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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後條件反射地轉身想跑。

　　  開，開什麼玩笑?!

　　  這種嚇人的巧合，是想讓我再確認自己還在夢裡嗎?!

　　  ……

　　  沒有跑出幾步，我的手腕被人牢牢地攥住了。

　　  我回頭，看到拿籃球的少年對我咧嘴一笑。

　　  “干，幹嗎?”

　　  他攥著我的手腕，把我拉回來。他的臉上有一種嚇人熟悉的不溫不火的笑容。

　　  “我……本來要去找你的。你怎麼自己找來了?”

　　  我張大嘴。

　　  “你，你……”

　　  “我怎麼?”少年說著，一歪頭，頗為玩味地看著我，“用了這個人的身體，你就看不出來了?”

　　  我瞪了他半天，忽然尖叫一聲。

　　  “牙牙?!”  

　　  他笑了，向我張開手臂：“歡迎回來。”

　　  我歡呼一聲，撲了上去。

　　  ……

　　  “咳，白茗茗，鬆開吧，這裡是學校走廊，很多人在看。”

　　  “……”

　　  ……

　　  葉天色……不，牙牙，跟我約好在放學後的校門口見。

　　  我心急火燎地耐到放學，拔腿就沖了出去。到了校門口，看到一個穿著運動服的少年正倚著護欄玩手機。

　　  嗚，這情景，真熟悉……

　　  “喲。”看到我來了，他抬手打招呼。

　　  ……

　　  “到底是怎麼回事?葉天色怎麼會變成你的?!”

　　  坐在校門口的飲品店裡，我忍不住問道。  

　　  牙牙笑道：“你在說什麼，我本來就是葉天色。只是今天忽然有了牙牙的記憶而已。”

　　  ……哈?

　　  牙牙攪一攪手裡的飲料：“你在夢裡的時候，我對你講過，我是你創造出來的是不是?”

　　  我點頭。

　　  “你不是想知道為什麼所有的人都會聚集在你這裡嗎?”

　　  我拼命點頭。

　　  牙牙笑了。

　　  “因為這些人身上有的能量，本來就是你的。”

　　  “……”

　　  我張大嘴。沒等我出聲，他又繼續道：“不對，應該說，是從你身上分離出來的我的。”

　　  什麼……?!

　　  “當然，這些也是在你，咳，打敗了那些能量後，我才得到的記憶……”  

　　  於是牙牙開始對我講出了所有事情的前因……

　　  “很久以前……在另外一個獨立的時空，有一對可以用這個世界的說法叫做父子的生物……因為具有了強大的力量，所以穿過了時空的限制，來到了這個世界。”

　　  “但是兩人……姑且這麼叫吧……因為怕擁有的力量太強大，擾亂了這個時空，所以父親，啊，就是那個繁衍者……姑且這麼叫……封閉了自己的力量連帶一部分記憶。而孩子就沒有這麼強了，因為沒有辦法對抗這個時空的流程，所以他被打散了。雖然力量得以保存了下來，存留在你的體內，但是記憶化為另外一種形式的能量，四散在各處。而現在他們聚集起來，就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會聚集起來，都是因為你這個本體在這裡啊。”

　　  我睜大眼睛。這種事情，我怎麼不記得?!

　　  牙牙笑著繼續說：“當然，因為現在這個記憶體被你分離出來了，所以你就不記得這些了。”  

　　  “而這個孩子……因為終於獲得了完整的記憶，所以他也終於找到了自己的繁衍者和自己的過去，不必在各個時空里茫然地尋找了。”

　　  我愣了一下。這話，我聽誰說過……

　　  對……

　　  是白茗茗!

　　  我作為仙人掌的時候……

　　  ……

　　  “我不是人類，現在的父母，不是我的繁衍者……”

　　  ……

　　  我愣了，看著牙牙：“你，你是……白茗茗?”

　　  牙牙笑著搖頭：“你所看到的那些人，身上都著這一部分我的記憶。應該說，我誰都是。這些破碎的能量在你的調和之下，讓我得到了過去的記憶，就是這麼回事。”

　　  我吸了口氣：“那，那大家，大家為什麼都沒什麼變化嘛!”  

　　  “唔……變化，不是這樣來的……時間的流向改變很微妙，不同的時空的機率，會以不同形式出現，但是不會消失……有了我，就代表著你將要進行的夢境會消失了。那些能量也會維持現狀，保持沉眠的狀態，並在平衡中維持我的記憶……”

　　  牙牙喝下一口飲料：“而你的生活，會有一些變化。在這些變化中，你在夢境中所經歷的一些事件，會以另一種機率和形式出現，但是，是不會消失的……比方說，你今天遇到我的事情，就是這樣。”

　　  我點點頭。

　　  “但是，為什麼會是你?你不是葉天色嗎?據我了解，葉天色沒什麼超能力……”

　　  牙牙笑了：“這不也是你的願望嗎?”

　　  “嗯?”

　　  他伸出手，握住我的肩膀，沖我一笑：“投胎轉世都不會忘哦!真的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