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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趕緊閉上眼睛,雨衣被取了下來,那些人將我放在木屋的一張桌子上,然後都退開了。
我感覺有人在我臉上畫什麼東西,又涼又癢,我特別想動一下臉上的肌肉,可是又不敢,憋的我簡直快瘋了,幸虧那人在我忍到極限之前畫完了,臉上有股腥腥的味道,感覺好像是什麼的血。
“祭山神!”開口的是昨晚那個張神婆!
屋子裡的人好像都跪下了,那個張神婆圍著我也不知道在做什麼,嘴裡烏哩烏拉的念著些根本聽不清的話,整個過程持續了大約十分鐘,我臉上那些東西都干透了,巴在皮膚上,難受的要命。
忽然張神婆捏開了我的下巴,給我灌了一口水,我被嗆得咳嗽了起來,雖然吐出不少水,卻無法避免的咽下去了一些。
“沒關係,繼續裝睡。”夜寒的聲音及時傳入我耳中。
我咳嗽完之後,還是沒睜眼,依然躺在那兒,張神婆也並不意外這種情況的發生,開始在我旁邊燒起什麼東西。
屋子裡瀰漫出一股難聞的土腥味,木屋的門被推開了,所有人好像都出去了,只把我一個人留在了木屋裡。
我心裡有點兒發顫,想叫夜寒,又不敢出聲,只能閉著眼睛繼續躺在哪兒,不知道是不是我適應了溫度,我感覺沒那麼冷了,而且還有點兒熱,過了大約十幾分鐘,一雙濕漉漉的手伸到了我的臉頰上。
我感覺頭髮根都豎了起來,不僅是這雙手冰涼涼的,而且這手感覺十分枯瘦,好像上面根本沒有長肉。這手在不停的隨著我臉上那些幹掉的血漬來回勾畫,過了一會兒就收了回去,然後我聽到了一些奇怪的聲音,好像是誰在舔手指的時候,發出的那種聲音。
難道這傢伙剛才把我臉上的血漬摳掉了,然後沾著吃進了嘴裡?
我感覺胃裡噁心的想吐,生生忍著沒動,之後屋子裡傳來了密集的腳步聲,似乎進來了好多人似的,我身下的那個擔架又被抬了起來,雨衣胡亂被扔在了我身上,木門打開,擔架被抬著飛速往山里去了。
“真正的‘山神’還沒露面,悅悅,你再忍一會兒。”夜寒對我說。
我咬住了牙根,我想我應該馬上就要見到那所謂山神的真正面目了,這麼久都忍過來了,不差這一會兒。只是我心裡不知怎麼的有股奇怪的感覺,雨聲打在雨衣上發出的噼里啪啦的聲音,感覺讓我格外煩躁,而且我還更熱了,恨不得把衣服脫掉兩件,光著身子狠狠淋一場雨才痛快似的。
抬擔架的也不知道是什麼東西,好像一群小矮人一樣,因為我可以感覺到自己離地面並不算很高,偶爾會有灌木的枯枝刮在身上。
走了大約快一個小時,我感覺抬擔架的人放慢了腳步,頭頂的光線一下就變得很暗,也沒有雨水再落在我身上,好像我們進了一個山洞裡。
擔架被放下了,那些抬擔架的人都飛快的跑走了,我還是沒睜眼,又等了幾分鐘,我感覺一股涼風朝我吹了過來,我已經渾身燥熱,這股涼風不僅沒讓我像平時那樣感覺害怕,反而讓我十分舒服。
有張臉貼到了我身邊,深深的吸了口氣。
“純正的陰氣,比那些山野村婦強多了,肯定是極好的爐鼎。”
“原來你就是山神。”夜寒譏誚的聲音響了起來,“躲在這種地方,強迫那些村民將年輕女子獻給你,再吸取她們的陰氣修煉,居然還舔著臉自稱山神。”
“誰,誰在裝神弄鬼!出來!”
☆、003 怪異的燥熱
“裝神弄鬼?呵,裝神弄鬼的是你吧!”夜寒手持長劍從山洞的陰影之中走出。
“你是什麼人。”山神立刻露出了尖利的長爪。
“你沒資格問!”夜寒手腕一轉,長劍朝著山神直刺而來。
夜寒和山神斗在了一起,我馬上從擔架上爬了起來,不知為何我感覺手腳發軟,眼睛也有點兒花。那個山神在我眼中就是一團黃褐色的影子,而身著黑衣的夜寒,我甚至只能看到一個大概的人形輪廓。
我感覺身體裡面好像有團邪火在燒,低頭發現那些村民給我套了身紅色長裙,我心中燥郁更濃,用力扯開了衣襟,狠狠將身上的裙子扒了下來扔在地上,原還想踩幾腳,可是根本沒勁兒。
我站在不停的喘著粗氣,我覺得我的血液都要沸騰了,身體裡有股怪異的感覺,只想找個冰涼的東西貼上去。
“夜寒,夜寒。”我軟倒在地。腦袋空蕩蕩的,不停的低聲重複著夜寒的名字。
“悅悅。”夜寒的語氣有些焦急。
山神趁著這個機會拼著被夜寒刺了一劍,逃進了山洞深處。
“悅悅,你怎麼了。”夜寒伸手將我從地上抱起來,他身上涼涼的,我忍不住伸手抱住了他的腰,把臉貼在了他的胸口上。“悅悅。你感覺怎麼樣,說話。”夜寒又急又氣,伸手摸了一下我的臉,驚訝的叫了一聲,“好燙。”
夜寒的手比他身上更加冰涼。我迫不及待的把他的手按在臉頰上,夜寒身上好像有股特別好聞的味道,又說不出是什麼味,鑽進他懷裡,就更不想鬆開,身體裡那種怪異的感覺更加濃重,小腹處酸酸麻麻的,好像自己缺了什麼,迫不及待的想要填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