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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琪怔了怔,她沒想到兒子有這麼強韌的奮進心,隨即臉色緩和了下來:“我知道小志很用心,但是咱們也得睡覺呀,只有有了充足的睡眠,我們才能夠有更加充沛的精力去學習,你說呢?”
日期:2007-11-29 21:31:00
小志重重地點頭。雅琪把兒子安頓上床,正要關燈離開。手觸碰到檯燈開關的時候,眼前突然一亮,在檯燈後側赫然窩著丈夫死去時一直注視著的那張破舊的牛皮紙!不過,此刻牛皮紙上更加殘缺了,原先整張牛皮紙有書本大小,邊緣坑坑窪窪。而現在,整張牛皮紙的右下角又多出了一個圓形的洞。“小志,你從哪兒拿到的這張牛皮紙?”
小志躺在床上,說:“在爸爸電腦桌底部的縫隙里,昨天我找東西時無意中找到的!”
雅琪心想:怪不得那天怎麼找都沒找到,原來掉在電腦桌底部了。
“好了,小志睡吧!”雅琪正要離開。
“媽媽!”
“什麼事?”雅琪轉過臉看著兒子!
小志說:“那可能也是一張三維立體圖!”
“你怎麼知道?”雅琪拿著牛皮紙問兒子。
小志說:“根據它上面顏色的線條,和我們班級里每個人都看得三維立體圖差不多!所以,我想,它也應該是一幅三維立體圖!但是剛才,我看了好半天,沒看出來!”
雅琪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忽然她問:“這上面怎麼少了一塊呢?”
“在學校玩沙包時,沙包破了,我就剪下了一塊粘在了沙包上!”
雅琪哦了一聲,拍拍兒子,走出了兒子的臥室!
她回到床上,就著檯燈,她仔細端詳手中的牛皮紙,她想知道丈夫臨死之前在看什麼,這張牛皮有什麼特別之處!可是看了半天,她除了看到亂七八糟的顏色之外,什麼異常也沒看到!於是她眼睛直直地盯著牛皮紙,陷入了一片混亂的沉思。
僅僅半分鐘,她的眼前一晃,牛皮紙上內層出現一個女人模糊的身影。雅琪心中一驚,刻意把眼睛保持直瞪得狀態,她越看下去,眼前越清晰:牛皮紙上出現一個裸體的女人,那女人渾身鮮血被綁在一個木質的架子上,她的頭低著,看不清她的面容。她的兩條胳膊下垂,右手蜷曲,血液沾滿了她的右手。而左手,卻不見了,那不見的左手正是牛皮紙上被兒子剪出去的一塊!!
突然她想到了什麼!雅琪渾身一陣抖動,悶悶地輕叫一聲,牛皮紙從手中脫落:那圖畫中的情景和她這些天所作的噩夢一模一樣……
雅琪急忙從床上爬起來,她走到丈夫的電腦旁打開電腦!在丈夫的考古日誌里發現了一片特殊的文字,標題為:牛皮紙和800百年前的少婦遇害案!雅琪忙迫不及待打開,奇怪的是,文檔里一個字也沒有!
就這樣,一夜無眠。
丈夫石海是一位兢兢業業的考古學家,為了事業,他常年在外奔波不停,一年之中難得有幾個月回來,但也不忘到本市的考古辦公室去研究那些被埋在地下發了霉的東西。那麼這次的牛皮紙,雅琪想一定是丈夫生前考古得到的。
第二天清晨,雅琪便迫不及待地驅車趕到丈夫石海曾經的辦公室,是丈夫生前的同事梁同接待了她。她問:“你們最近是不是挖掘了幾百年一位少婦的屍體!”
梁同說:“是,幾個月前在石海的山西老家是挖到了一位遇害少婦的屍體!”
“你能講講有關這個少婦嗎?”雅琪說。
梁同沉思半晌,說:“這是一起很殘忍的殺人案!我勸你還不要再聽了。況且,在沒有完全考證這件事之前,我們所里有規定,不能向外透露!”
雅琪還欲乞求,但看出梁同一臉的嚴肅,也問不出什麼來。當下告別了梁同,回到家中……
雅琪在床上亂糟糟地想了一些難以名狀的問題,突然,她想到今天是石海的父母來接石海回老家的日子,作為一個兒媳婦應該去火車站接公公婆婆的。
雅琪疲憊地簡單收拾了一下,領著兒子去了火車站。
石海的父母是山西偏遠山區中的部落人,裝束很特別,不過,雅琪見過,所以她也就見怪不怪了。記得第一次,石海的父母和妹妹到她家中做客,當時,雅琪對這種奇怪的裝束很感興趣,還特意要求石海的妹妹把衣服脫下,讓她試穿了一把。
不過,此刻,她再也沒有這種心情了。即使有,也不是適當的時候!石海的父母和妹妹這次沒有在她家中多做停留,而是直接到殯儀館取走了石海的骨灰,剛從殯儀館出來,石海的父母和妹妹就要回老家。雅琪也不便多想,作為一個兒媳婦,她該做她應該做的。隨即,她收拾了行裝,領著兒子隨公公婆婆妹妹踏上了去山西偏遠部落的火車!
一路行程,顛顛簸簸!下了火車,又乘汽車,乘完汽車,又坐馬車。直到第二天臨近中午,一行人才疲憊地到達。雅琪昏昏沉沉地走下馬車,腳尖才剛剛落地,她似乎走入了夢境,這個地方好熟悉……
雅琪跟隨著公公婆婆走進了這個遠離現代文明的原始部落。她越往裡走,眼前就熟悉一分……。
日期:2007-11-29 21:32:00
當天中午,雅琪站在了部落里一塊平坦的岩石上,向前望去,前面不遠處是一條鋪滿鵝卵石的小溪,小溪旁邊傍著一塊不大不小的松林。此刻,正值中午,松林里斑斕地灑著和煦的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