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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在客廳中間,雙手叉腰環視著四周,然後就看到了客廳桌子上那個小人兒。看見這個小人兒我就氣不打一處來,我幾步走到茶几旁邊,一把抄起了那個小人兒,我的手指上立刻傳來一陣刺痛。
“嘶”我倒吸一口冷氣,將小人兒扔在了地上,再看我自己的手,應該是被什麼鋒利的東西給劃破了,手指上有條將近一公分的口子,雖然不深,但是已經開始流血了。
我更是火大,這賣家也太可惡了,送個穿壽衣的小人兒給我就罷了,還在裡面藏刀片!抬腳就想去踢那個小人兒,結果最後我還是沒下腳。這是證物,可別搞壞了,我還準備拿它報案去呢。
我狠狠瞪了一眼那個小人兒,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眼花了,小人兒的嘴角好像往上彎著,看起來像是在對我笑。
我後頸一陣發涼,使勁眨了幾下眼睛,再去看那個小人兒,好像他又不笑了。可能是光線原因吧,我安慰了一下自己,去找創可貼包手指。
我將手指纏好之後,就跑去看電腦,客服已經發了截圖給我,是他們從後台調取的,我和那個店家的對話記錄詳情,然而從頭到尾,除掉購物之前的對話之外,全都是賣家詢問我的消息記錄,我跟他們說的那些話,一個字都沒有了!
我呆立當場,首先想到的就是這個網站客服和店家串通欺騙我,但是想想又覺得不可能,這麼大一個購物網站,如果真的搞這種事,信譽早就臭了,他們還怎麼做生意?
最後,我既拿不出證據證明我在差評之前和店家聯繫過,也拿不出證據證明,那條貨不對板的裙子是從賣家店裡寄出的東西,這一次投訴,變成了一場徹頭徹尾的無理取鬧。
我鬱悶了,明明我有跟賣家聯繫,怎麼能沒記錄了呢?
對了,還有那個小人兒呢!如果能證明,那個穿壽衣小人兒是店主寄給我的,那麼就能說明他們恐嚇我,是不是就能間接證明,確實是賣家給我寄錯了東西?
我立刻給網站客服說了一聲,出門去小區警衛室找包裹單,警衛室的人跟我說,那個包裹沒有包裹單,就是今天早上有個人送到這裡來的,那個人他們也沒見過,並不是小區里經常來送快遞的快遞員。
我傻眼了,這怎麼辦,我居然什麼證據都沒有了,是我搞錯了嗎?
我一邊往家走,一邊想著最近有沒有得罪過什麼人,我平時很宅,認識的人都沒幾個,就算有點兒小摩擦,也不至於到給我這種東西的程度啊。
這東西到底是送誰給我呢?
☆、002 討命的紅裙
由於我拿不出證據,網站客服人員委婉的拒絕了我的投訴請求,我自己也挺鬱悶,跑去翻了一下賣家店裡所有的商品,也沒有找到我收到的那種裙子,難道我還真冤枉人家了?
我坐在電腦前面發呆,賣家的客服又開始跟我說話,我隨便看了兩眼,原來他們是想讓我把差評改了。
我不是很願意,雖然我沒找到證據,但是也並不能證明這事情就不是他們做的,我乾脆關掉了購物網站的聊天軟體。
時間還早,我打算去一趟派出所,那個小人兒身上穿的是壽衣,這算是恐嚇了吧,派出所應該受理的。
我跑去客廳,小人兒還扔在地上,這次我學聰明了,小心的捏了塊衣角,然後丟進了那個包裹盒裡,氣泡墊我也沒扔,胡亂塞了進去,就在我準備拿著盒子出門的時候,我的手機響了。
一個根本不認識的陌生號碼,我第一反應就是那個賣家店裡打來的,我想都沒想就掛掉了。隔了不到三秒,電話又打過來,依然是那個號碼,這次我掛的更快,然而對方好像跟我卯上了,我掛一次他就打一次,連掛五遍之後,我已經氣的不行,在手機響第六遍的時候,我劃開了接聽鍵。
“你們煩不煩啊,我告訴你,我現在要去派出所,再打我告你們騷擾!”我氣沖沖的吼了一句。
“嗞嗞”,手機里傳來的儘是電流聲,好像老舊的錄像帶花了之後,傳出那種噪音,應該是有人在說話,但是根本聽不清說的什麼。
我皺著眉頭看了一眼手機,這人什麼破信號,直接把電話掛掉了。
剛把手機踹進包里,又有人敲門,我本來心情就不好,特別煩躁的問了一句“誰啊”,門外傳來了張大媽的聲音,“悅悅,是我。”
我趕緊跑去開門,張大媽手裡拿著張喜帖,笑呵呵的站在門外,她說她女兒結婚的日子定下了,讓我一定去喝喜酒。
“怎麼啦,不是出去玩兒了麼,沒玩好啊?”張大媽應該是聽出我之前語氣不好,就問了一句。
“別提了,禍不單行。”我撇撇嘴,把張大媽讓進了家門。
我跟她說了那裙子的事,不過沒提那個穿壽衣的小人兒,人家馬上要嫁女兒,這麼喜慶的時候,說這個太晦氣。
“你說這都是什麼事啊,我明明要了條藍色的,寄過來變大紅的了,而且款式跟敬酒服似的,根本沒法穿。”我跟張大媽吐槽。
“敬酒服?我看看行不行?”張大媽聽完立刻問我。
這有什麼不行的,我去拿了那條裙子過來,張大媽拿在手裡仔細看著,還四處摸了摸,應該是在看料子。
“悅悅啊,反正這裙子你也用不著,要不就轉讓給張大媽吧。”張大媽試探著問我,“我閨女買的那個敬酒服,唉,反正不好看,我覺得這個比她買的那個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