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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綁上就老實了。”老男人顯得很不耐煩,扔了一捆繩子給年輕男人。
“別綁我,我不喊了。”我趕緊先服軟,如果被綁起來,我可是一點兒機會都沒了,不綁,至少我還能伺機跳車逃跑。
年輕男人拿著繩子,有些猶豫,好像不太想綁我。
“別聽她的,綁上!”老女人發話了,年輕男人立馬手腳麻利的將我捆上了。
我恨恨的瞪了一眼那個老女人,沒有再說話,而是靜下心來觀察周圍的環境。
車子發動了,風還在刮,車窗外漆黑一片,根本看不到任何標誌性建築。我剛才出來的那個房子,估計廢棄已經很久了,院牆都塌了一半,而且這附近就這麼一座孤零零的土房子,剩下的地方全都是荒地。
我到底被帶到哪兒來了,這還在虞城嗎?
年輕男人坐在我旁邊,緊緊挨著我,其實他完全可以靠那邊去點兒,而且他雖然稍微低著頭,卻一直偷偷在瞄我,臉上還帶著傻笑。見我看他,他馬上咧開嘴,露出一口黃牙,噁心的我直想吐。
我心中略一思索,就有了定計,這個年輕男人比那老兩口好說話,如果找到機會,說不定能勸他把我放走。
我忍著膈應,對那個年輕男人笑了一下,然後把腦袋扭向了車窗外,只求眼不見心不煩。
那個年輕男人或許是覺得我對他示好了,膽子居然大起來,一隻手慢慢挪到我的大腿上,輕輕在我腿上摩挲。
這要是放在平常,我絕對要炸的,但是現在我處於弱勢,只能拼命的往車門邊擠,把腿使勁往裡收。
我鼻尖發酸,只是緊緊咬著下唇,反覆的告誡自己不能軟弱,我不信這樣一家人能拿得出一大筆錢來買我,肯定還有幕後黑手。
尤其是那個觀音娘娘顯靈,必然是什麼妖魔鬼怪故意弄出來的,反正我是打死都不會信!
破夏利行駛的並不算很快,因為這一片根本沒有路,車子不斷的顛簸著,我胃裡空空如也,被顛的直泛酸水,那個年輕男人居然得寸進尺的摟住了我的腰。
我實在忍不住了,想立刻跳車,偷偷把手挪到車門邊,去扣把手,才發現這邊的車門根本打不開!
我乾脆扭頭“嘔”的一聲吐了年輕男人一身的酸水,他立刻用袖子抹著,終於不再摟著我,靠到那邊去了。
原本車子裡的味道就不好聞,這下更是酸臭不堪,然而我已經顧不得這些了,疲憊的靠在了車窗上。
車子顛了兩個小時左右,終於開上了一條土路,折騰了這麼久,我渾身疲乏十分想睡,但是我不敢,只能用力掐自己的大腿,讓自己保持清醒。
我相信即便轉移了這麼多的地方,夜寒也一定會找到我,他會來救我的。
這一晚,我是在破車上渡過的,後半夜,老女人和那個年輕男人都睡著了,只剩那個老男人打著呵欠還在開車,他時不時從後視鏡里瞥我一眼,確定我沒有做什么小動作,其實我自打年輕男人睡著之後,就在悄悄的蹭手上的繩子,只是我被綁的太緊了,根本弄不開。
天快亮的時候,車子終於駛進了一個村子,就在村子邊的一戶人家門前停下了,老男人叫醒了老婆兒子,下車打開了鎖,車子駛進院子裡,年輕男人伸手把我往車外拽。
我知道這是唯一的機會,扯著嗓子大聲喊起“救命”,希望鄰居聽到了,能跑來看,可我剛叫了一聲,老男人立刻回身一巴掌抽在我臉上,打的我眼冒金星,別說喊救命,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我又像麻袋一樣被抗進了一間屋子裡,扔在了床上,老男人隨手給我嘴裡塞了塊破布,三個人轉身就走。
那個年輕男人還有些戀戀不捨的樣子,走在最後,我馬上嗚嗚的給他使眼色,他猶豫了一下,伸著腦袋看了一眼門外,然後迅速進來關上了門。
“你不要喊叫,我就給你去了。”年輕男人警告的看著我。
我連忙點頭。
他把我嘴裡的破布拿了,我喘了兩口氣,可憐巴巴的看著他,請求他給我把手上的繩子鬆開。
“我的手都麻了,再這麼下去,我怕我的手要壞了。”我帶著哭腔。
年輕男人想了幾秒,把繩子解開了,但是他並沒有打算就讓我這麼在屋子裡待著,而是將我的手反綁在了身後,只是這次綁的比較松,我的手腕沒那麼疼。
“你趕緊睡覺吧,俺們明天就成親。”年輕男人的眼睛在我身上來回掃了幾下,我嚇得渾身往一起縮。
最後他只是伸手摸了一把我的臉,說你長得可真好看,比我們村里山花妹子都水靈。
說完,他嘿嘿笑著出去了,門外響了幾聲,應該是他鎖了門。
一夜心驚膽戰,又顛簸一路,我已經疲倦到了極點,但是我不敢睡,馬上掙扎著從床上滾了下去。
我瞄準了屋子裡的一個破瓦罐,我得把繩子弄開。
☆、052 誰給你的資格,來追究我的過錯!
由於手腳都被綁著,我感覺自己變成了一條大蟲子,在地上蠕動翻滾,好不容易蹭到了瓦罐旁邊。我掙扎著坐起來,反手摸到那個瓦罐的蓋子在地上打破了,然後開始割我手上的繩子。
瓦罐的邊緣實在稱不上鋒利,繩子又粗,反手抓著那塊破瓦片,我的手很快就酸痛起來,稍微轉了下手腕,我就繼續割,整個過程持續了至少二十分鐘,我終於弄開了手上的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