正常,你是不是真的不正常?”
我哈哈大笑,他人也哈哈大笑。
而我媽媽則不同,她一聽到我這樣說,就會關切地探探我的額頭,摸摸我的小手,說:“小崽子,你是不是發燒了,怎麼老說胡話?”
而我,則偷偷地樂,不再有不可名狀的擔憂。因為我確實是一個正常人,母親的話在我眼中具有不可忽視的權威性,她萬不能騙我。
其實我擔心自己不正常,是因為……八年前,我十歲,有一天夜晚,我發高燒,媽媽帶我到省醫院看病。看完病後,正準備離去,正巧在醫院大廳里,媽媽遇到一位多年未見的故人,兩人寒暄不止,坐在了醫院大廳里的椅子上沒完沒了地嘮了起來。這時,年幼的我自然耐不住被冷落的寂寞,穿過長長的醫院走廊,我好奇地向前一步步挪著腳步。最後,我來到一扇虛掩的門前,裡面有悉悉索索的聲音,似有似無。我疑惑地輕輕打開門,裡面還有一道門。我走進去,扒開內門好奇地往裡面瞅。
沒想到……
誰都不會想到,接下來那裡面出現了多麼可怕的鏡頭,我五彩斑斕的童年在那一刻被強擊得粉碎。屋內強烈的燈光下站著四五個穿白色大褂的男人,他們面色嚴肅地站在一張鋪著塑料薄膜的高床邊。床上躺著一個人。我確信那是人,因為我能看到床尾耷拉著一雙慘白的腳,腳心上還有一顆小小的黑痣。那腳很小,和我的差不多,我想那應該是個年齡和我一般大小的小孩。我想看看他的面容,不因為別的,僅僅因為我們都是孩子,既然他能躺在那裡,那,我也有躺在那裡的可能。可是我身高卻不是足夠高,我看不到我想看到的。
我悄悄地走出門外,在安靜的走廊里我發現一張被遺棄的椅子,又或許,那是專門為我準備的椅子。我搬著它放在合適的位置,我輕輕地站了上去。透過窄小的門縫,我看清了床上那雙腳的主人。她的確是個孩子,只不過是個小女孩,她烏黑鬆散的長髮和裸著的身子就是證明。她的面色和身體很白,像雪。她的臉蛋很美麗,面容安詳,似乎可比沉睡中的白雪公主。
我站在椅子上痴痴地望著她,她睡覺的樣子美極了。長長的睫毛,小巧的鼻子,特別是那張小嘴,輕輕地抿著,似乎很羞澀。我想過去親吻她,在那短短的瞬間,我甚至產生了以後長大了一定要娶她做媳婦的想法。
正當我望著她出神,這時,我看到一個胖胖的醫生伸出一隻手。瞬時,他的手裡多出了一柄雪亮閃光的小刀,弧形的。
然後,那胖醫生竟然把小刀放在了那女孩的肚皮上,接下來,我震驚了,小刀在女孩的身體上輕輕一划,在刀刃划過處,滲出一行紫黑的血跡來。那應該是非常疼的,可那女孩卻沒有任何反應。胖醫生把小刀遞給身邊的醫生,然後他扒開了女孩的肚子。
血糊糊的一片……胖醫生粗魯地把手放在了上面。我震驚的幾乎眩暈,他們在殺人,他們在解剖這個小女孩。我震驚地張著嘴巴,空氣不均勻地在我口中進進出出。我想大喊,嗓子裡卻像被什麼卡住了。即使沒卡住,我想我也不敢喊出聲來,因為那張床上既然能躺得上那個小女孩,也能夠躺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