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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不死的,看來今天你得留在這裡了。炎吼說著,已經率先出手,一道深紫色的火焰朝著大長老飛去。
那個帶著王冠的男人立刻沖了出來,用盾護住大長老,和炎吼交起手來,夜寒也已經抽出長劍,殺向大長老。那個男人居然半途折返,全力維護大長老,以一敵三,和我們拼了個平手。
原本三方各站一邊,現在我們和炎吼聯手,大長老身邊的軍隊被克里托爾他們絞殺殆盡,只有那輛箱車還立在原地,任何人都無法接近。
克里托爾也加入了戰圈,他的身手幾乎可比炎吼,加上夜寒和我的擾襲,那個帶著王冠的人明顯開始吃力,大長老也忍不住出手了,只是他好像並沒有我想像之中那麼厲害,我和夜寒聯手,將他死死壓制,如果不是怕殺了他就會失去天賜的下落,我們完全可以把他就地格殺。
還有個冰凰沒出來。我吼了一聲,提醒夜寒小心偷襲,也提醒克里托爾的軍隊注意防範。
打了半天,那個帶王冠的人雖然處於下風,可是一時半刻也拿他奈何不得,我有些著急,目光不自覺的就落在了被層層包圍的箱車上。
那車裡坐的是誰,我剛才還看到大長老和車裡的人說話,如果裡面是冰凰,為什麼不見她出來幫忙?我給夜寒使了個眼色,便往箱車那邊撤去,大長老見我想靠近箱車,先是急了一瞬間,很快又鎮定下來。
我不知道他葫蘆里賣的是什麼藥,抽身離開戰圈之後,便朝著箱車走去。天賜會在裡面嗎,那個帶著王冠戰鬥的不是他,我作為母親,這點兒絕對能夠確定。
沒人可以靠近的箱車,居然被我輕鬆打開門,然而當我看到車裡的一切,我渾身汗毛瞬間都豎了起來。
☆、013 大長老之死
箱車之中坐了兩個人,一個帶著面紗的女人,還有一個孩子,當然這不是重點,重點是那孩子就是我的天賜!
此時他上半身赤裸著,渾身畫滿了紅色的符印。身體周圍也布滿了紅色符印,那些符印似乎是用血畫出來的,一開車門就能聞到撲鼻的血腥味。
天賜,天賜?我的眼淚一下就掉了下來,媽媽來了,媽媽帶你回家。我朝天賜伸出了手,天賜卻一動不動,而那個帶著面紗的女人,只是看了我一眼,卻沒有出手,這時我才發現,她雙手結印,似乎是在控制天賜,而天賜的腦後。插著三根細細的銀針,如果不仔細看。根本發現不了。
大長老,你這個混蛋!我從來沒有這麼憤怒過。長弓已經落入手中,那女人的目光焦急,我已經將弓角的勾刃劃向她的脖子。
悅公主,我死了,你兒子也會立刻死。那女人飛快開口,他被血咒控制,這陣法一旦沒了我的主持,他會收到反噬,全身血管爆裂而亡。長弓割破了女人的面紗,一絲鮮血順著女人的脖子滲出來,在素白的面紗上染開一點紅,我的手抖的不成樣子,淚水模糊了視線。你敢再動我兒子一根汗毛,我就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我對那女人大喊一聲。立刻返身沖回了大長老那邊。
我已經快要瘋了,幾乎是拼盡全力,招招致命。大長老在我和夜寒的夾擊之下左支右絀,身上的傷痕越來越密,他的額頭已經滲出了汗水,目光極度驚恐。我想我現在的面目肯定是猙獰的,箭矢爆炸聲密集如雨,我渾身的魔氣都在劇烈沸騰,眉心的妖魔印燙的像烙鐵一般,我心裡只有一個念頭,我要殺了他,殺了這個混蛋!
戴面具的男人幾次想要回援,卻被克里托爾和炎吼擋住,終於,大長老堅持不住想要逃跑了,他朝著箱車大吼一聲,那戴面具的男人捨身朝大長老飛撲而來,不顧身後被斬馬刀劃出的深可見骨的傷口,想要擋住我和夜寒。
我怎麼可能讓大長老跑了,克里托爾呼哨一聲,一萬軍士舉起長刀,封鎖了大長老的退路,我已經將弓拉成滿月,魔氣灌注,星墜帶著深藍色的光芒,狠狠插進大長老的後心。
嘭的一聲,大長老整個身子都被炸碎,連慘叫都沒發出,這時那個帶著面具的男人居然衝到了我們中間,夜寒一把抱住我,朝地上撲去,我就聽到身後轟的一聲,那男人居然選擇了自爆。
被夜寒壓在身下,我並沒有受到很大的波及,等到氣浪過後,我趕緊翻身去看夜寒。因為離得太近,夜寒受到的波及最嚴重,他整個後背血肉模糊,而且人已經昏迷了過去。
夜寒,夜寒你醒醒。我抱著他的腦袋,根本不敢挪動他的身體,生怕讓他傷上加傷,我回頭去看箱車,發現那箱車早已被爆炸掀翻,碎成一片,可是裡面的那個女人和天賜,卻不見了蹤影。
別動!克里托爾忽然低吼一聲,威脅之意不言而喻,我轉過頭,原來是炎吼想拿地上的王冠,被克里托爾擋住了。
怎麼,你們不是對妖魔界沒興趣嗎,為什麼要阻攔我拿至高神裝。炎吼也是面色不善。
你如果帶上王冠,就會像那個男人一樣,受到操控,變成傀儡。克里托爾的聲音冷冷的。
炎吼愣了一下,收回了手,似乎他很相信克里托爾,並不質疑他的說法,但是對王冠,他依然有些垂涎,開始在周圍走來走去。我沒心思管那些,只將自己的靈力源源不斷的輸入夜寒體內,等待感覺他的氣息穩定了,我立刻就把夏末揪了過來。
把他送回寒月城,現在,立刻讓葉景琛幫他看看。我對夏末快速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