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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景琛說他被人偷襲,支撐著回到家裡,原本是想去床下找東西,結果昏了過去。至於那隻鬼,可能是跟著他一起回來的,畢竟他是個驅魔人,有鬼想對他不利很正常。
我“哦”了一聲,又說上次的事情是我不好,希望他原諒,不要放在心上。
“那是你的選擇,何必讓我來原諒?”葉景琛搖了搖頭,“林悅,你到底找我什麼事,直說吧。”
我咬了咬嘴唇,乾脆開門見山的跟葉景琛說要請他幫忙,葉景琛笑了,說該不會又想離開吧,我趕緊搖頭,說不是我有事,是安然有事。
“早就告訴過你,你跟他糾纏不清,遲早要連累身邊的人。”葉景琛嘆了口氣,“安然怎麼了。”
我不想替自己分辯,確實是我連累了安然,我也沒替夜寒說好話,葉景琛是聽不進去的,我直截了當的說了安然的事情,我說我想請你幫個忙,順藤摸瓜找到鬼道人究竟和什麼人勾結在一起,鬼道人認得夜寒,他沒法直接出面,否則會打草驚蛇,所以只能來找你。
“鬼道人?”葉景琛的眉頭又皺了起來,“是不是一個穿著道袍,渾身籠罩在青色霧氣之中的人?”
“你見過!”我驚訝的瞪大了眼睛。
“就是他出手偷襲我的。”葉景琛眯了下眼睛。
我想問鬼道人為什麼偷襲葉景琛,話還沒出口葉景琛看向我,“需要我做什麼,說說吧,那鬼道人妄稱道士,卻是個邪道,這種人不除,絕對是禍患,不過我有個條件。”
“你說。”我立刻點頭,別說有一個條件,只要葉景琛肯幫忙,十個條件也不在話下。
“鬼道人拿走了我一樣東西,等擒住了他,你們得把他交給我,這東西對我很重要,我必須拿回來。”葉景琛認真看著我的臉。
這根本不是事啊,我立刻答應了葉景琛,說好等回去之後和夜寒商量完具體對策,然後再打電話通知他。
我看葉景琛精神不是很好,可能是鬼道人的偷襲還給他留下了暗傷,就沒多打擾,說完事情就告辭出去了。走之前我叮囑葉景琛好好休息,如果有需要可以給我打電話,我並不是在跟葉景琛客氣,他來回幫了我好幾次忙,我心裡很過意不去,如果我也能幫上他的忙,也能讓我對他感覺不要這麼歉疚。
“林悅。”我都準備下樓了,葉景琛忽然叫住了我,我回過頭去看他,葉景琛臉上的表情有些奇怪,似乎是尷尬。
“今天謝謝你救了我。”葉景琛說完,眼神不好意思的瞟向了另一邊。
我連忙擺手:“哪兒的話,我們是朋友。外面冷,你快進去吧,我先走了,我們電話聯繫。”
葉景琛點了點頭,我就離開了,我心裡有點兒怪怪的,他特意叫住我說謝謝,還是那種表情,難不成我給他做人工呼吸,他知道?我感覺臉上有點兒發燒,雖然是情況緊急,不過這事也千萬不能被夜寒知道,否則他絕對要打翻醋缸,萬一他來找葉景琛的麻煩怎麼辦,保密,一定要保密。
我回了家,小梳子和菡菡正在準備晚飯,我發現百鳴鳥站在一棵高大的盆栽上面,這盆栽看著怎麼這麼像崑崙神樹,難不成是夜寒剛才去鬼市專門買給它的?
“不是說鳳凰棲梧桐麼,雖然家裡沒有梧桐樹,你也不是鳳凰,所以你就弄了個盆栽糊弄人?”我故意跟百鳴鳥開了個玩笑。
百鳴鳥狠狠朝我翻了個白眼:“沒見識。”
“那是不朽之木,比梧桐可稀罕多了。”夜寒走下樓,似笑非笑的看著我,“我今天回來,發現你房裡的崑崙神樹忽然長大了,只能立刻給它換了個大花盆,想來在不朽之木上棲息的神鳥,也就咱們家的百鳴鳥了。”
我瞪大了眼睛,還真是崑崙神樹,昨天晚上它還只有巴掌高,今天就張到半人多高了,再過幾天,它不會戳破房頂張出去吧?
“怎麼樣,那驅魔小子答應了沒?”夜寒走到我身邊,伸手摟住了我的腰。
“嗯。”我點了下頭,“我說你和葉景琛到底有什麼仇什麼怨,他從來不肯叫你的名字,你也一直把他稱為驅魔小子,難道叫一下對方的名字,能要了你們的命嗎?”
夜寒撇了撇嘴:“你還記得當初在鬼屋裡的事情嗎?”
鬼屋?
☆、045 晚上乾脆睡我這?
夜寒和葉景琛的第一次會面,當然是十分的不友好且不愉快,兩人打的不可開交,而且我還吐了夜寒一身。不過後來我跑掉之後,被夜戰天帶走了,倒也不知道他們之間究竟還發生了什麼。
“那天我們打成了平手。”夜寒提起這事。還有些生氣的樣子,據他所說,他之所以和葉景琛打成平手,是因為那天他發揮失誤,我當然知道他是因為之前消去了臉上的烙印才導致虛弱,只是沒想到和葉景琛打成平手,讓他如此耿耿於懷。
那葉景琛呢,難道是因為明知夜寒虛弱,卻沒有戰勝他,之後就再也沒有正兒八經的交過手,所以才對夜寒如此“念念不忘”?可葉景琛似乎不是那麼看不開的人吧。
“我威脅他要殺了那個蔡曉濱,他才走的,要不我們肯定打個沒完沒了,你就被夜戰天騙著簽了血契了。”夜寒哼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