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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曉濱的師兄一直皺著眉頭在聽,聽完之後,什麼也沒說,眉頭皺的更緊了。我見他不說話,也不知道說什麼好,就低著頭等他開口。
“之前曉濱是來給你驅邪,和這有關嗎?”他忽然問我。
這一下我犯了愁,小人兒的事情我現在根本不能提吧,畢竟我現在要求他幫我呢,可是我已經和蔡曉濱說過了啊,瞞肯定是瞞不住的。
我只能搖了搖頭,假裝自己什麼都不知道,只說我懷疑是隔壁張伯母搞的鬼,否則蔡曉濱怎麼能從隔壁一下跑到鬼屋裡去。
我心虛都不敢看他的臉,說話的時候一直低著頭,好在帥哥師兄似乎並未多心,什麼都沒問我。
“那個,蔡曉濱還好嗎?”我趕緊岔開話題。
“暫時沒有大礙,只怕拖得時間太久,就不好辦了。”帥哥師兄嘆了口氣,站起來跟我告辭,走到門口又停住,說跟我相互留一下聯繫方式,如果我發現了什麼,希望能立刻告訴他。
我一口就答應了,只想他快點兒走,存手機號的時候,我糾結了半天,不知道存什麼名字,我總不能當著人家的面,在聯繫人名稱里寫上“帥哥師兄”吧。
“葉景琛,樹葉的葉,景色的景,珍寶的那個琛。”
我趕緊把他的名字存好,抬頭卻發現他的目光在往我臥室里探,我的心一下就揪了起來,我剛給小人兒穿好衣服,就隨手放在臥室床上,難道他看到了,懷疑什麼了?
“天黑了,路上慢走。”我趕緊送客。
他收回目光,看著我的眼神有些古怪,卻沒有問我什麼,只對我點了點頭,離開了我家。
吃過飯我在客廳看電視,等那個男人叫我去鬼屋,等的我都睡著了。
“醒醒,我們該走了。”他輕輕拍著我的臉。
我迷迷糊糊的抬頭去看牆上的掛表,凌晨十二點整。
☆、018 鬼樓遇熟人
我“嘶嘶”的吸了兩口冷氣,他剛才拍我臉的時候,正好拍到一道傷口上。
“你的臉怎麼了。”他在黑暗中準確的找到了我臉上的傷痕,“誰弄的?”
“馬主管他老婆,整個兒一神經病。”我一邊揉著眼睛吐槽,一邊站了起來,“我去洗個臉,不太清醒,怕這麼出去要感冒。”
他沒反對,我去用冷水抹了把臉,特意穿了雙運動鞋,正準備出門,他將我扯去了臥室,讓我把那個小人兒帶上。
“我還不能離開它太久。”他對我說。
原本不打算背包的,這下非得拿了,我正好藉機假裝不經意的瞥了他幾眼,他穿的真是我今天做的那身衣服,只是衣服放大了許多倍,更顯得粗糙,針腳也大的要命,我很怕他稍微用點兒力氣,就會開線。
“你的手藝真是一點兒精進都沒有。”他發現我看衣服,嗤笑了一句。
我忍不住在心裡翻了個白眼,老娘又不是裁縫,為了縫這衣服,手指都扎了好幾回,你還嫌我,嫌我你就別穿啊!
我們一起出去,可能他不願意別人看到他的臉,一出門就消失了。夜晚的風還是有點兒涼的,我裹緊了外套,伸手打車,然而司機一聽我要去那麼偏僻的地方,都不肯載我,我只能退而求其次,讓人家把我們帶到南京路口,剩下的路我自己走。
大半夜趕路最大的好處,大約就是路上不會堵,司機開的很快,一個小時左右就到了南京路口。計程車走了之後,我左右看了看,除了遠處高速公路上不時有一輛車經過,附近幾乎連點兒光都沒有。
“喂,你還在嗎。”我忍不住對著臂彎里的包叫了一聲。
“我不在能去哪兒?”他有些不悅,“你可以叫我的名字,不要對我餵來餵去的。”
托馬的老娘怎麼知道你叫什麼名字,你又沒告訴我!
“夜寒。”他似乎猜到了我的想法。
“葉涵?”我挺訝異,他居然有個文縐縐的名字。
“我出生在一個格外寒冷的夜。”他好像是在對我解釋,可我總覺得這話只有半句,只是他卻不再開口了。
夜寒,原來是這樣,跟他真相配。
知道他還在,我心裡就輕鬆了許多,順著路開始往那個鬼屋走去。我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越靠近那個鬼屋,我就越覺得冷,我只能緊緊抱住自己,心裡又開始緊張起來。
今夜星月黯淡,光線並不好,那棟破樓在我眼中更顯得陰森,我在進了大鐵門之後就站住了腳步,並不敢靠那棟破樓太近,然後開始叫夜寒。
“到了,就是這棟樓。”我的聲音都是輕輕的,怕驚動什麼似的。
一道淡淡的虛影出現在了我旁邊,漸漸變得凝實,我沒敢多看他,一來他的臉真的有些恐怖,二來一直盯著人家有缺陷的地方看,也不是什麼禮貌的做法。
“陰氣很重,孤魂野鬼恐怕不少。”他笑了笑,語氣感覺很輕鬆。
我的頭皮都炸了,孤魂野鬼不少?我有種調頭就跑的衝動,可是瞄一眼身邊的夜寒,我根本不敢跑。
“走吧。”夜寒朝著鬼樓邁開了步子。
我站在原地糾結的要死,我實在不想進那個鬼樓去了,之前看到的那些東西已經夠可怕了,但是讓我一個人站在院子裡我更不敢,萬一什麼髒東西想害我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