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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了,已經退燒了,一會我就去買菜……
小白啊。
陸清明把目光挪向面前的地板。
你聽我說啊。雖然現在還不行,但是我會去拜託蕭恆的。他們家應該有那個能力,把你送回祖國去。
你很想家吧。我也很想,所以我會盡力幫你的。
我怔了半晌,終於無奈至極的笑了。
不用啦,我告訴你噢,如果有一天你會看到我的背後突然出現一個漩渦,我被吸進去,那我才是真的回去了,明白?
不用張口結舌了,我去做早飯。
我踢開被子,跳下床從陸清明的頭頂飛了出去。
不能說,說了也不會有人信。
古話講既來之則安之。所以就過一天算一天吧。
我就這樣算一天,算一天,居然就這麼沒心沒肺地積累起半年的時光。
沒錯,在這樣荒誕的夢境為背景的世界中,我居然吃喝拉撒還買衣服,在電視上面追趕每天晚上九點半的肥皂劇,和同樓的五六個小孩子一起出去野餐,一天一天,過著所有十二歲的小孩子都會過的平凡的生活。
轉眼間冬去春來,後來又春去夏來。
這一天我的例行假期。在這天我的兩個房東會自理餐飯,而我可以帶著五美元的零花錢外出遊玩。
不過五美元,除了跳蚤市場,在其他地方是沒有用武之地的。
自恃懷揣絕技所以我並不怕壞心腸的商人,可是這並不代表我就不會被人在不是有意的情況下撞倒,畢竟我這個十二歲的身體實在太弱小了……
Hey,I’m so sorry.Are you ok?
痛死了,你沒長眼往哪裡踩……我呲牙咧嘴地坐在地上抱著腳,一邊憤憤地罵一邊淚水滂沱。
用中文罵人是不會得罪聽不懂的外國友人的。
那個擋住了陽光的影子忽然在我的面前矮下來,頭頂上響起一個似曾相識的聲音。
小妹妹,你是中國人嗎?
我也吃了一驚,抬起頭來。
天啊。
天啊!
啊啊啊啊啊啊!
周圍的商鋪和各色人等,都被我這一聲尖叫嚇得肝膽俱裂。
包括我面前嚇得跌落在地的PUPU。
PUPU!PUPU!PUPU對不對!啊啊啊啊啊啊我終於他鄉遇故知終於找到組織了啊啊啊遙和典殿下呢他們都在哪裡在哪裡?!!!
被我將領子攥成一團的英俊瀟灑儀態萬方的年輕男子,張口結舌地慢慢吐出一句話。
勒……死……人……了……
……
你真的不是PUPU?
我滿腹狐疑地盯著身邊玩弄易拉罐的男人。
對啊,小妹妹,我從來沒有聽過這樣一個人呢。自稱為小K的大哥哥對我充滿媚惑地笑道。
有很多小說和電影都講過這樣的劇情,就是兩個完全不干連的人,卻有著驚人相似的容貌,我是不是屬於這個情況啊美麗的小小姐?
我眨眨眼,看看手裡的棒棒糖。
恩,也許是呢。
真是不好意思,我也許認錯人了。
我站起來,拍拍衣服準備走人。
謝謝哥哥你的飲料了我會把這個罐子拿回去栽花的,那打擾了,哥哥再見……
……
KILLER~~~~~~~~~~~~!
不遠處傳來一聲甜得讓我噁心到渾身打結的聲音。
啊,不好意思,我女朋友來了。我身邊的男人站了起來,旁若無人地走過去,兩人就開始在離我的長椅不到五十米的地方開始法國式接吻。
如果他是PUPU我就給現任房東的終身賣身契上簽字。
丟下噁心的翻天覆地的兩人,我把手上的易拉罐義無反顧的丟進身邊的垃圾箱,抱著毫髮無損的五美元返回家去。
喂,餵……你們兩個在做什麼?
啊,為了慶賀陸清明終於通過師傅的考驗成為獨當一面的美髮師,我們今天晚上要開個小小的慶祝會。蕭恆一邊把大包小包中的東西取出來,一邊喜氣洋洋對我說。
啊,這種事情怎麼不對我說呢!
我跳起來幫著蕭恆整理餐桌。
不是的,今天晚上還會來一些朋友,小白你就算準備也是忙不過來的。蕭恆解釋道。
噢?
你們從來沒有帶朋友回來過呢!都是些什麼人?
啊,那是因為前一段時間大家都很忙……有我學校的同學,也有從前照顧陸清明的前輩等等……
啊,我很期待啊……我的好奇心被勾了起來。
對了,小白啊,如果有人問起來,一定要說,是我的來這裡度暑假的妹妹,知道麼?其他的讓我回答就可以了……
好啦,放心我不會被大使館抓去的啦。我漫不經心地撕開雞腿的包裝。實在不行我還可以從窗戶逃出去到房頂上避避……
出乎我意料的,居然來了很多人。
在天黑的時候,屋裡面已經熱鬧非凡。
一個漂亮的金髮姑娘正在擺弄蕭恆的二手鋼琴,那個是我們這個屋裡最值錢的東西了,所以我看著那個似乎是學爵士的美女在狂敲猛打鍵盤的時候,心裏面嚇得一抖一抖。
雲鳥呢?
蕭恆忽然望了望四周,小聲問陸清明。